出了杜府,羽墨晨他们上了马车,启程出了……
回来的路上,羽墨晨竟然有些想念许久不见的上官云司,也不知道他回到京城怎么样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一别之后,上官云司日夜兼程赶回家林宣城,刚回到王府,就接到圣旨,传召进了宫,不明所以的他入宫门,就听到一个令他大为震惊的消息:他的皇祖母身染微恙,一病不起,就在他回来的路上,薨了。
从小皇祖母最疼这个小孙子,上官云司一路狂奔喊到皇祖母的宫苑,就看到满宫的白色,眼泪便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滑落。
“皇祖母!孙儿来迟了!”
上官云司跌跌撞撞冲进皇祖母的寝宫,看到的却是摆放的棺椁,他瘫软的跪在地上,爬过去,扑在皇祖母的灵位面前,失声痛哭。
“小殿下节哀啊!你皇祖母生前最是疼惜你了,你可要好好的啊,这样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也能安息啊。”皇祖母身边的嬷嬷哭腔阵阵的劝说着他。
“是啊小殿下,你皇祖母没薨逝前,还曾念叨过你,他老人家还关心你娶妻了没,能不能看到你成家,娶妻生子,可能是忧思过重,加之人也上了年纪,就……”滢妃娘娘也好心劝说着他。
上官云司久久不肯离开他皇祖母的灵柩旁,没能见到她老人家最后一面,似乎成了他的一个心结,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这么送她最后一程了。
他赶回来的这一天,是灵柩搁置最后一日,明日就要起灵送去皇陵,与先祖皇帝合葬。这一晚,上官云司都没有离开灵柩半步,眼睛哭的红肿。
“皇祖母,您怎么不等等司儿啊!司儿还有好多话想对您说呢,司儿想你啊,皇祖母!”
说着说着,这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灵柩的太监,宫女在侧看着,眼睛时不时地看向小殿下上官云司,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
不知不觉已经深夜,不知何时,上官云司竟睡着了,梦境来到他的身旁,
一到金光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他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仔细一看,原来是他的皇祖母,上官云司激动的跑过去想要抱住她,可他的皇祖母却后退好几步,
“司儿,是你啊!你怎么才回来啊!你让皇祖母好想啊!”
“皇祖母,都是司儿不好,司儿不该这么晚才回来看您,司儿好想抱抱您啊!”
说着,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可她的皇祖母却又后退了好几步,上官云司的很诧异的看着他的皇祖母,
“皇祖母,您为何故意躲着司儿啊?”
“嗯?啊,不是的,司儿,皇祖母如今已经往生极乐,与你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你是无论如何也抱不得的。不过司儿不用担心,皇祖母到了那里,不会再有病痛折磨,会过得很安心的。你就放心吧。”
这是,梦便醒了,上官云司惊呼一声,醒了过来,一旁的宫女太监吓了一跳,环顾四周,上官云司才意识到,刚刚只是个梦,他的皇祖母依旧躺在棺椁之中。
“皇祖母,司儿想你啊!日后再也听不到你呼唤司儿的名字了。”
说着说着,他竟又哭了起来,当今圣上都没有他哭的伤心,只有他这般真正的在乎他的皇祖母,还记得他小时候,每每遭到那些兄弟的欺负,他的皇祖母都会替他讨回公道,严厉的训斥他们,
只要他皇祖母得了什么宝贝物件儿,若是被他看到了,都会当做玩物大方的送给他,哪怕是进贡的上等夜明珠、碧玉珍珠等等,只要是他喜欢,都会送给他,这也导致他手里攒了好多名贵珍宝。可看到他被如此疼爱,其他兄弟姐妹皆羡慕嫉妒他,可也只是羡慕嫉妒罢了,得是得不到的了。
不知不觉,天边已经泛白,白昼来了,意味着他的皇祖母要入皇陵了,上官云司依依不舍的跟在送行队伍后边,亲眼看着他的皇祖母入了皇陵,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小时候挨欺负都没有哭的这么伤心过。
送了皇祖母最后一程,上官云司的心似乎也跟着一同去了一般,眼神空洞,黯淡无光,他母后来看他,都似乎跟没看到似的。
“云司啊,节哀吧,你皇祖母如今已经薨逝,你就是再忧思不舍,他老人家也回不来了。走,去母后宫里,陪陪母后说说话。”
皇后娘娘试图拉他离开,却被他一把甩开,
“母后,还请准许皇儿一个人静一静,司儿真的好想皇祖母他老人家!明明孩儿上回离开的时候,还与他老人家见过的,那个时候,他老人家身体还算硬朗,怎么突然就……说离开就离开了呢?司儿想不明白啊,母后!”
上官云司坐在他皇祖母最爱的一把椅子上哭诉着,皇后娘娘见儿子如此忧思,心疼的很,可劝说无意,只能是靠他自己慢慢淡化,走忧伤中走出来。
皇后娘娘看到儿子这追思,也是于心不忍,更是心疼的很,可又很无能为力,无奈的回了自己寝宫,给他一些独处自愈的时间。
一上午,上官云司滴水未进,宫女送来了点心也被他拒绝掉,茶水送来了好几次,也被拒绝了回去。他虽不再伤心落泪,可空空的心,要如何填满呢!
晌午过后,上官云司一个人出了他皇祖母的寝宫,一个人晃荡在宫道之上,路过的宫女侍卫向他行礼问安,他也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往前走。
辗转出了皇宫,贾河驾着轿辇在宫外等着他,上了车,他的心也跟着离开了皇宫,径直回了林宣城的王府。
贾河细心的知会府里上下,不可去打扰主子,让他一个人静一静,等他什么时候想吃,想喝了再议。
回到王府,上官云司就像丢了魂似的,整日整日魂不守舍的,没有任何精气神,他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皇祖母就这么离开了自己。
这件事让他好长一段时间都无法面对其他事情,整个王府上下都不敢出声,做事情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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