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楼阁,红袖曼舞,灯火如明珠夜放华光,层层欢愉将整座花楼点亮,旖旎且绮丽。
随着太阳没入地平线,整座楼阁慢慢活了过来,盏盏花灯层层叠叠的亮起,瞬间将花楼笼罩在一片阑珊灯火中。
在阵阵鼎沸的欢笑声中,连空气都弥漫着金钱与糜烂的味道。
阁楼深处,飘扬的薄纱像是一阵鲜红的血雾,隔绝着室内景象,笼罩在隔间的门扉上。
一阵轻风若过,瞬间吹散了薄纱,只见一人支着下颌,斜靠在椅子上,嘴角勾着一抹浅笑。
一身暗红衣袍纷纷繁繁的曳在地上,雕金镂空腰带束着劲瘦的腰身,只一眼,便觉得绯衣下藏着喷薄的力量,妖冶且魅惑。
像是大海深处的妖灵,又似迷雾林中的精魅,整个人散着致命的诱惑,瑰丽又危险,却又让人忍不住前往。
一双澄澈剔透的眼眸缓缓抬起,眸中像是有飘荡的流岚,朦胧似幻,淡漠而高贵。
他看着纱雾外的人,眼尾轻挑,勾了勾唇,“可看清楚了,本公子能否成为你凤鸣阁的头牌?”
老鸨眼里满是惊艳,止不住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伸长脖子朝着室内看去,眼中映着一抹惊世骇俗的艳色。
她瞠目结舌的喃喃道:“璃之通透,月之姣姣,妖之瑰丽,魅之惑乱,若红装一舞,定是倾国之乱啊。”
指骨如玉的手懒懒拿起桌上的鎏金面具,抬手覆在如玉的面容上,琉璃色的眼眸淡淡瞥她一眼。
丝毫不为她的言语所动,往身后的椅子一靠,整个人透着十足的慵懒与肆意,耐心的抬眸问第二遍。
“本公子可否在三日内,成为你凤鸣阁的头牌?”
“能,能,太能了!”老鸨眼睛亮了又亮。
这样的绝色美人,别说是想成为她凤鸣阁的头牌,就算是想成为整个四海的头牌,那也不在话下!
摩那娄诘靠在椅子上,弯了弯唇,指尖点着桌面,琉璃色的眼眸微弯,略带深意的开口。
“那么,三日后,本公子要见第一个客,可明白?”
老鸨眼睛一亮,“明白,明白!公子莫急,安心在这住下,三日内我定让你名满都城!”
随后摇着扇子,步伐匆匆的离开,整个人满面春风,像是捡到了一个举世罕见的大宝贝。
乖乖,就那张脸,不知道能给她赚多少银子,关键还如此上道。
他不是头牌,谁是?
那么,他的第一个客,若是没有万两黄金,连城玉璧,那可带不走他。
老鸨拿着扇子捂着嘴笑了起来,眼尾细纹稍显,好似看见了成千上万的银子朝她扑来。
等人走后,摩那娄诘深邃冷峻的眉眼微蹙,指尖一弹,袅袅升起的熏香瞬间熄灭。
夜风一吹,屋内香甜糜丽的气味顿时散了几分。
他缓缓起身,暗纹玄靴踩过地毯,来到窗边,抱臂看着人影散乱的楼下,歌舞妖娆,欢言阵阵。
风一吹,耳边的红穗微微飘摇,他轻笑一声,琉璃色的眼眸微弯,轻啧道:
“阿榆啊阿榆,净出一些馊主意。”
细细密密的雨帘散在漆黑的夜色中,清清冷冷,带起了阵阵寒意。
而长街某处的高门府宅,还未在夜色中沉睡,廊檐下的灯火照亮了整个庭院。
一群道士及和尚正满眼惊恐的坐在一张巨大的长桌旁,在他们身后,站着无数面容肃穆的守卫。
一黑色衣裙的小姑娘正斜靠在主位的雕花大椅上,右手缠着绷带,三千青丝被红色带高高束起,手上正拿着一把嵌满宝石的匕把玩,莫名带着几分匪气。
大堂里一片静默,只时不时出几声火烛噼啪的炸响,让人带着几分煎熬。
见小姑娘不一言,只自顾自的擦着手中的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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