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蓄伸手去抢钱袋子,苏宛收势极快,她扑了个空,愈发气急败坏,这丫头片子是什么时候把她藏在床底箱子里的钱偷出来了,“你胡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苏宛漫不经心的一脚错过去,王春蓄立即绊了个狗啃泥。苏宛再次将目光投向老太,悠悠闲闲地,“奶奶,你觉得孙女说的对吗?”
苏老太曾是穷酸秀才家的女儿,自诩书香之家,言行淑秀,常觉高人一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简直是要了她的老命,更何况家丑不可外扬,先让你蹦跶蹦跶,把银子拿回来才是正事,等回家一关门看不打断你的狗腿,遂和蔼的握住她双手,“好孙女,果然是苏家祖上积德了,阎王都收不了你的命,快点跟奶奶回家吧。”
苏宛不留情面的抽开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爹爹死后,你就把我们赶出来了,还抢走了爹爹留给我们的银子和田地,说我们娘仨再和你们苏家没有瓜葛。我能大难不死完全就是因为娘她积德行善,行得正坐得直,和你们苏家有半毛钱的关系么?”又一笑,眸如刀锋,“还没给村民们一个交代呢,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
苏老太气得脸色发青,这赔钱的丫头片子可真是长能耐了,以前见了她都像耗子见了猫似的,唯唯诺诺,要往东不敢往西,怎么突然间就这么口齿伶俐,咄咄逼人了?
苏老太咬牙笑得眼皮发酸,“乖孙女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姓苏,那就是苏家的女儿,这点就是跑到天上去也改不了,至于这些银子那是你大伯这些年攒下给贵哥成家立业用的,怎么可能是别人家的?”
王春蓄忙顺音儿讨好道:“乖侄女,你奶奶说的对。我们才是正儿八经的一家人,你可不能帮着外人红口白牙的诬陷我们。”
苏宛心中无限鄙夷,这家人脸皮可真够厚的,真是为了银子无底线泯人性,“没错,我就是跑到天上去也改变不了我是苏氏女的事实,可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大义灭亲,我爹一生侠肝义胆,与人无私,我想遇到今天这样的事他也不会束手旁观的。”
苏宛将钱袋子交给里正,温言道:“把银子分给大家吧。”
此时有乌云蔽月,间夹有紫电闷雷,雨势滚滚而来,不消片刻便有雨点密集,劈里啪啦的打下来。久旱逢甘霖,这意味着红梅村村民不必再预备着背井离乡讨生活,村民们一个个欢呼雀跃不已,暂时忘却了正是由于他们的愚昧无知差点害死了一个无辜少女。
小丫头的深明大义,宽厚无私像记无声巴掌似的,里正汗颜不已,迟迟不肯接她递来的钱袋子。
苏宛直接塞进他手里,笑道:“叔,您快拿着吧,这雨眼看就要下大了,我得快点回家了。我一点都不怪您,要不是您这半年来的帮衬,我们家还指不定有多难过呢,这两年也的确是光景不好,全村人都指望着您拿主意呢,我知道您也是走投无路才被小人利用的。现在一切都好了,您是里正,这件事理应交给你处置,我就不操那么多心了。”话罢瞥了一眼苏老太王春蓄,撑手为伞,快步跑去了。
里正捧着钱袋双手颤抖,抬起老泪纵横的一张脸遥望那抹瘦削俏丽的影子,突然捂住脸闷哭出声。
村民们亦慢慢安静下来,各有唏嘘,各怀愧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将怪罪恼火的目光投向神婆和苏老太苏大媳妇。
“姐姐!”稚嫩清亮的童声破空而来。
谢绣溶险些站立不住,怔了一瞬,踉踉跄跄的奔上前将大女儿抱个满怀,恸哭道:“苑儿,是娘在做梦吧?我的苑儿,真的是你吗?”
