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影一愣,忽然弯着眼睛笑开了。
“嗯,差不多。现在政府规定是这样,无论家境如何,所有小孩子至少要读九年的。买也特别便宜,不到一顿饭的钱。”
余六嘴唇动了动,一时无言。
凌月影歪着脑袋打量他一会儿。
印象里,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到震撼的神情。
不是到窗外景象、高楼大厦时候那种带着戒备和茫然的震撼。
就是惊叹。
历史上说,在古代,只有非常非常富有家庭的孩子才能够读。
可怜的鱼柳,大概并不属于那些少数幸运儿之一。
她心头一软,伸手摸了把他的脑袋。
短短的头发,稍微有点刺手。
忽的一下,指尖这颗脑袋消失了。
余六狠狠缩了缩脖子,动作几乎有些夸张。
“凌姑娘”
“啊,”凌月影手指僵住,“对不起。”
忘了鱼柳是个古代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
余六的耳根红了大半,低低解释“无妨。”
这动作像是摸一只小狗。
脑中记起她兄长说过的话,由不得他不信。
凌姑娘从小心肠好,路上到一只受伤的流浪狗,也会捡回家养几个月。
小狗比起他是更加讨喜千百倍。
这里总归没有其他人,也不至于让人误会。
余六缓缓低下头颅,轻轻贴在她掌心。
“姑娘请。”
凌月影“”
“你这是做什么,”她抿着唇笑,轻轻收回手,“好了,不闹了。”
女孩的声音仍然轻快又好听,没有丝毫的怒意。
余六不自觉地放松下来,重新把身体的重量靠在床头。
“鱼柳你休息一下”
他摇了摇头,重新拿起一本儿童读物。
“姑娘还未用午膳”
“还没,”凌月影想了想,“天气太热,不饿。”
余六捏着一页,手指顿在半空。沉默几秒,终究没有出声。
“鱼柳,”凌月影轻轻把抽走,“也不急在这一会儿。不要太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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