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003（第1页）
第章
元柳把锅底粥刮上，她做饭熟练，粥熬泄了，她怕被赵换娣骂，就中途加了点红薯进去，结果煮也煮好，红薯熟了熟，黏在勺子上下。
元芹给她烧，俩都说对方切块大才样，拌了几句嘴。
然被家赵换娣逮了个正着，一挨了一掌，打手臂上好大一个印子。
会儿元柳僵着脸舀粥，心里怨起了大姐。
要大姐做饭，她就会被妈骂。
被元德问到脸上，元柳一点都想给大姐遮掩。
“大姐起，说吃，让跟元芹做。”
元芹在边上说话，默认了姐对大姐指控。
元德眉头拧起，正好元梁在灶房外面玩，听见元德说话，就赶紧从屋外跑进，他学着村里放电影里小兵，先啪立正给元德敬礼。
“报告长，要告！”
他今年五岁多，自从分了地缺吃，养黑胖，手里拿着一把木头小手枪，嘴里biubiubiu先对着元柳元芹突突了一通，把元柳吓够呛，生怕他说出什。
好在元梁记恨刚才元棠拿了他桃酥，开口就告元棠状：“大姐做饭，去你们屋里扒东西吃！她吃了五块桃酥！”
其实元棠吃了四块，但元梁数清楚，就胡乱说了。说完就一脸得意，家里桃酥都他，平时敢吃他一块。
刚才大姐瞅着点对劲，他出于小孩子本能反应上去扎刺，但会儿爹妈都了，他又抖了起，就等着一会儿看大姐挨揍。
赵换娣刚一身汗，打了元柳元芹就去冲凉了，冲完凉就听见话。
她立马冒三丈，一阵风一样冲进堂屋，果真见到桃酥少了，又一阵风刮出，四处找趁手东西：“元大丫！你给滚出！”
元家房子大，三间屋子连着一间加矮房，边上灶房和牲口棚。赵换娣和元德在东边，西边元栋和元梁，元棠姐妹三个矮房大通铺。
赵换娣抄起灶房门口烧棍就要进去矮房揍元棠。
“考上高中甩脸子给谁看！你弟哄着你让你歇着，你倒抖起了，敢上屋里偷东西？缺德丧良心玩意儿，你就缺那一口吃！好吃嘴成样！吃那口能死？饭也做个饭，跟个猪一样拱着就知道吃睡！给死出！”
……
赵换娣骂难听，全家&xeoo都习以常。
元梁攥着自己玩具一脸高兴，他得妈给大姐狠狠揍一顿。哼，吃他桃酥，她配吗？
元柳一脸无谓，元芹点惴惴安，&xeoo也敢触赵换娣霉头，只能担心看着紧闭房门。
屋里，元棠坐在边，手指紧紧扳着，纤弱手骨突出，细看竟然带着颤。
她闭上睛，听着赵换娣辱
骂。
上辈子赵换娣也个德，尤其早年生活好，她养成了嘴干净毛病。骂起总格外难听。
最让她印象深刻，上辈子她去南方打工第一个月打通赵换娣电话。
那次南下，她跟着村里一个在外打工三四年同乡一起去，同去在她家隔壁陈珠。
刚到南方，元棠就觉得那个同乡对劲，明明说好去皮革厂，路上对方就反了口，一个劲说皮革厂又累又辛苦，她认识一个开旅馆，就缺两个打扫卫生务员，每天就只用洗洗布草拖拖地，干一天歇一天，跟工厂一样三班倒，一个月工资能拿个三百块，比厂里高五十呢。
同去陈珠几乎立刻动了心，殷勤问起工资算，包包吃些事。
元棠&xeoo很警惕，那年白县也开了一家夜总会，村里说起都说那脏乱地方，男男女女搂着跳舞，都正。
隔壁村个年轻姑娘就在那儿上班，家说自己在旅馆务员，多久叫看见她在夜总会给端盘子，名声坏能再坏。
于等到下车看准时机，元棠拉起陈珠就跑，任凭那同乡在面喊也头。
俩生地熟，找了好几家厂子才找到个一个月工资一百临时活。
等安定下，元棠就给家里去了个电话。
时隔多少年，元棠记得那时候赵换娣在电话里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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