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志豪问他:“看上了?”
这话题引得久不吭声的男人一个抬头,眼里星星点点,似有若无的迷茫。
看上了?
事实上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只是从在感觉到这个女人不同于以往他所接触的女人那一刻,他的脑子里就有一股意识,引着他去接近她。
不同于高中时对她只可远观的那种空气接触,而是一种想要靠近她的冲动。
“一个月前的那场同学聚会。”
“嗯?”郑志豪以为他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可这话实在是有点答非所问。再从他的话里一联想那场聚会,他还以为祁放是在跟他说什么时候看上的,一脸吃惊,“那时候就看上了?!”
声音拔高了一度,祁放抬眸睨了他一眼。
那场聚会他在这头跟兄弟喝酒,她在那头喝饮料玩手机,两人全程零交流,怎么也谈不上看上。
只是在这中间祁放去卫生间的功夫,听见了昔日的一群女同窗对他的议论。
时间有点久,具体内容他也忘了,无非就是一些凭他长得好在酒吧里不知道在卖什么勾当的坏话。
本就是一群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的人,他笑笑也就过去了,没打算跟一群女人计较什么。
然而还不等他走远些,女洗手间里就传来一阵冲水的声音。
那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消停了一阵,俨然才发现这洗手间里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更点背的是对方还是个熟人。
兴许是怕她告状,其中一个女人讨好地冲人打招呼:“简之,你也在呀?
没听到人回答,就是一阵水流声传来。
祁放一时好奇,也随之停了脚步。
那一堆人里有一个女人跟宋简之不合,见对方这态度兴许也有些败兴,怼刚刚跟宋简之打招呼的女人,“人现在可是名扬海外的大作家,你指望人家跟你这种小人物打招呼?”
水流声停了,接下来又是“嗖嗖”地抽纸声。
那时的祁放一直在想象着宋简之一边擦手一边回怼女人的样子。
意外的是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宋简之当时说了什么。
“名扬海外这词我担不起,你的后话也有毛病。”
“我若是不跟小人物打交道的话,我现在也不会看到你满嘴喷粪的样子。”
“哎…离我远点,我嫌臭……”
听着女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再一联想女人因为对方恼羞成怒的靠近而连连后退的样子,祁放竟是觉得有趣地轻笑出声。
祁放这一笑让他跟前的郑志豪只觉得诡异。
他脚尖碰了下对方,“想什么呢!”
想远了。
祁没理他,摊平交叠的双腿,换了个姿势继续翘起了他的二郎腿。
所以啊,也不算看上,他只是从那一刻起就觉得这无聊的生活里终于有了点乐趣。
更有趣的是那乐趣对他影响还挺大,就连陪兄弟去发廊染发,他也是突然想起宋简之的那一头蓝黑短发,身体比心理更诚实地做出了反应,他染了一模一样的回了家。
具体想要接近她是在她来盛庭接她朋友蒋妗妗回家的那一晚。
那个明明置身于醉生梦死里却仍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女子,只是侧睨的一眼,令他产生了一个龌龊的想法。
勾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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