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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隐约映出的脸庞很是熟识,仿佛多年前的旧识,“小莲,有镜子吗?给我!”我的声音在抖,小莲迅速地递上一面铜镜:“给,小姐。”我急切地一把抓过,铜镜远没有水银镜清晰,但它毫无妨碍地让我看清了现在的脸。明眸皓齿,肤如凝脂。
仿若镜子烫到我的手,我一下扔掉镜子,铜镜掉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这响声却抵不上在我脑中炸响的巨雷。镜中人即便长得貌似无盐,也不会让我震惊如斯!镜中分明是我自己的脸,记忆深处,我年幼时小学毕业照上,戴着红领巾时的模样。
“出什么事了?”身后传来的是允倜的声音,有些紧张,有些惊讶。
我用力握紧双手,指甲几乎扎入掌心,回头望着他,允倜被我眼中的绝望和痛苦震住了,“梦儿。”他担心地唤我。
“不要叫我梦儿!”我大叫,泪水滚滚而下:“这怎么会是我?怎么会是我?绝对不是我,我要回去的,我要回家!”我用力地哭,身子颤抖,手冰凉。我的心更冷,这个地方,这个时空,怎么会有个一模一样的我,这代表了什么?指甲扎入掌心,掌心的刺痛抵不住心中的惶恐不安,脑中有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我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
允倜叹了口气,伸手把我拥入怀中。我挣扎,想推开他,这个身体的力量实在太弱,允倜的力量让我无法挣脱,“别哭,我会送你回家。”声音是异样地温柔,他的头搁在我的头顶,一只手揽住我的腰,一只手扶住我的头,把我的脸紧靠在他的胸前,鼻端闻到淡淡的仿若阳光晒过的青草的香气,他怀里的温暖包裹住我。
身子的颤栗渐渐止住,我安静了下来。轻轻推了推他的身体,这次他没再勉强我,松开拥住我的臂膀,叹口气,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轻轻试去我脸上的泪水。
我脸一红,伸手拂开他。只见他的脸一紧,迅速伸手握住我的手,展开,掌心里是指甲扎出的血,他的眉头一下子蹙了起来,深黑的眸子中漾出的心痛让我的心一动。原梦蝶,原来眼前这个男子深爱着她啊。以我的阅历,我如何看不出这少男少女的情怀。可是,我不是原梦蝶。她现在在哪里?她是否是我的前世?
我忍住抽回手的想法,隐忍着让允倜为原梦蝶的手上药,那不是我的手,不是么?我没权利在占有了原梦蝶的身体后,还要让她的身体为我受伤。
我一语不发地让允倜给我的手上药,又默默让小莲为我梳洗打扮。可怜的小莲从未见过我如此歇斯底里的样子,拿着梳子的手都在发抖。
允倜静静立在一边,小莲为我梳好头后,我看到他眼中的赞美。我知道我是美丽的,天立这个书呆子小学三年级第一次见到我时便对我说:“原梦,我喜欢你,长大一定要娶你!”那时的天立,俊得像个瓷娃娃,“好啊。”我当时便答应了:“说话算话!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一百年,他守着承诺,我却在哪里?
我的鼻子又酸了,小莲犹豫着问我:“梳好了,小姐,你要看镜子吗?”“不用了,”我不能面对镜中的脸,让我会有回不去的绝望。天立,你要等我。或者,我脑中一个念头剧闪,原梦蝶会不会在我的身体里?
十四岁的原梦蝶,在三十二岁的我的身体里,这个想法让我几乎崩溃,天,她会让我的生活变得一团糟的!啊,我的好不容易求来的安定工作,我的保守敏感的父母,还有天立,我疯了,我疯了!
“你怎么了?自从醒来后一直怪怪的,”允倜担忧地看我,“不会真伤到脑子了吧?”
我闭了闭眼,强自镇定下心绪,咬唇低叹:“我倒宁愿是疯了。”
“说的什么话?”允倜挑眉瞪我。
心绪掩饰不住地烦乱,“不要惹我。”我恶狠狠地说:“我是真的会疯了的!”我认真的语气噎住了允倜和小莲,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无比的担忧。我突然觉得有点可笑,原梦蝶,你在我的世界是否也吓坏了所有的人?
我嘴角突然浮起的笑意让允倜惊心不已,“这个人,怕是真的疯了。”他嘟哝着,黑亮的眸探究般扫上我的脸,这年纪轻轻的人,竟有双深不可测的眼,目光如利剑般锐利,让我觉得无所遁行,仿佛会被他一眼看透。
心微微惊悸,我这样的情况,在这里是死也不能让人知道的,古人都信鬼神,若知道我的情况,只怕会当我是附体的女鬼,立时极刑处置了!虽然我幻想在这里死后可以回到现代世界,可那种事谁都说不准,何况看到书里说古代处理鬼怪都是用火刑,太可怕了!在想到办法回去前,不管怎样,保住性命要紧啊。
我惊得立时收敛住烦乱的心绪,垂下头避开允倜锐利的目光。仿佛看出我的惊惧不安,允倜的目光一下子缓和下来,手抬到我的鬓边,迟疑一下,又缓缓放下,轻叹道:“不要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嗯?我疑惑地抬眼,正对上他微笑的眼,笑容温暖柔和,暖入心扉。心,奇迹般在他温煦的笑容中慢慢安定,
是啊,事已至此,再怎样心乱如麻,都徒劳无益,于事无补。静了静心,我淡淡一笑,对着他点点头。允倜的眸亮了亮,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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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体一直不见好,我被禁足在屋子里,唯一能做的事,便是凭窗远眺。心态平静下来后,山中的美景便都入了眼,秋天的群山,色彩浓郁丰富,常青树木极深的绿,配上落叶乔木金灿灿的黄,枫叶,楸树艳丽的红,层层叠叠,衬在秋天碧蓝如洗的天空下,美如画卷。
短短几天,我已大致清楚了一切。
原梦蝶从小身体不好,本身也不是很好学的那种,所以只识得几个小字,一本书都没能念完。女红类的是一点也不通,更别提琴棋书画,这哪是古代的女子,分明是现代不良少女。这样的人,在现代是一天也活不下去,除非有人养着,我祈祷她千万别穿在我的身体里。
上海戏剧学院导演系毕业的我在这里还得时不时装一下傻,承我中文教授老爸的自小教育有方,繁体字在我眼里就如同简化字一样熟识。还有古琴,当年考上戏时,我的才能表演把那个古琴教授听得非让我改专业不可,只不过我的梦想就是当导演,终于让他失了望。毕业后,才发现导演没那么好当,没资历没资金没后台,想一步登天做导演,没门。整整做了五年的场记,唯一的好处就是练就了过目不忘的好本领。
对了,我还烧一手好菜,这归功于我的好吃,与居无定所的剧组生涯。有时候,窝在山沟沟里能呆大半年,不想吃盒饭或大灶上仅限于做熟水平的类似猪食的东东,就得自个儿开小灶。我的手艺那个出名呀,导演找剧务或场记时都说:“就要那个,烧菜特好,做事一般的小原,她的事你们多带着做做,让她烧好菜就行!”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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