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议让二人站直,问道,“礼在何处?”
偃师皱眉应道,“便是内有谦恭,外相自显?”
路议点点头,“这是正道,但仅靠这个远远不够,还需体态与服饰的衬托才能将心中礼仪表现出来,我们只有几日的时间,无法兼顾,因此我只教二位体态,至于服饰,培训结束后会有人送来,保证契合身份,符合礼制。”
李之罔心中凛然,决定一定认真学好。这不仅是因为他记忆丧失,对于这方面一无所知,更重要的是,没有礼仪的支撑,他接下来的路一定会难走万分,毕竟作为繁荣的代价,礼仪早已框住所有一切人。
他对路议的各种要求都认真照办,只怕不够标准,一日下来虽然腰酸背疼,但也所学颇多,再加上他一张白纸,学得颇快,已有了些雏形。至于偃师,形势则大有不同。偃师沉浮上下,下与村夫同寝,上与诸山门来往,自然知晓礼仪,但在路议的眼中,偃师仅是知晓,但却一点都不标准,而其往年来的惯性又让他难以改变,也就导致偃师学得并没有李之罔快。
“这路议对王朝礼仪如此清楚,肯定是宫中人士。”待糜明南和路议告辞离开后,李之罔二人揉着腿脚聊起来。
偃师点头道,“肯定,而且既非永安,也非千岛群地,或许是王城来的,要么就是南仙来的。还有一点,路议是假名,他既不姓路,也不叫议。”
“嗯,永安王如今忙着寿宴,殿下不可能有机会派个人来教我们,而路议又说是殿下的托付,也不会是殿下的自家人。”李之罔应和道,但他不知道偃师是如何分析出后半的,追问道,“掌教怎会觉得路议是个假名?”
“先,不知公子有没有注意到,路议的右手一直紧紧靠着裤腿,从来没有动过。再者其面色严肃,但偶尔会皱眉,这代表有伤在身,应在小腹,虽不算严重,但也不会轻易好。其次,路议虽悉心教导我二人,但眼睛偶尔会暼向四周房檐院墙,这代表他担心会有人闯入,要知道这可是公主行宫,谁敢轻易闯进,但其仍是这般,就表明他犯下了事,有人在追。公子细想,一个逃犯怎会用真名?当然,以上仅是某的猜测,说不得真,或许路议便是天疾在身,天性如此。”
一番话听下来,李之罔已信了大半,他又细想白日路议的诸般举动,皆与偃师的言辞对应上,不由侧目,心叹偃师真是慧眼在心,他竟是全无所觉。
偃师见李之罔想得深了,打断其思绪道,“此番话仅当我二人闲谈,公子可要分清主次,切莫误了公主大事。”
“在下清楚。”李之罔抱拳道,提出个不情之请,“偃掌教妙目识人,可否教与在下?”
偃师哈哈一笑,摇头道,“这并非不传之秘,但某确无可授。公子想想,某活了两千多岁,上见公卿,下交凡夫,不知见过多少人,一切皆是阅历所致。不过,若真要说有何可教的,倒也有几句说道。”
李之罔一听,暗道有戏,便细细听着。
只见偃师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道,“说来简单,可分为两字,全、微。全在全面地观察一个人,肤、服饰、仪态,不细览,将这些糅杂在一起,便是对一个人的大体印象,年龄、身份、贫富、婚育,皆在其中。再有便是微,表情、语气、动作,便可知人性格、心绪、善恶、动静,微既是全的补充,也是全的构成,两相映照,便是一个人的全貌。”
偃师说完,看向李之罔,笑道,“可懂?”
李之罔点点头,又摇摇头,“懂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懂。”
偃师无奈一笑,往屋内走去,却是要歇息了,“方法是方法,阅历是阅历,仅有方法无以功成,仅凭阅历无以明悟,便是左右互看、互博,映照之中,才有真谛。”
“多谢掌教不吝赐教!”
李之罔明白了,偃师将方法告诉他并不能让他一朝明悟,这需要他带入到生活中去使用,与现实不断地接触才能将纸上方略化做心中透法,他微微一笑,心道以后要有意识地去使用,也就歇息去了。
接下来的五日,李之罔和偃师都将全身心放在礼仪学习上,一个尘世白纸,一个人中精怪,虽殊途但同归,已将觐见君王之礼牢记于心,且外显于外。
路议拍拍手,示意今天的培训到此结束,他看向一旁的糜明南,见其没什么要说的,便自说道,“二位学得很快,虽然还有些生疏,但没有什么差错,仅六日,已属难得,今日二位就回去歇息,明日检验。”
李之罔不由欢呼一声,这枯燥的培训总算是结束了,身旁的偃师也是明显松口气,他两千岁的人,还被人像个学童般呵斥,虽仅几日,但还是感觉臊得慌。两人纷纷向路议道谢,毕竟他这六日也是颇有辛劳。糜明南又告诉二人明日会把服饰送来,今日便算彻底结束。
深夜,李之罔躺在床上,自从前几日提及到偃师的儡肢新法,他便有云雾皆去之感,也渐渐想清自己为何能来黑狮城,偃师需要他的右臂来展示,以证明儡肢新法的成效。想通后,李之罔不由有些气愤,他感觉自己像只猴子,一件展览品,反正不像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事实上,在王卿贵族的眼里,他确实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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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罔并不想想到这些,但夜深人静难免胡思乱想,他轻叹口气,从床上坐起,打算去接杯水喝,刚穿好鞋,便见一个人影坐在桌旁,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眸子正盯着他。
“你是”李之罔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人捂住口,于是他现人影竟是路议。
路议一手拧住李之罔的脖子,另只手在他的脖子划了划,示意他敢乱叫就杀了他,得到保证后,松开李之罔道,“有贼来了,借屋躲避。”
“贼?”这可是晦朔公主的采橘宫,怎会有贼人敢闯。李之罔忽得想起偃师说过的话,试探但却以笃定的语气道,“你在被人追杀。”
路议修为高深,一股威压立时笼罩在李之罔全身,随后又散开,道,“你很年轻,但是也很老道。”说完,路议又摇摇头,“不对,你的眼睛不够浑浊,是偃师告诉你的。”
“你可以这么想,但这就表示有两个人猜出了你的来历,而你无法杀掉偃师,至少不能悄无声息地。”李之罔有些惊惧,身子细微地颤抖起来,生怕路议把他喉咙拧断,“所以,我的建议是你可以选择相信只有我一个人猜出了你的来历。”
“哦?”路议来了兴趣,把李之罔押到桌边按下,自己也坐下道,“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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