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楚水春汛,难以渡江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梁承骁一封赶一封的信件。
原本萧元景南下时,梁承骁是要一同随行的。但由于太子殿下这段时日确实太荒唐了一些,扔着堆积如山的朝事一离京就是几个月,一点不管朝中众臣的死活,崔郢光是寄来骂他的奏折都能集成厚厚的一摞。终于在群臣以死相谏的威胁下,他陪萧元景过完年后,短暂回了一趟北晋。
但就算人在晋国,太子爷一颗心仍系挂在临安城里,生怕萧元征一个反悔,就把他夫人扣下来不让走了。从萧元景启程开始,北面捎来的书信就没有断过。
最开始只是一些日常问候和关切之语,随着分隔的时间变久,信上的内容也逐渐急切焦灼,一封信恨不得拆作好几张纸,写尽孤枕难眠,彻夜相思。
某日萧元景在书房读信,凑巧碰上穆乘风进门禀报。
后者正说着王爷交代过的事,余光无意中扫到桌案上摊着的宣纸,一眼瞧见页首龙飞凤舞的一行“怀玉吾妻”,当即忘了后半句话是什么,在原地尴尬地卡了半天。
萧元景不知他的心理活动,散漫地翻过一页纸,问:“然后?”
穆乘风这才找回记忆,咳嗽一声,说:“根除阿红花毒性的药方已经找齐了,有几样材料只有南境有,好在临安药商众多,有几家库房中备着。”
这方子其实很久之前就存在王府,只是陈凤亭因为体质的缘故用不上,就一直虚置着。
他不清楚萧元景这时候翻出它的用意,于是问:“殿下预备这个是打算……?”
萧元景支着头,不知看见什么,轻轻笑了下:“先收着吧,之后一并带回去。”
……
正月最后一天晚上。
萧元景在宫中用了膳,回到王府后,去后院梅园里散了一阵。
随从知道他来前曾经到宁妃的寒香殿长坐,于是识趣地没有打扰他,都退到了前庭候着。
过十五之后,原本饱满的圆月一日一日纤瘦下来,此时挂在夜幕的弦月余辉皎皎,洒落柔和的光晕。
逝者不可追,萧元景独自待在庭院中,心里没有太多悲伤的感受,顶多有些隐隐的怅然。
倘若母妃还在,他想,看到他如今的选择,大抵也会为他欣慰的吧。
白日里梁承骁寄来的最后一封信仍放在石桌上,太子殿下这回一反常态,信上只书了一句话,字迹游云惊龙,恣意潇洒。
他与他写——
【江北春枝尽开,可归矣。】
……
来信没有附落款,萧元景不知道他是在何时、在何地写下的这行字。指腹抚摩着那个力透纸背的“归”字,眸中浸染上几分温柔笑意。
相思的哪止梁承骁一个。
明明先前半年的别离都有过,如今才过去几日,却叫他平白生出如隔三秋的牵挂感,心中想着念着,渴切盼归。
他这时在做什么?
远隔千里,他们是否抬头望着同一轮明月?
初春天寒,萧元景在园中小坐片刻,就打算拢衣起身。临安要处理的事剩得不多,最快两日之后便可回程。
他正思索着王府内有哪些需要带走的物件,忽然听得外头一阵吵闹喧哗声。
“谁?”
“有刺客!”
“殿下在后院,别让他进去!”
“……”
陡然照过来的火把光亮中,有人摆脱追兵,从墙头矫健翻过,借梅树的枝干跃下。
梅枝摇晃不止,清香在溶溶月色中漫开。
萧元景惊愕地抬头,却见方才还存在他念想中的人映照进了现实,与他隔着满园春光四目相对。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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