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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内乱进阶1（第2页）

智跞一副幸灾乐祸样子。

“哦？堂堂上军佐聘问，鲁国竟敢怠慢？”

赵鞅一脸惊讶，“用想都知道，士鞅一定怀恨在心。”

“怀恨可能未必，只要厚礼物馈赠，管它天大仇怨，尽可化解。”

说着，智跞出一声冷笑。

士鞅士匄儿子，士匄于公元前年去世，，士鞅便袭父爵入卿。六卿中他资历远如韩起，和中行吴、魏接近，排名前四里他年资最短。虽然如此，入卿也十六七年了。

士鞅出了名贪财，众卿皆知。当然，职权所限，他至于肆意妄到无法无天地步，但一机会，他就忍伸手去要。虽狮子大开口，积少成多，他家宝贝珍奇六卿里最多。

士氏世卿大族，先祖又理官出身，熟读法令，进退礼。晋文公任国君，士氏出了士会、士燮两位德行才华过政治家，士匄虽对栾氏党羽株连太过嫌疑，毕竟也明目张胆贪图小利行径。

惟独士鞅，知上辈子穷鬼饿货抬胎，对钱财着迷到近乎狂程度。

智跞和赵鞅都年轻生，家教颇好，强行索要财物习惯。对个聚敛成上官，十足鄙视，完全屑一顾。

过追溯过往，士鞅如此行事似乎又可原。

当年因栾针被秦军杀死，栾黡怪罪于他，他被迫出奔秦国。虽然久便得返绛都，怨气未了也属正常。可随跟着妹妹捕风捉影，构陷自己亲外甥，致命栾氏一族被诛，实在太过歹毒（详见《赵氏连城璧》——月前川》）。

样一位器量狭小、骘暴戾，做出什事都合乎逻辑。哪怕出身名门，他仍热衷占索取，乐此疲，大约天使然。

“个怀疑。只好奇——”赵鞅觉得十分费解，“鲁国对国六卿十分了解，士鞅可能包括在内，既然如此，何必得罪？岂劳民费财？”

“说起鲁国，话可长了。”

智跞说道：“鲁国‘三桓’执掌大权，尤以季孙氏气势最盛，个你可知道？”

“由久。”

赵鞅说道：“尤其十六年前军制改革，公室益弱。叔孙氏虽一度名闻诸侯，仍无法与季孙氏抗衡。”

赵鞅所说乃公元前年鲁国军改。

鲁国先祖周武王胞弟周公旦。周武王早逝，成王年幼，周公摄政。“管蔡乱”（亦称“三监乱”）生，周成王授权周公出兵征讨，很快就被平定。因安邦定国大功，鲁国地位尊崇，非比普通诸侯。

按照疆域，鲁国只小国，依据周朝礼制，“天子六军，诸侯大国三军”，鲁国足以配三军。因周王室眷宠，特设三军。

随着中原霸权兴起，小国要按时按制向大国进贡。进贡参考标准就军队。三军即大国，贡赋就要依照大国标准。自鲁文公，鲁国国力渐弱，大国名名存实亡，&xeoo因配三军而背负大国供奉，实在苦堪言。

很快，鲁国公室做出决定——撤去中军，保留上下两军。

季孙宿任正卿时，扩大权力，增设中军。中军一分三，“三桓”（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各一支，公室依旧两军变。

表面上看，“三桓”只一军，其实三家合力，军力比公室更强大。

随着时间推移，季孙氏权势越越大，愈见霸道专断。

公元前年，季孙宿宣布，把公室仅存上、下两军一分四。季孙占一半，叔孙、孟孙各一半。鲁国公室无军队，真卑微得令同忘打压叔孙氏。”

智跞说道：“季孙宿去世，其子季孙意如擅专国政。偏偏叔孙氏出了个志行高洁叔孙婼，季孙意如能恨得咬牙切齿？”

“等等——”赵鞅阻止智跞说下去，他嘴道：“记错话，叔孙婼掌鲁国外事。如果出意外话，此次接待士鞅鲁国代表应该他。可对，他出了名娴于辞令，应对仪，会得罪士鞅？”

“叔孙婼被陷害，幕主使就季孙意如。”

智跞说道：“鲁国要招待士鞅，‘七牢’（注：一牢=牛、羊、猪各一，古代天子与诸侯，诸侯与诸侯间相互宴请标准。牢数越多，表示客越尊贵。）合规，上也‘七牢’。”

“既然如此，并未失礼。”

赵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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