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从奥布里的额角和鼻头冒了出来,连队前沿阵地的丢失速度远超他的想象。在远古生命最初的布置设想里,600人的执勤部队,依托工事和少量装甲车,至少可以抵御灾变体一个小时的冲击。可是就目前来看,短短五六分钟,一个整编连队已经伤亡过半。
目力所及之中,次人变异体们行动迅捷,它们穿越最初的壕沟后,进入到城区内部,它们搭建人梯,能在2秒内越过3米高的铁丝网隔离墙。落地的时候,它们不是如身前那样直立行走,也不是摇晃迈步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幼童。与之相反,他们四肢着地,灵活得如同猫科生物,其冲刺速度就算是全球运动会的短跑冠军也望尘莫及。
一场混乱的巷战在医院周围的棚户区里展开。敌人可以是从街巷中径直冲击关卡,也可以是沿着墙壁一路攀爬出现在天台和屋顶,然后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高度跳下来。
频道里,连长要求剩下的班排死守阵地,和阵地共存亡。倒不是说所有的军官都有视死如归的思想觉悟。而是阿斯洛林族压根就没给投降的选项,死战到底等待援军还有一线生机,扔了枪就跑路,未必就能跑过灾变体,届时手无寸铁,被各种虐杀,死得比战死还要凄惨。又或者,被寄生体控制,眼睁睁看着自己变异,生不如死。
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相对于城市里总人口千分之五的精英幸存者,保安团里的两营士兵尽管之前都是些退伍军人,安保公司职员,甚至商场居民小区内的小保安,此刻却没有人退缩,大多选择了死前打空枪里最后一发子弹。
1500米,1000米,850米,600米……另一个方向上的连队机枪阵地已经哑火,奥布里看着不断推近的灾变体兵锋鼻尖冒汗。眼前的场景,让他想到了一个月前,自己遭遇灾变的那一刻。
到处都是乱哄哄的,他从地铁站台出来走在人行道上,见状第一个反应就是用智能中端扫码单车,以期望在交通工具的协助下移动得快一些。中端慢条斯理得跳出段广告,然后绿色充盈进圆环开启读秒。奥布里身后十几头游荡者口中嗬嗬有声已经开始扑人。
他急得手心冒汗,但绿环还卡在80%并以龟速缓慢挪动。第一次,他内心涌起想要打死运营商的冲动,明明一秒就能开的锁,为了让用户多在单车界面停留些时间,愣是卡到了10秒。感受到背后风声袭来,奥布里心里发狠,一把抓起单车飞奔,足足跑出去30多米后,开锁的咔哒声才响起。那一刻,奥布里因为听到了救命的之音,而流下了两行热泪。
咔哒一声空响,射手转过头来咆哮:“供弹啊,连长和尼克他们还……”
“撤退吧,我们没子弹了,也不可能凭……”奥布里试图劝说手下,看到的却是张充满怒容的脸和一双略红肿的眼睛。他当即拔出配枪砸下。
主射手翻起白眼一脸不甘得倒下了。
“其实……”供弹手打算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 “废什么话,五六十人的连部根本拦不住那群厄兽多久。我们几个去了也是给人家当点心。”奥布里怆然道,“去后方的备用阵地架枪,打出的子弹就算是给连长他们烧纸了。”
一路上重机枪组遇到了前去增援的团部中的两个连。士兵们看着没了弹链后撤的重机枪组也没说什么。
跑到了医院围墙处,供弹手才抽空说出了之前想说的话:“班长,你下令让我们拖着迪尔走就行了。你把他打晕了,少一个背零件的,他本身还死沉。”
奥布里带领机枪组再度将重机枪架了起来,他重新清点下库存,还有5千发子弹以及3根备用枪管。回忆20分钟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悄无声息而又迅捷的噩梦降临。当部队开始有所动作时,阵地已经被突破。在这个由沙袋、油桶、挂铁丝的木栅栏构成的临时机枪掩体中,奥布里看着尸潮蔓延过一栋栋简陋的建筑和一条条街区。
他没有下令让组员立即投入战斗,短短的几十分钟几乎让他们心力交瘁。今天这一个清晨过后,只怕保安团就要被除名了。他从衣兜里摸出包烟散了一圈,这种来自人类世界的小玩意在被证实无毒后,因为能提神很快成为了军中的抢手货。
咔的一声,火苗从打火机里窜出,然而因为手不住得颤抖,奥布里居然试了几次都没能把烟点着,直到边上的副射手帮他扶稳了手。
