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的行吗?我照顾孩子。”路瑶习惯了在与航林的感情里卑微又懦弱。
“不爱了就拉倒”
“你干嘛这么激动,不爱了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干嘛,请你离远点”航林的话让路瑶几乎感受到愤恨就在眼前。
“好”路瑶回复他。
“我说跟你没关系,不爱了就不要在说话离我远点,话很清楚了,你已经不爱我了,那就拉倒!”航林已经完全没有了可以平静沟通的能力。
“好”路瑶不想再刺激他。
“我最后说一句,就算再做错事”很明显这句没说完,趁着他编辑长篇大论时,路瑶加了一句。
“你做错事跟孩子没关系吗?给他个什么爸爸?你不考虑我不考虑他吗?”
此时航林编辑好信息:“如果生命只有一次,我宁可用我自己的命也不会让你去失去,因为我在错这辈子也不会不爱你,你不爱了可以,我不怪你,不好意思,你不爱我的今天,我就死了。”
“你爱我就拿出爱我的样子来,你去努力,去坚持一段时间给我看看!”路瑶执着地认为如果爱一个人,是可以为了那个人改变一些既有的原则和坚守的,他认为,航林如果真爱自己,那么,他完全可以再重新开始,为了自己去奋斗。
但航林的一句话浇灭了路瑶的期待。
“滚!”
“别再说了!”
他连续发了两条信息,路瑶深深感到他的绝望,那种失去的无力感,可路瑶从不认为这是正确的回应态度,充其量只能证明他越发偏激。
“不是你一句话说回家就是爱我!”路瑶据理力争,告诉他,爱是实实在在的行动,不是回家就代表爱,有时候回家是因为很多因素,比如稳定的家庭关系,延伸着稳定的社会圈层,还有无后顾之忧的衣食起居等等等等。
“不爱了就不爱了,所以我说离我远点!”
“好,你为自己负责,不为孩子负责,我没有权利要求你。”
“我现在只为自己负责!”
“孩子是我自己的对吧?”
“谁都没用”航林言外之意不要用孩子威胁我,没用!
“好”路瑶也死心了。
“别回了,下辈子见,你不爱我就死了!”航林自私到只在乎自己的感觉,可他对路瑶的伤害呢,三千多个日日夜夜,路瑶何曾被认真爱过?
所以她质问航林:“你不爱我时我呢?”可她又收到一个大大的红色叹号。
航林拉黑了路瑶,路瑶再加回去,始终没有反应,路瑶急了,打了一圈电话,让他们分别给航林打电话劝他,不要做啥事,路瑶怕极了。
窗外雷声大作,豆大的雨点敲打着窗户,争先恐后地想要吞噬这扇窗子,挤进屋子里来。路瑶听着更怕了。
航林会不会吃安眠药,或者会不会割手腕,还是把车子开进了黄河里,她想遍了所有最坏的可能。
这一夜,路瑶睡得噩梦连连,一会梦到了高利贷逼着自己在小胡同里哭,一会梦到办公室里坐满了航林的债主,还有航林赌博、聊骚的画面,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在梦里轮回着,路瑶的这十年从来没有“晚安”,因为她确实安不了。
凌晨五点多,路瑶浑浑噩噩地醒来,头痛欲裂,发了一条仅航林可见的朋友圈“风雨交加的夜晚过去了,但怎么过去的我也不知道,只是过去了而已,有时候这些东西过去了仅仅是时间推着走的”
是啊,有时候那些你以为过不去的,时间自会给你答案,那些困局能困住一时的自己,永远困不住时间的冲击。
航林错了,但他却把路瑶的善良踩在脚下,让路瑶不停地自责,不停地陷入这堆散沙一样的“对峙”中难以自拔。
早上七点五十五分,路瑶准备上班了,手机收到航林通过好友验证的通知,接着他发过来一连串的信息。
“我跟樊小奕也说了,你如果不好跟父母说我来说。”路瑶看航林跟妹妹说了,说出这句话,他是以为路瑶一个人没有勇气面对父母的质问的,可他不知道的是,路瑶早就跟父母和解了,他们也不再有完整家庭的执念。
“不再接受我那我尊重你,我不折磨你,我也真的累了。”
“你和他们说,还是我说,没事,其实到今天也没啥了,我等你决定,给我个话。”
看路瑶一直不回复,航林打了语音,路瑶没有接听,他又信息催促“回个话”。
“不用,我自己说”,路瑶这样淡定的说出这句话是航林没想到的,他不相信一向看似软弱懂事的路瑶,敢违背父母的意愿,他不想接受路瑶的这种“叛逆”和改变。
“好,十几年了,你真的够坚决。我无话可说。”航林指责起了路瑶。
让航林意外的是,路瑶也开始勇敢地反击了一次,见语言攻击无效,航林甚至用性命来做筹码,赌路瑶心软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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