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宽对眼泪不知不觉流出眼眶,那是一种信仰的破灭,那是一种信任的毁灭。
青涩的少年,满腔真心撞了南墙。
饶是对他无比失望的姜桓此时此刻也有些心疼。他伸出大掌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回屋去跟慈慈他们一起写作业吧。”
姜宽双眼通红,往自己屋里走,却是打定主意要去问问姜容,他在她眼里到底算什么?!
徐涵清还在兴高采烈地跟徐家报喜,徐老夫人乐坏了,到她这个年纪,最希望的就是子孙有出息,而子孙们还都处在学习的阶段,当然是只希望他们学习能好了。可惜家里孙子孙女再好也算不得突出,之前的外孙学习也不咋地,却不曾想找回来了个这么优秀的孩子。
徐老夫人笑得见眉不见眼,坐她旁边的张毓反正是很久没有看到老太太这么高兴了,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凑了耳朵去听。
徐老夫人笑道:“哎哟,你说你当年学习也不咋样,咋就生出了这么个宝贝疙瘩?赶紧叫来家里让我稀罕稀罕,我让保姆做一桌满汉全席给她补补!”
徐涵清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还嘚瑟起来了,“妈,这叫隐藏着的基因!这可是我亲生的孩子,那遗传的还不是我的基因呢,我当年学习不好,那是我没认真!”
徐老夫人笑骂她,“多少岁的人了,还这么臭不要脸的自夸!你说说,咱家这么多后代,也就慈慈一个人会读书,唉,你说要是个个都这么厉害,那我做梦都得笑醒来。”
“妈,你这就叫做贪心!”
“好好好,妈贪心,妈贪心成了吧?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赶紧的把慈慈给我带家来,我也有些日子没瞅见了!”
徐涵清连声应好。
张毓听了个七八成,撇了撇嘴,这死丫头还真有几把刷子。
徐老夫人又问起另一个外孙女来,“你弟还在说周末领她来家里住两天,你问问姜容有没有旁的事情要忙,冲突了就不好了。”
徐老夫人对徐涵澈也是无奈,年纪大了,管不住儿子了。
徐涵清一听,好心情立马低落谷底。
“妈,徐涵澈在不在?你把电话给他,我倒是要问问他,怎么姐姐的亲闺女不疼,倒是整天疼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他这是跟我有多大的仇恨呢?”
徐涵清一直是温柔端庄的豪门贵妇,一言一行都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从未有过如此生气和失控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招,徐老夫人都给吓了一跳,本来悠闲地躺在贵妃椅上的身子忍不住直起来,“怎么了这是?怎么突然生起气来?你弟他不在啊,还在公司呢,晚点才会回来。你说你这话是咋说的,他还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才疼你的女儿啊?疼了十七年,一下子没法改,也不至于你说这么重的话。妈狠狠骂过他了,他会一点点改过来的,但你可不能这样说,多伤感情。”
徐涵清突然哭起来,徐老夫人更是急了,“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明白,我真的骂过他了,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你要是不解气,回头我再把他拎来来骂一顿!你可不能这样再跟他说了,你说这样的话他多难过啊?他跟我保证过了,会好好对慈慈的!对容容也会一点点改过来的。”
“他哪里有半点改的意思?这么久了,天天找姜容,从来没有找过慈慈一次!”
徐涵清想起跟自己最亲的弟弟对姜容那么好,姜容却是这样回报他们的,她的心就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从小到大,他全家上下都多疼爱姜容啊!尤其是徐涵澈,这么久了他一直走不出来,对姜容的好可能还不减反增。可姜容却没有半点感恩之心,多少爱浇灌的却是一头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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