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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没做卷子也没背笔记,熄灯没多久就洗漱上床。李鹤阳坐在书桌前发呆,就着小台灯微弱的光看季然床上的鼓包,没多久,那个鼓包开始发抖,越抖越急,筛糠似的,筛出季然沉闷的哭声。
第二天,广播里的起床歌还在唱,李鹤阳眯着眼习惯性往下铺看,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他慌慌跳下床去卫生间,没人,赶紧折回床上够手机,瞪着季然连被子都叠好了的床铺打电话。
“你人呢?!”
第83章
“我今天翘课。”
季然在吃东西,说话呜呜噜噜,李鹤阳吊着的心放下半截,另两个室友被他一连串的动静吵醒,扑腾着哼哼唧唧,他哈着腰躲进阳台,连珠炮似的问你什么时候跑的现在在哪不上课了啊,又放软声音说:“班主任这阵子正盯你呢,赶紧回来吧。”
“不。”季然吸溜了一口粥,很坚决,“让她打电话去吧。”
电话挂了。
季然的想法很直白,成绩不能引起季成川的重视,那就翘课,总有办法把他刺激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小孩子才会用犯错引起家长的重视,可他忍不住。如果季成川不派司机来刺激他,不去想季成川可能也没那么难,至少没现在这么憋屈,不主动联系季成川是他最后能坚持的,他现在只想要季成川服个软,像以前一样哄哄他,之前的事他都可以一笔勾销。
让我跟阳阳道歉也可以啊。
从宿舍溜出去的时候他这样想。
李鹤阳真不知道是该为季然打掩护还是“助他一臂之力”,班主任问起时他头大无比,一下说季然身体不舒服,一下又说不太清楚,班主任不耐地摆摆手让他坐下,转身出了教室。
他给季然发消息:班主任问你了,你在哪呢?回来吧。
季然秒回:你怎么说?
李鹤阳:我说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季然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儿。
他从一辆公交车上下来,举目陌生,反正也没有目的地,便跟着人潮随处走,遇到红绿灯就等,累了就再找辆车上去,渴了买瓶水,饿了随便吃点东西,时间在今天似乎变成了一种没有意义的延续,很多时候他什么也没想,偶尔“清醒”过来,步履匆匆的人们从他身边穿梭而过,他就会产生一些茫然的难过:好像每个人都很忙碌,都知道自己要干嘛,都有自己的目的地。
我去哪儿呢?
他像游魂小鬼般从日出晃到日落,城市忙碌的节奏终于慢下来,人们开始结伴出行。季然环顾四周,不死心地又看了一遍通话记录,那个老王八的图标仍沉在底下。
他点开李鹤阳的头像发了个定位:手机没电了,我走不动了。
李鹤阳骂了一声,扔下卷子从教室偷溜出去。
找到季然的时候他在一家商场门口的台阶上坐着,盘腿托腮,看起来还挺悠闲,人来人往的也不怕被踩着头,见了李鹤阳就咧嘴乐,乐着乐着鼻头一皱,嫌弃道:“你怎么穿着校服就来了?”
李鹤阳匪夷所思地看他:“翘个课还给你翘出讲究来了?”
季然蹦起来拍拍屁股,往斜对过一指,花里胡哨的一条街:“不然你进不去。”
一个人想要引起另一个人注意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季然目标明确,在网上确定了几家Gay吧直奔而去,李鹤阳拖他:“你不是让我来接你的?”
“他准来。”季然答非所问。
李鹤阳觉得自己有点残忍:“万一还是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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