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夫给纪相处理完伤势后,二人才冷静了下来说起纪白雪的事。
“太子那边生了什么事我并不知晓,但是去宫里请太医时听到东宫那边当差的宫女说,太子的寝殿今日死了个宫女,所为何事我没听真切,但是绝对与雪儿被太子凌虐这事有关。”
“妾身本以大婚前新人不得见面的由头来婉拒东宫来请雪儿的内侍官,但是内侍说太子一定要见雪儿,雪儿也觉得太子盛宠难得,本是好事,便放她去了,想不到被桥子抬回来时命都去了半条……妾身心疼啊!”林氏说罢又哭了起来。
纪相本就烦心了,她这一哭更烦了。
“哭有何用?有时间在我面前哭还不如去照料白雪,既想着要登那高位,便要做好准备,是宠是虐也得受着,若不然,往后再多几个侧妃争宠,她的日子更不会好过了,白雪一定要守得住太子的心。好了,这两日你好好照看她,尽量把身子养好些,以免大婚那日出了纰漏,平白惹陛下不快。”
林氏听罢也知晓眼下不是斗气的时候,便乖乖称是。
纪白雪是从浑身的痛楚中醒过来的,迷糊中看到坐在床前的林氏在抹泪。
“娘……”
“雪儿,你醒了?先别乱动,刚给你上了药的。“
“娘……我疼……”
“娘知道你疼,娘也没办法,你得靠自己熬过这一关,大婚在即,咱们纪家不能出任何差错……”
纪白雪见林氏只顾着坐在那儿抹泪,头转了过去不再看她。
“雪儿,你跟娘说,太子到底怎么了,往日他不是最宠你了么?怎么如此狠心这般待你,呜呜呜……”
“……娘……太子殿下他……他那里似有隐疾……”纪白雪指了指下体,又接着道:“女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前些日子还好端端的。今日受诏前去东宫,本以为是浓情蜜意,哪成想竟是入了那虎狼窝,太子不复往日的温柔备至,他狠狠地凌虐了女儿……”
纪白雪似是回忆起白日里太子那可怖的样子,抓着自己的头低声嚎叫起来,林氏赶紧上前去拉住她的手,“雪儿,别想了,没事了,你已经到家了……”
“娘啊……往后可怎么办啊,太子如今变成这般样子,女儿嫁到东宫的日子定要受尽苦楚啊!女儿不想嫁了,娘,我们去求求父亲吧,这门婚事要不得!”
纪白雪像是魔怔了一样拽着林氏的衣袖死死地盯着她,眼里全无往日的风光,只剩下那被折磨至死的疯狂之色。
林氏见她疯疯癫癫的样子,开始担忧起大婚能不能顺利进行下去了,她抱着纪白雪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雪儿,咱们好不容易从纪寒双手里把太子抢了过来,圣旨已下,这已经是条不归路了,忍耐一下,熬过这段日子,太子总会好的,为了皇位,他定会给自己找明医诊治的,你只要乖乖陪在他身边辅佐他便好了。”
听完林氏的话,纪白雪渐渐平静了下来。
是啊,很快就要成为太子妃了,不能停下脚步,再苦再难也得熬过去……
翌日,东宫——
太子瘫在榻上犹如一条死鱼,直到皇后进了殿里,他也无甚反应。
皇后见他毫无生气的样子,不由心疼起来。
“皇儿,这是怎么了?昨日你宫里抬出了宫女的尸体,是真的吗?哪个不长眼的惹皇儿生气了?”
太子没动,眼珠子转过来看了皇后一眼,良久才缓缓道:“母后,儿臣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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