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晚抬起贴在玻璃墙壁上的手指,缓缓叩了叩培养罐光滑的玻璃壁。
培养罐发出一道沉闷的回音,竖在背后的防倒灌换气设备内顿时盈满了透明的液体。挤压汞从一根导管里抽离罐中的液体,再从另一根导管排出来,完成了一整套全自动的外部循环。
透明的液体在经过循环后荡出层层水纹,无声地拍打着玻璃壁的表面,犹如浪潮拍打沙滩,卷出令人窒息的溺水感。
营养液中的液基生物透过玻璃注视着人类,沉默中诞生,寂静中死亡。
诡奇的场景,却又带着一丝畸态美。
于白青总觉得自己在哪部科幻片里看到过类似的场景。
两人背后,实验室里的电脑主机检测到了研究员授权,已经自动开始进入启动模式。
等电脑启动完成,插入储存数据的硬盘,卷毛就可以尝试着远程进行连接了。
穿过服务器前的狭长过道,于白青悄无声息地来到应晚的身后。他没有选择打破这短暂的宁静,而是抬起手轻轻扶住小孩肩膀,和他并肩站在了培养罐前。
察觉到他的到来,应晚轻声开口:“哥,你听到声音了吗?”
“……”沉默片刻,于白青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很安静。”
他想提醒小孩,他们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却知道小孩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不应该开口破坏和打扰。
“我听说,婴儿出生前,每天都包裹在羊水里。”
应晚目不转睛地盯着光线下微微荡漾的液潮,“羊水能够保护胎儿在出生前不受到伤害,也可以保护母体,预示着生命的开始。”
于白青没吭声,像是在等着应晚继续说下去。
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应晚在玻璃壁前缓缓垂下眼:“小时候的事情,我都已经记不太清了。我对我母亲的印象,就停留在她死的那一天。”
这是小孩第一次对他直言不讳地提起他的父母。于白青想起了自己搬家那晚所做的梦,梦里坐在后车厢里的不只有小时候的应晚,还有一名脸上蒙着白色绸缎面纱,双手戴着丝绸手套的优雅女人。
也就是小孩的母亲。
听到小孩主动提及,于白青压低声音,问:“阿姨是怎么死的?”
小孩眨眨眼:“被人杀了。”
“家里进了坏人,把他俩全杀了。”
他顿了顿,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我看见了那个人的脸。”
听到小孩的回答,于白青原本想接着乘胜追击,问他杀死大使夫妇的人是谁、长什么样,为什么官方的结案结果是一家三口全部被杀害,小孩最后却活了下来。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小孩的眼睛到底是怎么瞎的。
话已经到了嘴边,他却在半途中临时改了口:“后来呢?”
他不想让小孩知道,自己背着他偷偷调查了那么多东西,却一直瞒着小孩一声不吭。
“母亲死之前,让我闭上眼睛不要看,我当时没有听她的话。”
应晚的语气很平静,“所以我付出了代价。”
说到这里,应晚有些依依不舍地垂下搭在培养罐上的手:“我记得小的时候冬天天气很冷,哥会从学校打热水回来,倒在洗脚盆里,蹲下来给我洗脚。”
“水很热,哥的手也很暖和,那种感觉总让我想起我母亲。我以前经常会产生一种错觉,是她在给我洗脚。”
于白青一愣,不知道应晚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
他在给小孩洗脚的时候……小孩把自己当成他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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