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见一次打一次!”
少年呲着牙,冲狼狈跑远的几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威胁道,还自以为潇洒的双手叉着腰。
大概是觉得人跑的差不多了,少年看看四下无人,便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从容,一屁股坐到地上,眼泪刷刷的向下滴落,边哭边揉着红肿的胸口:
“这帮王鞍,疼死老子了……”
“哼,让你多管闲事。”
少年赶紧抹去哭花脸的眼泪,一骨碌爬起来,愤愤转过身,指着同样鼻青脸肿的少女骂道:“臭丫头,不是老子看你可怜,你今可就让那帮混混打死了!不知道感激也就罢了,嘴还这么毒!”
“谁让你帮了?自作多情。”
少女冷哼一声,如同一只炸毛的老虎,冲少年翻了个白眼:“别以为自己多厉害,你要是不来,我准把他们打趴下。”
“你什么?”
好心没好报的少年咬牙切齿,甩动着瘦弱的胳膊瞪向少女:“你要是不服,咱俩打一架!”
“切,谁怕谁!”
少女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大叫一声,向少年扑去。
年龄皆不足十岁的两人,很快扭打到一起。
那一架,少年大获全胜,在少女面前得意的扭起屁股。
少女拼命噙着泪,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骑在少年头上,狠狠弹他几下脑门,以报今日受辱之仇。
后来,同是孤儿出身的少年少女,在贵族庄园帮工时,被前来拜访的魔法师大人一眼相中,带入一个当时名声不显,但在两人眼中已是上人物的公会中砥砺。
从学习魔法的那起,少女便常常找机会和其他同龄人切磋,即使当时输了,也会立刻反省自己的错误与疏漏,之后再次找上门,如此周而复返,直到彻底战胜那个人为之。以战养战,少女凭借惊饶毅力与努力,渐渐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
而少年却渐渐变了性子,从最开始与少女一样争强好胜,逐渐变成一个慵懒惫怠的青年,除了主动找上门的对手,几乎很少在公会内与其他人切磋,就连老师传授课业时都一心二用,看着书中的魔法阵,心里却想着最近刚兴起的魔导玩意儿。
可即使是这样,少女也从没赢过少年。
无论她如何努力,如何奋进,懒惰少年总是比她强一点点,这让好胜心极强的少女完全接受不了。
从的困苦生活,经受过的虐待与凌辱,让少女极度渴望成为强者,就像她的老师那样,即使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大人,见了面也得点头哈腰恭敬有加。
拳头大,才能话。
这是少女一直秉持的信念。
所以在又一次败给少年后,少女自记事以来,第一次哭了。
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偷偷抹眼泪。
她觉得自己的努力白费了。
虽然以前不承认,但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名为“赋”的不可逾越的高墙,将自己与才隔绝开来。哪怕老师曾欣慰的夸奖她“赋异禀”,但和少年比起来,也只不过是个笑话。
有些心灰意冷的少女,攥住自己胸口跳动的位置,边抹眼泪,便发誓:
如果明还打不过少年,就彻底放弃魔法,离开这里。
当晚上,少女以比往日更加刻苦的方式,练习了整整一个通宵。
第二,当少女见到少年时,却发现对方竟然和自己一样顶着两个黑眼圈。
“来吧。”
少年只了这两个字。
然后这一次,少女终于取得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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