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水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诱惑,和牛蛋儿一起去了酒馆。
一走进酒馆,那嘈杂的声音和弥漫的酒气就扑面而来。张怀水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既紧张又兴奋。牛蛋儿大摇大摆地找了个桌子坐下,招呼着伙计上酒。张怀水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眼睛四处张望,心里七上八下的。
“嘿,张怀水,愣着干啥呢?赶紧坐啊。”牛蛋儿拍着旁边的凳子,一脸坏笑地看着他。张怀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伙计很快就把酒端了上来,牛蛋儿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然后舒服地叹了口气。
张怀水看着面前的酒,心里充满了矛盾。“我这是又犯错了,老张叔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气死。”可看着牛蛋儿那享受的样子,他又忍不住想尝尝。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终于还是拿起了酒壶。
喝了几口酒之后,张怀水的紧张情绪渐渐放松了下来。他和牛蛋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然而,在他内心深处,那一丝愧疚始终挥之不去。
酒馆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张怀水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孤独的角落,他不知道自己这次的选择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在心里暗暗后悔,可又无法抗拒这种放纵的快感。
张怀水坐在酒馆里,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周围热闹的场景。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不自觉地摆弄着酒壶,另一只手则轻轻敲着桌子。
他的神态有些恍惚,时不时地皱起眉头,又很快舒展开来。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牛蛋儿,你说咱这样真行不?”张怀水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他的眼神看向牛蛋儿,充满了期待又害怕听到答案。
牛蛋儿满不在乎地一挥手,“怕啥?来都来了,好好享受。”张怀水听了这话,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一方面觉得牛蛋儿说得有道理,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对。
他端起酒壶喝了一大口酒,辛辣的味道在嘴里散开,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很快,那种微醺的感觉让他暂时忘记了烦恼。他的动作变得有些随意起来,靠在椅背上,双腿伸展开。
然而,内心深处的愧疚却如影随形。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老张那失望的眼神和语重心长的话语。他仿佛看到老张站在他面前,痛心疾地指责他:“张怀水啊张怀水,我给你机会改过自新,你却又走上老路。”想到这里,他的心脏猛地一缩,手中的酒壶也差点掉落在地。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铜板,这些钱本应是他改过自新的希望,如今却又被他挥霍在酒馆里。他的手指紧紧地捏着铜板,指尖因为用力而白。“我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他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对了,坏水,你们村咋突然一下变富了,给我说说呗。有啥生财的门路,你们村之前那么穷。”牛蛋儿一边喝着酒,一边用胳膊肘捅了捅张怀水。
张怀水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他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们好像是弄了啥玩意儿赚了点钱。”他的心里一阵慌乱,他可不想让牛蛋儿知道村里是靠卖荠菜富起来的,万一牛蛋儿也去掺和一脚,那可就麻烦了。
牛蛋儿看着张怀水那副心虚的样子,撇了撇嘴说:“你就别瞒着我了,咱哥俩谁跟谁啊。快说说,有啥好门路咱一起财。”说着,他凑近张怀水,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
张怀水心里更加纠结了,他一方面不想把村里的事情告诉牛蛋儿,另一方面又怕牛蛋儿生气。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皱着眉头说:“真没啥,我要是知道早就自己去干了,还能在这儿跟你喝酒?”
牛蛋儿不相信地看着张怀水,“你肯定知道,快说!不然以后别跟我一起玩了。”张怀水一听这话,心里慌了神。他的手紧紧地握着酒壶,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在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到底该不该说呢?
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决定不说。“牛蛋儿,我真不知道,你就别逼我了。咱还是喝酒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他的语气有些强硬,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牛蛋儿见张怀水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好嘟囔着喝起了酒。
此刻,他的内心就像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愧疚如同汹涌的海浪不断拍打着他的心房。他觉得自己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迷失方向的小船,不知道该驶向何方。老张叔的信任就像一座明亮的灯塔,他渴望着能再次朝着那灯塔的方向前进,找到正确的道路。他明白自己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了,否则就会像一艘破船一样,在生活的海洋中逐渐沉没。他必须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努力改变自己,重新赢得村里人的尊重。
“来来来,再喝点,我也带了钱,剩下的我请你!”牛蛋一脸谄笑地说着。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满脸堆笑,身子微微前倾,一只手举着酒壶,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张怀水的肩膀。
张怀水看着牛蛋那副模样,心里有些动摇。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要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牛蛋见张怀水没有立刻拒绝,赶紧又倒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别犹豫了,咱哥俩今天好好喝一顿。以后有啥好事儿,咱一起干。”牛蛋的语气中充满了诱惑。
张怀水接过酒杯,看着杯中的酒,心中纠结不已。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喝了,可又抵挡不住牛蛋的热情和酒的诱惑。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心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小人说:“不能再喝了,你已经犯错了,要赶紧回去向老张叔认错。”另一个小人却说:“就喝这最后一杯,没关系的。”
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张怀水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表情,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愧疚和不安。他知道自己又一次陷入了困境,可却不知道该如何自拔。
于是,在牛蛋儿的怂恿下,张怀水开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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