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赵瑞一把揽过徐姜,结果肩头中了一箭。
他疼得皱起眉头,不过脚下未停,拉着徐姜继续奔跑。
此处距离河边郊外不远,有一片林子,他们跑了进去,在一棵树下歇住。
“他们应该追不过来了。”赵瑞靠在树干上,微微喘气,不慎牵动了伤口,轻轻“嘶”了一声。
徐姜着他的肩头,血迹晕染开来,将他的白衣染红。
她一向对于赵瑞观感不佳,却不想他竟然会护在她身前,生生为她挡下那一箭。
其实就算没他相护,也不会有什么事,徐姜并非没考虑过出宫遇险的状况,她衣服里穿着贴身软甲,寻常刀剑不入,还带了袖箭、匕首和迷药一类的物件防身。
若是适才赵瑞没有拉走自己,她也能撑到皇城禁卫赶来,活捉了叛乱分子,揪出根源之人。
可是他终归是保护了她,她欠了一份人情。
“你把伤口露出来,我帮你包扎一下。”徐姜垂眸道。
赵瑞一愣,随即忽然绽出微笑“好。”
他将左边的衣衫半解,露出肩膀,箭矢早被赵瑞拔出,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瞧着骇人。
徐姜从怀里取出伤药,然后将一颗夜明珠放在赵瑞手里“拿好,帮我举着,这林子里太暗,瞧不清楚。”
夜明珠在赵瑞手里发出淡淡的光芒,徐姜凑近了他的伤口,没有发黑,想来箭矢上并没有涂毒。
这便好办了许多。徐姜从袖子里取出手帕,蘸了药粉,轻轻点在伤口处。
赵瑞疼得一抽。
“稍稍忍一下,我争取快一些。”徐姜轻声道,一边加快了手上动作。
其实这不算什么,赵瑞想,幼年时在虞国王宫里,他被受宠的王兄推进了水里,那是冬日刚解冻的湖,冰冷扎着他的每一寸骨骼;之后被捞上来后,又发了三日三夜的高热,像是四肢百骸浸在油锅里煎熬翻煮,几近凌迟。
借着夜明珠的光线,他可以清楚地注视着徐姜的脸。这一世以来,她不知为何变了许多,这是第一次离着她那么近,也是她第一次待自己如此温和。
望着那双剔透的异色双眸,赵瑞有些恍惚,想起了上辈子。
朝堂上臣子吵得不可开交,回了宫卫萱又与他排揎后宫嫔妃,他心烦,只想寻个清净。
那日是他生母的忌日,不过偌大的宫里,并无人能与他承载着这一份思念。
他去了徐姜宫里,发现她正在做刺绣,暗淡的烛光勾勒出她略显单薄的身形,寂寥却又不失温暖。
徐姜失去双眼后,仍保留着点上灯火的习惯。
她做绣工的姿势很笨拙,却并不是因为技巧的生疏,而是因为不见,只能用指尖轻轻抚摸绢布上的纹理,来判断下一针的位置。
赵瑞当时便想起母亲,模糊而零星的印象里,母亲似乎也常常坐在清冷的宫室里,亲自拿着衣服缝缝补补。
他放轻脚步过去,却还是被徐姜察觉,抬起头转到他的方向。
徐姜瞎了后,听觉与嗅觉皆灵敏了许多,能凭借着赵瑞衣衫上的龙涎香,就认出他来。
她向他施礼,噙着温柔的笑意,安静而沉默。而赵瑞则枕在她的膝上,感受着唯独与她在一起时的那份安宁,这也是他们一贯的相处方式。
她很少向他要求过什么,也从不搬弄是非,也不知何时起,徐姜在他心里,竟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若不是后来她刺向自己的那一刀那般绝情,赵瑞还以为,徐姜是这宫里唯一真心着自己的女人。
她行刺失败后,便自裁而死。可他活着,却迟迟放不下那份虚伪的温暖。
甚至重来一次,明知是带着剧毒的酒,却早就在心里烙下了执念,无异于饮鸩止渴。
“赵君、赵君”现实中的声音将赵瑞的思绪拉了回来。
徐姜适才从裙摆上扯下一条布料,将丝帕固定在他的伤口处,顺着他的肩头绕了两圈,扎了起来。
“你活动一下试试,我可有绑得太紧”徐姜询问。
赵瑞微动了一下肩膀,微笑道“刚刚好,多谢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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