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韩素国众人听着云国皇帝对荣王的封赏,无一不是黑了脸。
荣王这所得的一切封赏,可都是靠韩素国投降换来的!
她们国破家亡,沦为阶下囚,而作为韩素国的驸马,荣王却能摇身一变,成为新韩州的刺史!
真是该死啊!
不是新韩州,而是心寒州!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而是沉默无声。
“陛下,荣王是先皇之女,又是原韩素国的驸马,这不就是连接我大云与新韩的枢纽吗?”宗正站了出来,说道,
“臣以为,这刺史由荣王前去上任极好,既不用担心新韩州生出反意,也可以作为两地百姓的纽带,让云、韩素两地百姓早日融为一体。”
“怎么?宗正大人是觉得我们还会谋反吗?”原韩素国大皇子韩然站了出来,怒道,“我们既已投降,便不会再有丝毫反意。宗正大人这是不信任我等吗?”
“本官可没这么说!本官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宗正腰杆子挺得直直的,说道,“莫不是大皇子你心虚了不成?”
“你!”
李晓汐看着众人吵作一团,倒也没急着插手,而是端坐在龙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们表演。
反正决定权一直在她手里,这些人吵吵嚷嚷半天也不过是跳梁小丑,成不了气候。
“陛下,臣还是以为吏部尚书大人言之有理,”韩侯(原韩素国皇帝)当即站出来,说道,
“这荣王可没有管理地方的经验,而且她也不是我韩家人,恐怕难以服众。至于沟通交流的枢纽,臣以为由我大皇子去更为适合。他既是我韩家人,又是李家夫郎,岂不是更合适?”
“陛下,臣也觉得……”
“臣附议!”
韩侯话音未落,韩素国众人纷纷附议,唯独站在荣王身边的韩然依旧淡然如水。
韩然也看着众人的目光,目光沉静,不卑不亢。
“大胆!一个小小的男子,难不成还要去做刺史不成?”
宗正脸色黑,怒视着原韩素国众人,“你们不过是一介降臣,陛下留你们一条命都不错了,居然还敢扰乱朝纲不成?”
“可是你们的国师也是男子,为什么他可以做官,我们皇子就不行?”
“诸位,都静下来,听本王说一句!”荣王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你们所言,本王都听到了。本王管理新韩州虽无经验,但本王的王夫就有经验了吗?”
她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众人一眼,继续道,“他从出生起,便从未离开皇宫和皇子府,一介男流,对外界毫不关心,这样的人,”她轻笑了一声,“难不成比本王更适合做一州刺史吗?”
说罢,她不再理会众人,转而望向了一直没有吭声的皇帝,静静等待答复。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除了众人的呼吸声,四周再无其他声响。
原韩素国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荣王的话语中并未流露出丝毫倨傲嚣张之色,反而隐隐透露出几分强势与坚定。
她们韩素国众人再不满,也终究不敢公然与云国皇帝作对。
“你放肆!”
韩然从小娇生惯养,何时被人贬得这么不堪?
韩然却紧咬着牙,死死的瞪着身边的荣王。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却是他第一次听到荣王对自己的评价。
原来自己在她的面前,就是个头长,见识短的无知男子吗?
他后悔了,后悔不该听信荣王当年的甜言蜜语。
明明她说过的,男子和女子一样,需要得到同等的权力与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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