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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第3页）

“给您老个面子。”谢琅给小七穿上鞋，见小孩泪眼朦胧的冲他伸出手，谢琅把他接过来，转向谢大郎，“你跟伯文哥去城里卖腐，叫二哥去她家，把姑丈叫过来。他们不管，回来就拉她去见官。”

谢大郎下意识他爹。谢建业觉得没必要闹到官府，就想劝说两句。可他到谢二郎和姚桂芝脸上的巴掌印，他此时打圆场，妻儿都会恨他。

“二郎，见到你姑父好生说话，不得无礼。”谢建业道。

“知道。”谢二郎瞪谢建芬一眼，掉头就走。

里正跟着就说，“行了，都散了吧。”

“就把她绑在这儿”

不知谁问了一句，里正一眼骂骂咧咧的谢建芬，叹气道，“她只是个开始。”

“什么意思”打算回家的几人停下来。

里正“方圆百里只有咱们村会做油皮和薄腐，她在城里到二郎和三郎找过来，其他人在城里到伯文，”瞥一眼小七的大伯和二伯，“和他们，会不会也找过来一传十十传百，不用太久，你们的亲戚也得找过来。”

“照你这样说，天天都得来一出”

里正摇摇头，又一下谢建芬，“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么厚脸皮。”

“是的。也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样求人还一副我求你是得起你的样子。”谢琅开口道，“改天你们家的亲戚拿着布，拿着肉找过来，可比现在难办。”

里正点了点头，赞同谢琅的说辞。

“那，要不咱们别做了”

众人同时转向说话的人。

那人被得连连后退，给自己一巴掌，“我脑袋犯浑，你们就当没听见。”

青黄不接的时候制品最好卖。可以说运出去多少能卖多少。哪怕只是腐。

谢伯文愿意一天跑两次，上午卖自家的，下午卖村里人的，即便谢伯文明确说他得赚一点，村里人也乐意。

家里有子的一早就把子拿出来，准备挑子泡子，根本不可能同意就此停掉。

再说了，都知道他们村的人会做腐，因此停下来，麻烦照样会来。

里正瞪一眼说话的人，就对众人说，“真碰到像三郎说的那种，你们不知道怎么讲，就推到我身上，让他们来找我。”

“推不掉呢”

里正“就把做腐的法子告诉他们。”转向谢建芬，“腐磨成浆，滤掉渣煮熟，把加了水的盐卤倒进去，放到木板里，随便用什么东西压一压就行了。做出来是他们的本事，做不出来咱们也仁至义尽。”见谢建芬面露喜色，“盐卤加多了，吃死人也和咱们没关系。”

人情社会，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近亲。

像谢建芬这样的好拒绝，但大部分人都要脸，村里有些人更是欠着亲戚的钱和情，真为此找上门，一个字不说也不现实。

谢琅也了解这点，就开口说，“里正说得对。比如春娥的婆婆，她若做出油皮和薄腐，我相信你们不会怪我当初多嘴。我也一样，你们把做腐的法子说出去，你们的亲戚做出油皮来，我也不会怪你们。”

“有人偷偷教呢”谢广小声说。

谢琅笑道“油皮多的跟萝卜白菜似的，你家赚不到钱，多嘴的人别说赚钱，卖都卖不出去。”

正如谢伯文所言，普通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也只是比邻居或亲戚稍微好一点。远远做不到一天一顿肉，身穿细麻衣。

在养蚕里谢三郎家算很有钱的了，谢琅把房子建起来，也把家底掏空了。八成人家都不如谢琅，谢琅不讲，村里人也不敢断了自己的财路。

里正环顾众人，“三郎说的话都听见了咱们村握着做油皮和薄腐的法子，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好。被她知道，你们就等着穷一辈子吧。”指一下谢建芬。

“我呸”谢建芬朝他吐口唾沫，“你不说我也能做出来。”

里正“那是你的本事，跟我们无关。生意被你抢去，我们也认。”说完转身就走。

谢琅见状，就回屋做饭。

谢建业下意识跟上去。谢琅听到脚步声，停下来回头去，“有事”

“没，没什么事。”谢建业有事，可他见谢琅面无表情，就扭头说，“大郎，做腐去。三郎还没做饭，我去帮他烧火。”

谢琅本想从江山图里放点温泉水，见他跟进去，就用凉水洗漱一番，蒸三碗鸡蛋羹和两个黄面饼。然后才说，“大伯，我没做你的饭。”

“你伯娘做了。”谢建业一边打量他的神色一边试探道，“你姑家离这边挺远，你姑丈一时半会来不了，你是不是把她弄屋里来”

谢琅一边给小七洗脸一边问，“弄屋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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