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是一片大好的局势,一路追着官军打,可谁想不过片刻功夫,不晓得哪里又冒出这许多官军,黄巾顿时大乱。只听到四周此起的喊声:“伏兵、有伏兵!”
赵高胯下战马被周遭的杂乱惊吓,胡乱的踏着蹄子,不住的嘶鸣。他心道不好,然生死存亡之际,也没时间再做他想。他忙稳住心神,急中生智:前方不远便是谷口,若能冲出谷口,大军或有一线生机。赵高当下勒紧战马,大喊道:“稳住,都给某稳住,列好队形,刀盾手掩护,诸将随某冲杀出去!”
可官军却不给他机会稳定军心,调整队形。只见一轮箭矢飞射而来,数十黄巾应声倒地。再看黄巾这才有稀疏的刀盾手数起盾牌,然而杯水车薪。黄巾一路追击,队形松散,零星的防御,又怎能抵抗密集的齐射?更多的黄巾倒在血泊之中。不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汉军威武!汉军威武!”,只喊的众黄巾心里发悚,当下便有不少人扔了武器拔腿便跑。
然而官军的攻击并没有结束,齐射之后,便是步兵冲阵。黄巾今日急行军数里,又且追且战半天,早就筋疲力尽,官军又是以逸待劳,受到些微抵抗之后,便冲乱了本就松散的黄巾,将其分割包围。官军们手操刀戈,嘴里却喊着:“放下兵刃,投降不杀!”。当即就有不少黄巾抛下手中军械,跪地道:“愿降!”。
眼见如此,赵高心知大势已去,却不愿就范。他身边仍有数十黄巾精兵,具是龙舒同乡。只见赵高挥剑向前,道:“弟兄们,高将军便在前方,待汇了高将军,冲出谷去便有活路,杀啊!”
赵高一路向前冲杀,可他哪里知道,前番自己追击的那支官军,早就调转枪头,此时正堵在那谷口。待赵高杀到近前,才知前路被阻,高进部已溃散,高进亦不知所踪。前方便能看到谷口,但被死死堵住,难进分毫,山谷两侧又有官军源源不断围将上来,此情此景怎不教人绝望?
赵高长叹一声,道:“哎!想不到今日落得如此田地,某对不起兄弟们啊。”
危及之时,身旁亲军大喊:“大帅,往回,往回或有出路!”
赵高反应也是神速,只见他勒马转身,便喊道:“弟兄们,咱们往回杀出去!”可为时已晚,方才他感叹的档口,已经有近百官军围了上来,又闻远处有人大喊道:“诛此獠者,赏百金!”
();() 赵高抬眼望去,只见喊话之人身着墨服,头戴进贤冠,一副文官打扮,想来定是那庐江太守羊续,而对方所指之人正是自己。他不做理会,双脚一磕马腹,却是往后冲杀。然而官军围攻之势已成,钩镶盾在前,长戈在后,封了他后路,将他逼退。赵高再次勒马却是又往侧翼冲去,然后,他左近前后东西皆被堵住。他冲杀数次,均是无果,身边亲卫却是一个一个倒下,最后只留他一人,也是全身浴血,而官军却也是越围越紧。
赵高深知自己今日已是横竖一死,干脆朝着那文官方向冲去。可他哪里能冲过这长戈阵,马还没跑起来,便被一杆长戈刺中腹部。战马吃痛,一阵嘶鸣后,就是一个后腿直立,接着又有数杆长戈刺来。赵高也算是武勇,只见他一个翻身,便下得马来,又是一个翻滚,顺势起身,而那马儿,已被乱戈刺倒在血泊之中。
赵高横刀在胸,一个箭步上前,挥刀欲砍,谁知前方伸出数杆长戈。他忙换砍为格,挡开长戈,抬起大腿,便是往前一蹬。这一脚磴得势大力沉,虽然隔着盾牌,这吃力的刀盾手仍是带着身后长戈兵连退数步。赵高刚欲顺势向前,不料身侧传来一阵剧痛。只见一杆长戈已插入其腰,没入肉中。眼看又有数杆长戈从后方刺来,生死之间,赵高大喊一声:“啊呀呀~”一肘打断腰间长戈,回身挥砍半圈,便是一阵“叮当”的兵刃相交声。那赵高虽又档得这番攻击,可终是顾此失彼,不知是哪个突然在后背施了冷箭,射入他大腿之中。他疼的一个踉跄,便单腿跪地,然手中环刀仍是横握在前,却再无方才的勇猛。四下官军见状,单刀长戈齐上。赵高再难抵挡,终是死于乱刀之下。
赵高身旁一名官军军官见状,将其首级斩下,高举头顶,大喊道:“贼酋伏诛,降者不杀!”又有数名兵士重复道::“贼酋伏诛,降者不杀!”
