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第2页）
甄青殷打开话匣子，便再说什。
世也知什脸骂“脏唐臭汉”，取笑汉唐皇帝爱娶寡妇、嫁女等洁身妇。
分明他们才最恶臭，久居鲍肆闻其臭罢了。
甄青殷面上淡漠，一副主持公道母仪天下脸，实则心里骂骂咧咧。
一路多长，她就骂骂咧咧了多长。
登上黎山，到青月庵。
座庵堂旺盛，比原先扩建四五倍，庵堂四周开垦了田地，因入了深冬，地里光秃秃，只余一垄孤零零大萝卜。
众在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朗朗读书声。
小殷氏惊问：“听着像女孩子们声音？”
一个十多岁尼姑，迎众进门。
众先拜了菩萨，顺着声音找去，果然见着四五间大瓦房里，坐了百名女孩，蓄，剃了头，一手捧一本书大声朗读。
中间那间瓦舍读书声最清亮：“……又北百里曰鸠山。其上多柘木。鸟焉，其状如乌，文、白喙、赤足，名曰卫，其名自。炎帝少女，名曰女娃。女娃游于东海，溺而返，故卫。常衔西山木石，以堙于东海……”
甄青殷等心口忽然一。
《山海》里卫填海。
先秦前女，多以可敬可爱形象出现，哪怕旱魃代表也毁天灭地伟力、输男子力量女子。
貌似从汉，青史留名便多如吕雉、窦太类“恶妇”，如班昭等三从四德典范“贞洁烈妇”，如赵飞燕、貂蝉等祸国殃民绝祸水。
甄青殷笑了笑，上前挽放下书本走出大殷氏：“娘！”
大殷氏慈爱问道：“青殷，你了？出得？姐姐，霏妹妹，你们也了？”
殷如珠和小殷氏上前寒暄。
甄青殷才听出，原婶闺名唤作霏。
双方见完礼，大殷氏她们介绍道：“青殷出银子，扩建青月庵，庵里识字师太都做起先生……学生们，从牙子手里买，从各地捡——一到冬，总能捡几个婴儿。
男婴，也女婴，当然，女婴更多一些。庵里出去做产婆，遇到要女婴、要弄死女婴，也都抱……零零总总，便积攒了些学生。”
大家念了声阿弥陀佛，心道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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