“如果,如果刚才跑慢一点,人可就死了啊。”奥布里在心里说。对于其他几人,怪物无非是零星的小点,但他借助望远镜可以看到一幕幕同胞被收割生命时的惨烈场景。当紧张的情绪得到舒缓,一阵阵后怕便涌上心头。
一个月前,奥布里还只是名小区物业的保安队长,平日里顶多拿上手电在居民楼外围巡逻,偶尔兴致来了和其他保安们半夜拉起破锣嗓子吼两句歌词助兴。然而就因为自己的职业和年轻力壮就在灾变后被强制入伍,以后又因为枪法和算数方面的天赋进了机枪组。
也得亏是进了重机枪组始终位于相对后方,奥布里才能在一场场战斗中幸存,直到成为名士官。他扪心自问,经历了一场场频繁的实战的自己战斗力未必就输给和平年代训练完三个月的正式军人。不过在他的内心,他丝毫没有什么荣誉感,他依旧将自己定义为一个由于环境而被迫反抗的难民。
天光大亮,伴随着朝阳的升起,正规军的514团也作锻米尔团已经集结完毕几乎和保安团部同时开赴战场。地处城市中心区域,远古生命组织最初几乎每隔一二个小时就会遭受厄兽潮的洗礼。对于士兵而言睡梦中被紧急集合是家常便饭。警报还演变出了,轻装集合、全装集合、骨干集合等等变体。可以说一项项值班巡逻制度都是在血的教训里完善出来的。
与保安团这种从居民里抽调兵员的半民兵组织不同,锻米尔团灾变前就有完整编制,士兵得到过完整的训练。此刻一台台不同型号的外骨骼装甲从奥布里身边掠过,看着士兵们那整齐划一的步伐和一个个锃亮的封闭式头盔,他觉得自己这会多半是能活下来了。
();() “班长,这次仗打完,我们这些精英老兵们都能得到晋升吧。”供弹手看着履带吱呀作响的“净化者”音波坦克兴奋得搓搓手,“你没准能升任个排长、连长啥的。”
“咳咳。”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奥布里被呛到剧烈咳嗽起来。他可太清楚前任上司们的损耗速度了。以远古生命上层的尿性才不在乎保安团的伤亡率,每次下达的都是死命令,军官要是临阵退缩,活下来了也得挨枪子。
“我呸,我就抱着重机枪哪也不去。”奥布里恶狠狠道。
群星港,一座外观由钢索和圆环构成的圆锥形建筑,高度达到1120米。这里曾经是城市里最繁华中心的一部分,不过此刻已经成为了远古生命组织投放机动堡垒的机库和实质的指挥中心。
虽然港口的实用功能已经丧失,但这里依旧是城市里最安全的地方,至少在出现大量拥有飞行能力的灾变体以前。
“这一次的兽潮来得非比寻常,保安团根本无力抵挡。远古生命需要诸位精诚合作,共度这一次难关。”城防军司令锻米尔道。
这是位高大魁梧的中年米拉尔人男子,他率部来这座时还是锻米尔上校,不过灾变后没有援军,城内保持完整编制的驻军也就剩下了514团一支部队,真要细算起来,说是城防司令也无可厚非。
“行动时间暂定为24分钟。大家注意安全。”说话的是一名包裹在蔚蓝色光点和黄铜色装甲作战服中的女子,在她的腰部有个巴掌大的涡轮通风口,而她的背后则各有六片六角形的晶片被撑开。
艾玛拿着数据面板,头盔的挡风玻璃部分露出张翕动的嘴,那是她唯一没有被基座装甲包裹的部分。
作为陆航中队的中队长“天青之翼”,她几乎每次出席会议都将自己包裹在装甲中,那类似松糕鞋般的金属靴底座,让她比锻米尔还高出一头。以至于每次动员演讲时,锻米尔都会下意识地站到台阶上,以保持自己的高度优势。
除她以外出席会议的还有突击纵队的纵队长有剑姬之名的剑-17。她作为一名智能机械副官,由于主机师的阵亡,继承了前者的衣钵。尽管她水蓝色的皮肤和真人没有区别,但额头的倒三角纹路和闪亮得有些不真实的粉玫瑰色眼瞳,时刻无声地提示他人,她的与众不同。
此刻17号披着一袭黑色披风站在大厅里,她一身暗紫色作战服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但只有少数人知道,她其实整体都是由伊马诺斯工程塑料构筑的,所呈现出的作战服不过是纳米技术从躯体里生成的罢了。
换而言之,作战服也好,铠甲也罢,都是伊马诺斯体的一部分,甚至连她的武器也是,她能够随时让躯体的一部分拟态成为冷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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