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符离大营不到百里的一处荒谷里,杨厄带着玄勇追上了黑蛟。
“杨厄!你怎么会在这里?”黑蛟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显然他根本就没有现杨厄一直跟在他的后面。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杨厄反问道。
黑蛟三次袭击中皇城,一次是为取琉璃归元镜,一次是跟随天帝天昊袭杀狐小白,最后一次是跟随仙界大军攻打中皇山脉妖族。在杨厄的心中,他早已是必杀目标。可现在杨厄却突然间玩心大起,并不想直接将其杀死,而是如同猫捉老鼠一般,打算先戏耍一番。
黑蛟看着杨厄不说话了。如今的杨厄早已是黑蛟无法匹敌的对手,从第一次交手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到现在实力稳压自己,杨厄只用了短短两年时间!杨厄的回答明显含有挑衅的意味,黑蛟明白自己不可能这么轻松地离开了。
此刻的他,神经高度紧张,只为寻得杨厄的一丝破绽,好趁机逃跑。
“我很想知道,你作为妖族,为什么会这么死心塌地地为天昊卖命?难道你也如符离那般,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杨厄没理会黑蛟的小心思,反而是和黑蛟聊起了天。
黑蛟依旧看着杨厄不说话,在他看来,杨厄不过是在调侃他。
“喂,魔君问你话呢,装什么哑巴!”玄勇站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竟直接用枪尖戳了戳黑蛟。
“要杀就杀,废什么话。”黑蛟一动不动,任凭玄勇的枪尖在自己的黑袍上戳来戳去。
“倒是有几分骨气。”杨厄笑了笑,走到黑蛟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怎么,我问的问题就这么难以回答?”
黑蛟的眼神并没有躲闪,而是与杨厄对视,淡然道:“妖族帮得了你魔界,就帮不了仙界?你这问题问得毫无意义。”
杨厄摇摇头道:“妖族与魔界的关系原本虽称不上友好,但也不像与仙界那样,欲除之而后快。我承认,自从小白妹妹成为圣女之后,魔界与妖族的关系变得很融洽,但这是建立在魔界从未与妖族敌对的基础上的。你不觉得,能够死心塌地帮助仙界的妖族,是一种很奇葩的存在吗?”
对话一旦建立,黑蛟便不再抗拒与杨厄说这个话题了,或许是认为自己已无法逃脱,他的话也开始变得自肺腑:“妖族一向自诩团结,但本质上并不是铁板一块。团结只是那些低级妖族为了自保而迫不得已的选择,他们若是不抱团,恐怕早就从三界消失了。”
“什么意思?”杨厄愣了一下,妖族还分低级高级?
“很奇怪吗?你们人类不是还分了人仙魔。”黑蛟有些戏谑地回了杨厄一句。
“魔君,我听说过妖族有四大神兽的传说,只不过神兽从不出世,三界应该无人见过。”这时,玄勇插嘴向杨厄解释道。
“对,四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他们才是高高在上的真正妖族,三界的那些低级妖族根本就入不了他们的眼,更谈不上会为了那些低级妖族而去与仙界为敌。”黑蛟进一步解释道。
“这么说,你是属于四大神兽的人?”杨厄问道。
“我暂时还不是。”黑蛟摇头道,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那你扯半天四大神兽!什么叫暂时还不是?”玄勇面露不快地呵斥道。
“我虽不属于四大神兽,但我身上却流淌着青龙一族的血脉。”黑蛟立马辩驳道,似乎对自己的身份很是在意。
“这……你……”玄勇掰着手指头,突然惊讶道:“你是神兽的私生子?按你蛟龙的形态看,你老爹不会是青龙吧?”
黑蛟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这个答案你们满意了?”
杨厄同样充满了惊讶,道:“我对你的身份倒是越来越好奇了。按理你是青龙后裔,理应跟在青龙身边,怎么会成为天昊的跟班?”
黑蛟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事告诉你们也无妨,免得你们一直认为我是妖族的叛徒。青龙生性好淫,我的母亲只是一个被它强掳去的蛇妖,自从母亲怀孕后,青龙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当母亲挺着大肚子回到妖族聚集地之后,却不再被妖族所容,他们都认为母亲不祥,万一青龙找来,会给聚集地带来灭顶之灾,所以他们就将母亲赶出了聚集地,母亲生活没有了着落,走投无路,最后死在了一处山谷内。而我运气好,天帝剖腹取出了怀着我的蛇蛋,带回仙界孵化。我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天帝。天帝察觉到我体内血脉的不俗,便倾心培养,寻找各种方法,想要让我体内血脉觉醒。”
黑蛟一口气将自己的身世说完,随后又开始变得沉默了。
“怪不得你说暂时不是四大神兽的人,是因为到现在为止,血脉尚未觉醒吗?”玄勇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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