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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来说,为了谁而勉强活着可能才是最大的痛苦。他偶尔也会庆幸,他的妈妈只在痛苦中生活了半年。
俩人在那儿待了二十来分钟就准备走了。
临走前,翟绪看一眼闻宴祁,又回头,“邹姨,你放心吧,闻宴祁现在开窍了,他现在正追一姑娘呢,以后的归宿应该不是山上的和尚庙了。”
“......”闻宴祁忍了几秒,“我不想在这里骂你。”
翟绪轻嗤一声,“我又没跟你说话。”
闻宴祁把向日葵摆好,“我还没开始追她。”
翟绪懵了一下,想起自己一晚上都没问过这个问题,连忙追问,“什么意思?”
闻宴祁起身,“她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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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三点钟才睡,那一觉苏晚青睡到了九点多。
惦记着今天要去报警,她睡前在钉钉上请了假,不疾不徐地起床洗漱,换衣服下楼,闻宴祁的房间果然已经没人了。
苏晚青站在客厅,想给他打电话,号码刚拨出去,门锁处传来“开锁成功”的声音,闻宴祁握着门把手,似乎没想到会看到她,脚步顿住了。
“你......”苏晚青语气犹疑,“出去晨跑了?”
闻宴祁反应过来,应了个音节,换鞋走进去,“打电话干嘛?”
“哦,我想问你要李泉的手机号。”苏晚青随口说完,走到冰箱旁,拿出了一片吐司,“他上午不是要去调监控吗?我想跟他一起去。”
闻宴祁没应声,走到岛台旁边,苏晚青这才看清他手里拎着的东西,透明的塑料袋里装着小笼包、油条和豆浆,袋子脱手就瘫在桌面上,热腾腾的香味儿扑鼻而来。
自从搬到左岸水榭这片富人区,苏晚青已经很久没吃过中式早餐了,她目光微怔地盯着透汁的小笼包,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闻宴祁拉开椅子,打量了两眼,若有若无地勾了下唇角。
“吃早饭了吗?”他装作没看见她手中那片摇摇欲坠的吐司。
苏晚青立刻缓慢且不动声色地把吐司放到了身后的案板上,摇摇头,“我刚起来。”
闻宴祁朝面前的早餐轻点下巴,“那过来一起吃。”
“哦。”苏晚青抬腿走过去,“谢谢。”
她在闻宴祁对面坐下来,拿过一杯豆浆,单手握着吸管戳进去,先是喝了一口,才注意到闻宴祁自打坐下来便一动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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