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杀的女子又怎么扯上关系了呢?”柳笙继续问道。
不由得自我怀疑,跟他们比起来,自己是不是也太消息闭塞了一些?
高一盛摇了摇折扇,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死去的女子叫晓莺。”
“何人也?正是一直居于文家大小姐之下的家二千金!”
“论家世,家也是清河大族,小姐的父亲官至吏部侍郎,母族也是长安大族,小姐是一点也不输于文大小姐。”
“论相貌,文大小姐欺霜傲雪如天山雪莲,二小姐明艳动人如富贵海棠,各有千秋。”
柳笙心想,高一盛这口条不去说书还真是浪费了。
高一盛继续摇头晃脑道:“但就是这修行天赋,无论小姐多么努力追赶,总是落后于文大小姐一阶。听说就因为这个,两人从在学堂起就互相看不顺眼,文大小姐拜南宫先生为师,小姐也找了红莲居士为师,文大小姐去猎诡提升,她也去,但文大小姐永远都是文大小姐。”
“真的是,既生文,何生?悲哉,悲哉。”
苏彦君看不下去高一盛这话本式讲述,白了一眼,接过话头:“结果文大小姐一朝失势,你说谁最开心呢?自然是小姐啊!”
“结果今日两人不知怎地竟约到一处,她们从前绝对不会坐在一个包厢里喝茶的,大家都说肯定是那二约文大小姐来挑衅嘲笑,听说啊,在包厢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声音之大,白鹤楼顶层人人都听见了……”
柳笙没想到清河的人传播能力这般强,就这么一会儿,连这样的内情都传得有鼻子有眼了。
高一盛直接把话接下去:“所以,文大小姐一怒之下,了结了二,悲哉,悲哉!”
说着,“啪”一声,折扇在手上一敲合了起来,为这故事的结尾更添几分戏剧性。
“说起来,你回来做啥?不会是闲不下来想来上值吧?”苏彦君觉得按照柳笙这断情绝爱、卷无人性的性格,还是有可能的。
她看到柳笙手上还提着食盒,喜滋滋地心想该不会是来慰劳他们的吧?难道是爱在心口难开?
结果柳笙一开口,打破了她的美好幻想:“我想来找你找关系的。”
苏彦君从未听过有人如此放荡不羁地说出这种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说着,她从储物袋拿出一包油纸包着的桂花酥,递给苏彦君:“想问问你有没有门路,进织造院的狱司,我有个朋友刚刚进去了,我想去见一见,送个饭。”
非器物型的诡物一遍会被关押在织造院的狱司之中,经过核实、解析、收容一系列流程后,自会安排合适的去处。
一般而言,据柳笙所知,就是取出有用的部分,完全没用了的话就会被流放到长城以北。
所以如果真的把文大小姐确认为诡物,后果不堪设想……
只有柳笙知道,文大小姐确实不是诡物,她身上的诡气都是沾染上去的,如果就这样抓了她,而放过了真正的诡物,那才是错的。
有错,就该纠正。
苏彦君的声音将柳笙从思绪中拔出:“如果只是见一下送个饭倒也好办,我帮你跟狱司的张大哥说一声就好。”
“不过,你的朋友叫什么?”
“嗯……我也不知道她名字,只知道大家都喊她……”
“文大小姐。”
……
苏彦君一脸怨念地将柳笙送到狱司门口,眼神似乎在控诉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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