顿时厮杀声见缓,方才还在顽抗的黄巾见赵高头颅,知首领已死,战意全失,多是跪地乞降,又有零星的哭泣声传来。
再说那高进,领了赵高所部,方欲追击那股官军。不想方至谷口前方官军竟杀了个回马枪,两侧山中又有伏兵无数杀来。他再不济,也算是看出中了埋伏。他且战且退,手下兵士却越战越少,而官军却源源不断从四面杀来,大有将他合围之势。他思绪急转,只觉得为今之计,唯集中兵力,往一点突围,或有一线生机。至于赵高,正所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危难之时,他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于是他振臂一乎喊道:“想活命的,便同某杀出去!”
();() 于是乎,应者四起:“杀啊!”
前方官军新败,想来士气正弱,又与自家军队胶着半天,高进自然本能的往前突围。却不想对方只是受命诱敌,憋了半天的气,如今终于得了机会,却是卯足劲,拼了命的杀来。两军徒一接触,高进便觉不对,忙调转枪头,往官道南侧山中杀去。
他原本只是本能选择,谁想也真是瞎猫碰到死老鼠。那南侧官军伏兵稍弱,生死之间他又爆发空前勇气,众黄巾受他影响,面对枪林箭雨也是悍不畏死。这胡乱一冲,竟真让他趁官军合围不及,杀出一条血路。
高进既已遁入霍山,却闻山下有无数人高喊:“贼酋伏诛,降者不杀!”这声音回荡山谷,经久不绝。他知赵高已然身死,回望山下,心情也是复杂。但想到先前分马及护粮之事,顿觉心情舒畅。心道赵高不仁在先,就莫怪自己不义了。却早忘了当初龙舒时彼此的把酒言欢、情投意合。身后追兵仍在,他不敢多做停留,仍下一眼同情,便领着残军,没入夜色之中。
远处的山道上,火把俨然列成一条长龙。高进抬头看天,已知晓方向,此处翻过霍山往南便是枞阳。到了枞阳,水路纵横阡陌,他便基本得脱。仗着密林及夜色的掩护,他却在回想今日之事。想着想着,便觉得事有蹊跷:如果,自己的粮队遭袭只是巧合,那后来的伏兵又该如何解释。况且后来自己又与那袭击粮队的官军交手,对方战斗力之强,士气之旺完全不似新败。等等,若那官军不是战败,而是诈败故意引了自家军队中伏,那一切似乎就解释的通了。那么说来,这之中最关键的一环,便是劝了自家末去会和庐江黄巾,而是偷袭舒县城南。想到这里,高进怒火中烧:这周淮安果然有问题,若不是他,恐无此败。当下,那高进发狠地自言自语道:“若他日让某寻得这周淮安,必将此贼碎尸万段!”
官军搜捕一夜,高进却早带着部下往南逃去,入了枞阳境内。待第二日天亮,点了人马,只余不过数十人。
是役,羊安叔侄联手施诱敌之计,败庐江黄巾赵高部于舒县城南,斩级五百,降千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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