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陆承听完想也不想就点了点头:“对。”
“你之所以想毁掉它,也是为了保护我?”
“对,但不仅仅是你,还有很多我珍视的人,还有……我自己。”
戚愿打了个响指,眸子也恢复了正常的琥珀色。
陆承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睛,随即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脑袋:“刚刚怎么了?”
显然,他不记得戚愿捧着他的脸时说的那些话了。
戚愿听他发问,不由得露出一个轻笑:“没怎么,只是我跟你玩了一个小游戏而已。”
“什么小游戏?”
“放轻松,不过是个真心话小游戏,当然,你也可以问我一个问题,我保证回答的一定是真话,那么——你想问什么呢?”
陆承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忽然发展到这一步了,不过还是抓住了这个机会,赶紧发问道:“如果你死了,魔种会消失吗?”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为大胆的问题。
也亏得陆承能够面不改色地问出口。
便是戚愿都不得不承认她有点被这个问题给惊到了,以至于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陆承问完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直勾勾地着戚愿,似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是执着。
两个人就这样深深地注视着对方,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直到时间过去了很久,戚愿这才眨了下眼睛,状似调侃地开口道:“怎么,如果我回答是的话,为了
世界和平,你准备杀死我吗?”
陆承很是坦然:“我虽然对世界和平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如果真的到了不得已的地步,也许我会的。”
陆承没有说谎,他可能不会为了所谓的世界和平去杀死戚愿,但是他知道他可能会为了自己在乎的人或者事,做下这个决定。
他很了解自己,他从来不是什么伟大的圣人,也不想做拯救世界的英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十分尊敬这样的存在。
“你可真有胆量,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承认了。”
“我只是觉得,在你面前不需要说漂亮话,或者隐藏,再说,你早就知道我会给出什么答案了。”陆承实事求是道。
不得不说,两个人明明没有说任何暧昧的话语,但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多了一种以前没有的了解和默契,甚至有点——心有灵犀的味道。
戚愿笑了,不再是那种虚假的、没有意义的笑容,而是带着一种畅快的笑意:“嗯,是你会做的事,只是可惜了,要是杀死我就能让魔种消失的话,估计轮不到你动手,我自己就会先了结自己。”
“你想死?”陆承有些诧异。
毕竟从戚愿积极地想要取回魔种,竭力想要活下去的言行举止间,他可没出眼前这位有求死或者自毁的倾向。
虽然有时候,陆承也能隐隐地感觉到戚愿是一个极为矛盾的存在,就好像本该长成一种更冷漠残忍、更无法无天的性格,
却被一条不见的线束缚了起来,将她往作为好人这条路上不断地拽。
她在这条界限的边缘反复横跳,所以性格才会如此别扭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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