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着他,眸光晦暗难懂,在谢辞的催促下,他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好。”
得到这个回答,谢辞像是安心了一般,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紧紧闭上双眼,没有困意制造困意也要让自己睡着。
谢安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哄他入睡一般,在这种安静舒服的环境下,谢辞渐渐睡了过去。
可他睡得不是很舒服,被子捂在脸上,呼吸困难。
安静的房间里,谢安沉沉地叹息一声,将谢辞捂在脸上的被子掀开,着他睡梦中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或许是做了噩梦,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梦境里仿佛有什么令他害怕的东西,在感觉到谢安的气息后,他伸手紧紧攥起谢安的一片衣角。
谢安的心仿佛被狠狠刺了一刀。
这样的疼痛对现在的他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可由于这把刀是在攥在谢辞手里的,这道疼痛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承受。
他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俯下身,将干涩憔悴的唇瓣轻轻抵在谢辞额头上,低声喃喃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谢辞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不知什么原因,即便不安稳,他却不愿意醒过来,哪怕意识明明已经要清醒的时候,他依旧逼迫自己继续睡下去。
这期间谢安没有发出过什么声音,静静靠在床舷上,将手搭在谢辞身上,在他睡得不安稳的时候,不厌其烦地安抚着他。
天色不知何时彻底暗了下来,室内没有亮灯,谢辞睁开双眼时,见眼前黑乎乎的一片,几乎以为自己瞎了,他的内心却出奇的平静。
“醒了”谢安道。
“嗯。”谢辞沙哑地应了一声,“天都黑了啊。”
“饿了吗”
谢辞摇了摇头,“你饿了吗”
“有一点。”谢安道。
谢辞点头,“现在什么时辰了”
黑暗中,谢安停顿片刻,说道“子时过半。”
“哦”
谢辞手撑着床榻坐了起来,他睡了整整一天,浑身酸软无力,脑袋也昏沉沉的,他跨下床,趿拉着鞋子往外走。
谢安喊住他,“谢辞,你去哪儿”
谢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你不是饿了吗,神舟上还有点干粮,我找个没人地方拿一些,顺便再大王。昨天趁它睡着我就把它放下。”
闻言,谢安又陷入了沉默之后。
良久过后,他点了点头,说“好。”
谢辞转身推开房门,绕到院子后面,打开了神舟。
神舟刚一落地,里面立刻传来了大王凄厉的咆哮声。
“嗷嗷嗷”
“嗷嗷”
“嗷嗷嗷”
臭跌跌臭跌跌臭跌跌
可能是才睡醒,谢辞反应有点慢,愣了片刻才走到甲板上,将哭嚎的大王抱了起来。
“小狗狗不能说脏话。”谢辞安抚地揉了揉它的脖子,“你先忍一忍,等拍卖会一结束,我就带你和谢安哥哥去一个没人的地方生活,再也不出来了,不掺和这些破事儿。”
“嗷呜呜”大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谢辞替他擦了擦眼泪,自己的眼眶不知道为何,也跟着酸了起来。
他抱紧大王,声音里带着哭腔,说“你别哭好不好,你一哭,我也想哭。”
“嗷”大王愣了一下,抬起狗头往跌跌脸上了一眼。
夜晚的光线十分模糊,它却可以清晰地见跌跌脸上有些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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