因有原主的意识存在,又或许因为斩不断的血脉相连,苏宛这一抹一大把的眼泪也是实打实的,“娘,我没有死,我回来了!老天爷都不舍得让我离开娘和妹妹,我们一家子要好好在一起!”在她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因病去世了,妹妹八岁那年出了车祸,不治身亡,自那以后妈妈就开始精神失常,直到彻底离开了她,现代的缺憾到这里也算稍稍得到弥补了,当年她没有能力保护妈妈妹妹,无法给她们更好的生活,既然让她来到这里,她一定不许自己的家人再受到欺负,再吃了上顿没下顿。
母女三人回到家身上已被淋得湿透,换了干衣裳扶谢绣溶上床躺着,她刚小产不久,月子还没出,大悲大喜后只觉得身心俱疲,有气无力。
苏宛边给她掖被角边道:“娘你先歇歇,我去熬一锅热热的粥,喝了暖暖身子暖暖胃,淋了这么大的雨生病了就不好了。”
谢绣溶看着近在眼边的大女儿,如获至宝,不由得又热泪盈眶。苏宛虽自小受尽苦难,但生性乐观坚韧,这老天爷总没有逮着一家祸害的,穷就双手致富,苦就努力奋斗,哭哭啼啼伤身伤心还没什么用,她忙道:“娘快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好?我不是好好的吗?又不缺胳膊也不少腿的,娘可得快些养好身子,还得教我们姐俩识字呢。”
在原主记忆里,谢绣溶并不是红梅村本地人,祖上好像是在京城做世袭官的,到她父亲这一辈不知道怎么就没落了,在举家迁徙到流桥镇的路上遇到了山匪,财物被洗劫一空,双亲奴仆也都被杀了,要不是原主的爹苏护将还剩一口气的她带回家悉心照顾,想必她早就没命了。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习文断字自然不在话下,况她同红梅村里眼界浅显的媳妇婆子不一样,认为女娃也该被悉心培育教养。
谢绣溶看着苏宛,目光幽深,忽然叹一声气,“纯儿,去帮着你姐姐生火吧。”
苏宛牵着苏纯往灶房走,想着刚刚谢绣溶看她的眼神,不由得一阵阵心里发紧。她不会认出自己不是她的女儿了吧?不过瞧瞧这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先填饱肚子要紧。
谢绣溶望着两个女儿一大一小同样瘦弱相互依偎着离去的背影,如嚼黄连似的,她的身子想必是撑不了几年了,到那时这两个孤零零的女娃该依傍谁呢?苏家一家都是黑心的,指定是不成,看来只能早些为苑儿寻摸一门婚事了,说起苑儿,好像她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之前是木讷有余,灵动不足,怎么忽然就这么伶俐了?也是,有句话叫绝处逢生,像祭山神那样残忍的事都挺过来了,人死了一次就什么都能想通了,保全自身最好的办法就是变得强大,老天爷又给了她的女儿一次生命,她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呢?
所谓灶房,不过挨着屋子搭的一个茅草棚子,三面漏风进雨。米缸里已经空了,幸好面缸里还有些玉米糁子,因为有在贫困山区支教三年的经历,生火做饭这类事对她来说还是手到擒来的。
苏宛先往锅中添了一木瓢水,后让苏纯点着了火,等到水烧开了,抓起两捧玉米糁子往锅里一洒,拿锅勺子顺时针搅动,待到粥里咕嘟咕嘟翻起细密的水泡后,玉米粥的独特香味已经飘满整个灶房。
苏纯咽了咽口水,大眼睛不住往锅里瞟,“姐姐,好香啊。”
苏宛得意的一笑,抓起刚刚择好洗好的野菜叶子往锅里一丢,临出锅时又洒了些盐巴,盛了三大碗端去卧房里。
苏纯喝的小肚鼓鼓,一脸满足,“姐姐今天做的饭比以前都好喝。”
只可惜没有肉调料也不多,要不凭她的手艺还能翻出花来,这一个病人需要养着,一个孩子需要长身子,不沾荤腥怎么行,看来得想办法挣点钱了。苏宛边盘算边敲一记苏纯的脑袋瓜,“怎么你个小丫头片子,嫌姐姐以前做饭难吃啊。”
苏纯做个鬼脸,一骨碌爬到床上去躲在谢绣溶身后猫着,嘀咕道:“纯儿又没说错,姐姐以前做饭就是不好吃呀。”
苏宛伸手去挠她痒痒,谢绣溶夹在中间拉架,两人左滚右翻,笑成一团。
此时苏家堂屋里王春蓄尖细刻薄的骂声盖过了屋外的肆虐风雨,“你个死老太婆!你怎么不去死!你看看你干的这是什么事,过几天就要去送聘了,现在好了,你让我拿什么去给我儿子娶媳妇!死老太婆,都怪你!不仅让我倒贴了三两,还害的我在全村人面前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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