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摇抬眸看向门外映出的影子,暗沉之色一闪而没,随即又挂起平日那副慵懒的笑意,提灯开门道——
“别嚷嚷,我是见你闷才带你出门,莫让人听见了。”
平日里在后院是关着的,偶尔出来也有人前后跟着,今天有人说是十六,都轮班回家团圆了,陆栖鸾才得以自由活动。
也奇怪,一路走出来,一个人都没有。
信不信两说,陆栖鸾也的确是待得闷了,好在叶扶摇还有点良心,愿意带她出门,她便欣然前往,跟着他从一个角门出了枭卫府。
正是中秋刚过,年轻人们从长辈的酒局里解放出来,大街上三三两两的都是些年轻男女,男的吟诗作画,女的提灯簪花,好不热闹。
“可昨天才是十五呀,为何今天的人也多?”咬着半块桂花糕,陆栖鸾口齿不清地问道。
“许是将士要出征了,趁着团圆夜,怕是最后一次见了,才出来相会的吧。”
陆栖鸾问道:“这不是很不吉利?将士总还是会回来的呀。”
叶扶摇道:“有时候说无期的仍有期,有时说有期的却无期了。”
……他为什么这么说?
陆栖鸾有些困惑,见他走远了,正想跟上去时,忽然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余光一瞥,只见人群那头,陆池冰正在一间新开的酒肆里,端着一碗汤,对面撑脸坐着一个晃着脚丫的明丽少女。
“……我回去后就问府里的人咋个回事嘛,都说你来京城做大官了,我一路听着都怵得慌,可累着了吧,来,吃个鱼摆摆。”
第121章真假陆侯
陆池冰整个人都是僵的,刚来京城,连去刑部报到都没来得及,兜头就是一桩大案压下来,说雁云卫的苏阆然先杀了枭卫府的高赤崖,后刺杀臬阳公,让聂家的喜事都快变成丧事了。
若搁在别人那儿,陆池冰倒也没什么好说的,问题是害人的和被害的这两家,都和他姐不清不楚的,这就麻烦了。
为此他白日里还特地跑了枭卫府一趟,可惜赵府主另有要事婉拒了详谈的要求,他便又去了臬阳公府,聂言不在府中,老公爷还在拿灵药吊命,府里唯一说得上话的新夫人,也就是南亭延王郡主,为了避嫌在新房里坐着不见外客,还传话说让外人别添乱。
也是,高高兴兴嫁进来,喜服还未脱,眼看着就要披麻戴孝,任谁都不会心情好。
陆池冰碰了一鼻子灰,出了公府门时天已经黑了,走上灯市时,忽然闻见一阵熟悉的酒香,随后在街边一座小酒肆里,有个明眸善睐的少女正挑开竹帘看着他。
或许是中秋的灯饰迷了人眼,陆池冰一时没想起来该怀疑为什么她能一路从崖州跟到梧州,又从梧州跟到京城来。
“……你各人看,梧州的酒楼盘一年就三十两,这京城要翻了一番,简直逗人耍的嘛。”
听着花幺幺一边打算盘一边絮絮叨叨着生意上的事,陆池冰整个人有点飘,直到喝下最后一口鱼汤,差点被鱼刺扎着舌头,才咳嗽一声,道:“花姑娘,你怎么会来京城的?”
“哦,是我的那个姥爷在京城留了套宅子,”
陆池冰:“啊?你姥姥在崖州,姥爷在京城?”
花幺幺点头:“是啊,西秦商路开了,姥爷就回老家探亲了,才让我来京城打理铺子。”
陆池冰道:“那你梧州的那位是?”
花幺幺道:“哦,那是我二姥爷,就是因为我有两个姥爷,才都和姥姥天南海北地分居的。”
……哦,看来你姥姥年轻时过得很峥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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