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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妥之后,他才把这事儿告诉闻道升,顺理成章得到了一顿训斥,但闻宴祁向来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夹着一根烟,坐在会议室沙发上反问他,“老太太连化疗都不去了,你有更好的办法?”
如此,闻宴祁领证半年,整个闻家除了他还没人见过苏晚青。
“无意冒犯。”收起思绪,闻宴祁捏了捏烟盒,塑料膜发出吱呀声响,而他嗓音略沉,带着些不易察觉的严肃,“老婆。”
苏晚青几乎把手心抠破,但还是没有怯场,她不愿在契约精神的表现上逊于闻宴祁,于是嘴唇张了张,尽量流畅自然地唤了声:
“老公。”
没有丝毫温度。
闻宴祁盯着她看了几秒,苏晚青说完那句便移开了视线,鬓边的头发从耳后落下来,遮挡了一半的脸颊,但还是不难看出,她很紧张。
没勉强,他极浅地应了声,“睡前自己再练习练习。”
“哦。”苏晚青想岔开话题,于是往厨房走去。
闻宴祁看见她状似镇定的背影,也没再多说,抬腿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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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两句有来有往的称呼,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
苏晚青原本想自己打车回家,可闻宴祁还挺有绅士风度,拿了车钥匙便不顾她的劝阻,领着她下了地库。
令人窒息的氛围中,闻宴祁率先开了口,“你的车怎么样?”
“明天去拖。”说完这句,苏晚青也礼尚往来地开启了一个新话题,“关于我们是怎么认识,并且谈了恋爱的,你是怎么跟家里人说的?”
她解释,“我怕明天说漏嘴。”
闻宴祁从卧室出来便换了身衣服,灰白色的T恤和运动裤,手表也摘了下来,晚夜的风从车窗吹进来,额上的碎发有些凌乱,倒是中和了他身上那股说不清的淡漠气质。
“你怎么想?”他反问了一句。
“说我们是大学校友,曾经彼此互有好感,但没有表白,大半年前偶然重逢......”她说着,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大学读得是哪所?”
闻宴祁握着方向盘,“宾大。”
苏晚青惊喜,“那正好,我也是滨大的,那就这样编吧。”
车子经过一处人行横线,闻宴祁放缓了车速,等候一辆自行车过去的间隙,他掀起眼皮看了眼苏晚青,“没有三点水的那个宾。”
苏晚青反应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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