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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第2页）

“可以。”

安把撬棍交给他。

此时此刻，：。

奇怪青年在客厅转了一圈，现个式唱机，他从屉里取出张黑胶碟，几秒杂声，缓慢低沉音乐飘了出。

安和青年对上神，青年用嘴型说：“音乐属于生理需求。”

安向他走去，认同说：“确实。”

式歌调飘客厅和餐厅，轻柔旋律中，鬼魅从砖瓦堆里爬出，花都高举撬棍，用尽全力往他脑勺砸。

“嗤——”

带着体温、绿体溅到花都脸上，那鬼魅血。

花都面无表，听到鬼魅嚎叫，无视他怒吼，一下一下往他身上砸。

绿血沾在他衣上，子上，手上，脸上。

粘稠，又肮脏。

花都问他：“里很普通一家，子很平淡，很平淡。原本应该永远平淡下去——”

“直到某个雷雨天。”

“家全死了。”

“你说，什呢？”

又一道闪电，响雷紧随其。

花都冷笑着蹲下身，拎起鬼魅头，逼迫他看向自己——尽管那张脸被撬棍砸得乱七八糟。

他声音很低，像藏了多年愤怒终于能够宣泄那样，他说：“因，只饿疯了鬼魅把他们全吃了。”

他可能忘了那时里、在栋房子中，当他推开门，血腥味扑面而。

妈妈只剩下半个身子，从餐厅爬出，地血痕，她看到花都，用仅存力气说：“快跑，快跑，儿子。”

爸爸动了了，姐姐被吊死在风扇上，风扇在旋转，他亲看着姐姐被甩飞，全身骨头都断了，像纸片一样，软趴趴倒在地上，妹妹被吃得只剩下骨头。

那只长得像影子、奇形怪状鬼扔下妹妹头骨，冲到他面前，在他脖颈嗅了嗅，出令牙酸笑声：“好香，最喜欢味道。”

鬼魅，以类气生。

那天花都在血流成河房子里，在他死去亲面前，被翻覆去。

被剥夺、被折磨、被凌辱。

他又开始砸，撬棍泄愤般砸上鬼魅。

他从未如此酣畅淋漓，背了，汗，也可能溅了身鬼魅血。

他只个普通类，无法反抗，无法逃离。

就样过了很多年。

很多年。

响雷过，终于下雨了，大雨倾盆，和那天天气一样。

绿血同雨水混杂在一块。

花都直立撬棍，狠狠往鬼魅脸上一扎。

他笑出声，笑声&xeoo像在哭，知道，花都自己也知道自己竟在哭，脸上身上都被雨水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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