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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第2页）

这句话让张辰逸回想到在别墅地下室时，他鼻尖蹭到向彤耳朵时，她也是这样说的。

笑意逐渐在他眼底扩散开来，张辰逸轻轻揉了下她的头发，话有所指，“这才是亲。”

向彤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耳朵也一瞬间红了，心虚地瞟了眼车前走过的人，催促他，“张辰逸，走了。”

“好好好。”张辰逸见到向彤这幅样子，笑得更开心了。

倒也听话的绕到驾驶座那头上了车，系安全带时和向彤提前说了下明天自己有事，“明天要去祭拜我姐，就没时间找你了。”

每年十一月立冬是张恩和的忌日，在这天张辰逸一家人不管在哪，不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便是遇上不好的天气，都不会缺席。

向彤愣了一下，想到了被判刑的张瑾阳。或许是天意，赶在了张恩和忌日前开了庭，罪魁祸首伏法，也算是能安慰一下她的在天之灵了。

“好，正好我也要去看一下我妈。”

……

翌日，张家祖坟。

正值立冬节气，加之前一天下了快一天的雪，天气严寒难耐，整个天空都是雾蒙蒙的。

张家的祖坟除了祭祀时鲜有人来，放眼望去只有穿着黑色衣服的张辰逸一家人。不过墓园常年有人看守，所以即便下了雪，也早早地被人清扫干净，路也不太难走。

几人径直走到张恩和的墓碑前停下，黑白照片上的女孩笑得烂漫，任谁看了都会就觉得她是个无忧无虑被人宠大的孩子。

程韵仪看到照片上的笑脸时眼眶一酸，难过地流下了眼泪。忍了那么久的情绪终究还是在这一刻破了防，想说的话也全都哽在喉间，说不出来，咽不回去。

张瑾明察觉到程韵仪的情绪，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无声安慰。

但是心也在痛着，从来没有一次那么怕来墓园看张恩和。往常总是有很多话，说也说不完。但今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自己无能，这么多年才找到凶手？还是说她一直敬爱的张信延的不是？

张瑾明无法启齿，静静看着他们把花放在坟墓前。

张辰逸放好花后就把位置让给了齐照钦和张思齐，默默地走到了后边站着。

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张瑾明这件事，亦或者别的什么，大家身上都是死气沉沉的，站了好一会儿竟然谁也没有先开口说一句话。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又开始下雪了。纷纷扬扬地落在墓碑上，落在地上，落在他们身上。

张辰逸仰头看了眼天空，真不是个好天气啊。

柳絮一般的飞雪掉在他眼里，张辰逸眨了眨眼垂下头，余光瞥见了张瑾明和程韵仪满头银白，他愣了一下，定睛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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