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珩距离拉萨还有一千公里。
他第800次遏制住了掉头返程回北京的冲动。
他在毒障一样的浓雾里从京藏高速拐上国道109,大雾让本就视野不佳的夜路更加难行。
他从北京出发已经第四天。按照计划,三千多公里,这会儿拉萨应该近在眼前。
但昨天到格尔木后他忽然起了烧,吃了退烧药后一直在酒店休息,睡了将近20个小时,今天傍晚才醒来,给服务员吓得差点要报警。
幸而他体质好,醒来后体温恢复正常,冲完澡吃了饭继续赶路。
充分休息后许南珩精神头不错,他决定不再耽搁,今晚连夜朝拉萨赶。时间是晚上十点,雾还是很浓,能见度差,许南珩开着雾灯和双闪。
他开一辆奔驰G63,平时去学校上课他绝对不会开这辆落地300多万的车,他都骑他姥爷买菜的小电驴。
他姥爷早上六点半买完菜回来,他刚好六点半继续骑出门去学校。一辆电驴服务爷孙俩,像极了那大宅院里干一辈子的老管家。
可偏偏在支教考核通过后,被一同事发现——
原来许老师三代同堂,不是他们想象的老人父母挤在一间老破小,那他妈是个四合院。进而又扒拉出他家里不简单的背景,这家从姥爷那辈就富贵到如今。
于是在许南珩刚刚通过考核后的,暧昧的时间点,学校里流言四起。啊,京城贵公子啊,那区区支教考核,他肯定要通过的啦。把大少爷派去个山清水秀的支教岗,出去一年镀个金,一年后风风光光地回来,给履历添上一笔,多好。
从北京到这儿,一路上许南珩烦得脑袋冒烟。
他感觉给自己天灵盖戳个洞,就是这车的另一个排气管。好想掉头回去把那几个阴阳怪气的老师挨个揪着衣领揍一遍。
想想而已。
几个同期实习的老师半开玩笑地怪他不实诚,带他的师父宽慰他,北京这地儿,在大街上拿砖头往人堆里扔,十个里能砸中起码仨大少爷,让他别放在心上。
许南珩只能苦笑,他倒不是想瞒着,只是想低调点,大家相安无事地当同事,自己做好自己的工作。
国道109京拉公路上有很多大货车,这些司机熟门熟路,摁着喇叭轰地从他旁边超过去。
开了两个半小时后,他下车抽烟。
凌晨十二点半,国道边还残留着几个小摊贩,拖拉机里上挂着灯泡,卖饮料零食。许南珩走过去问有没有火机,藏族大哥摇摇头,用汉语说:“你要是白天来,一定能买到,白天这里人多。”
许南珩点头嗯了声。他在大哥这儿买了瓶可乐和红牛。
他咬着没点的烟走回车边,实在太烦了,烦得要去踹轮胎的时候——
“哒。”
男人擦开砂轮,火苗跳出来,凑到他烟尾。
橙黄色的火苗一扭一扭,在这黑灰色的天地间成为唯一的亮色。
许南珩发现雾不知什么时候散了,也可能是他已经开出了雾区,这里距离拉萨还有800公里。
高海拔地区澄净的大气让夜空格外清晰。晚星下,许南珩看见了连月来,唯一一张让他顺眼的脸。
他咬着烟,看着这男人的眼睛,将烟尾焚入火苗。
烟点上了,他深吸一口后,平静了很多。
许南珩夹下烟,等着对方先开口。
国道边不停有车轰着油门疾驰而过,带起的风掀着许南珩的外套和发梢。
“你去拉萨吗?能不能把我捎上,我车坏这儿了。”男人盖上防风火机,指了指国道边。一个不起眼的汽车维修店,店外面停一辆皮卡。
男人又掏出两个证件,递给他:“身份证没带,这是我的驾驶证行驶证。”
许南珩重新咬上烟,没低头,垂着眼打开他证件。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家父诸葛亮,我打造了千年大汉 精准投胎:我家影后见鬼了 三域神偷 末世:开局白捡百亿物资 溺宠!和总监谈恋爱太甜了 苟在修仙界勤能补拙 从魔卡开始万界旅行【悠闲慢旅】 彼岸花妖的传承 论植僵在火影世界的应用 杀我三次,记忆觉醒后全员火葬场 原神:王座笔记 考进北电后,我成了世一导 以网飞三体之名给异世之人赤石 陆爷的闪婚新妻 穿越配角:女主麻烦你离我远点 人在三国屯物资,貂蝉开口安慰 敛财人生[综] 万界魔皇 喜欢的女主播竟然是我好兄弟 韩之尘陶沫清
云禩穿越了,穿成了九龙夺嫡中注定惨败,最终被圈禁而死的八爷胤禩。天无绝人之路,一睁眼竟然绑定了与世无争悠闲种田空间a,管你九龙夺嫡危机四伏,云禩只想有事种种田,无事喝小酒,78元一斤的白草莓吃到饱...
李悦重生到吞噬星空,本想苟到罗峰起势,卖掉地球居住权后浪迹星际,却意外激活系统,无限人生模拟器...
重生回到九十年代初,简书枚是南下打工大潮中的一名小小厂妹,即将踏上一天十二个小时以上的流水线工作中。大时代的浪潮中,重来一次,简书枚最大的愿望是抓紧时机,多挣点钱,再找个爱人,努力经营好自己的人生...
闷骚宠妻无底线的糙汉子x外表娇软内心凶残的俏知青aaa 1v1双洁甜宠空间重生打脸不隔夜aaa 逃亡之际,顾安安一跃跳下悬崖。aaa 不曾想再次睁开眼醒来时,她来到了华夏国的八...
吴一楠无意间看到老婆在自家楼下跟市委秘书激情拥吻,继而得知自己的副科长职位是市委秘书帮的忙,愤而跟老婆离婚,随之被撤职换岗,人生处于低谷之中。现场会上,吴一楠对刘依然产生好感,对她勇敢反抗和揭露领导...
国家队运动员管佩从来都不相信缘分这个东西,直到他遇上了代玉,第一次她求他帮忙,说那个男人是人贩子要卖掉她,第二次她还是求她帮忙,那个她口里的人贩子原来是她父亲,只是不同的是这次是她自己原本同意被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