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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议室,在13楼,距离姒熙子的办公室只隔着两个过道,一个内厅的距离。看着电梯指示灯一层层往上跃的时候,宁蔚忽然想起毕业最后一刻,与姒熙子分别的情景。
自己和荀立颜站在一处,而姒熙子很随意的说了一句:“那就不打扰了,你们忙。”没有惯常的怒目而视,也无需殚精竭虑猜测言外之意,宁蔚直觉,姒熙子并没有其他意思,她只是在做礼仪性的道别而已,对她一向看不惯的荀立颜,还有自己。
然后,然后姒熙子就钻进驾驶室,开车离开,过道上仍有三五成群的学生在合影嬉闹,她的车速很慢,直到开过拐角驶上校园公路,才踩了油门迅速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一举一动都再无狎昵,礼貌到让宁蔚感到陌生。
陌生之后,就是疏离感。
前一刻还密合得仿佛两人已经融合成一个世界,下一刻就变成彬彬有礼的路人分道扬镳,这一切变化是因为,在此之前与姒熙子做了稍微贴近心的谈话,打破了某种约定俗成,所以让姒熙子,落荒而逃了?
世界上总是存在某些不可触碰的东西,比如一首歌,一个水杯,一个车站,或者是一种情绪,一段关系,一份友谊,正是因为它们与你的情与智连接得太过紧密,以至于有了窥探内心最底层秘密的功能而被百般遮盖和掩饰,暴露弱点,就是暴露死穴,这几乎已经成为了现代人公认的生存法则。
宁蔚回想在讲台前与姒熙子说的那番话,仍然清晰得如同就发生在刚才。其实宁蔚自认为按照自己这低沉的性格,根本不会主动向姒熙子挑问那本来不属于她们两人之间的话题,就算有了已经很亲密的关系,在宁蔚看来,亲密关系从来无益于人之人之间正常关系的改善,或者是促进发展,沉迷于亲密而误认为这就是爱情的甜蜜感觉,只不过是被荷尔蒙占据了头脑之后的天然反应。
既然头脑没有发热,那为何会极其背离初衷的,试探性的问姒熙子,问出那些话?就这样问了,是想听姒熙子回答些什么?
若是寻常的爱侣,不管心里有没有爱意,在当时那么浓情蜜意的时刻就算是为了敷衍也会说出那么一两句甜言蜜语,诸如,我喜欢你,你对我很重要之类的。
然而姒熙子没有,她依然理智冷静得可怕,就算要了一次又一次,连身体都热得快要融化,她仍然能够清晰地运转大脑,有条有理,有板有眼地跟宁蔚解释,不是因为想霸道的占有,而是某种说不出来的情愫。
至于这种情愫,是不是与爱有关,两人都无法再深入追究。
没错,世界上的感情哪那么容易分得清楚?姒熙子看不惯自己与荀立颜亲近,先是吃醋,然后发火,如果按照正常判断,这明明就是,或者说,她心里不可能完全没有感觉。只是,这种感觉是什么,能持续多久,最终能不能转换为能够浮出水面的最大众化的情感,现在看来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宁蔚再次想起姒熙子最后一刻对自己和荀立颜的关系淡漠处之的模样,甚至感觉姒熙子之前因此而生的气,经过连续不断的发泄,已经消失了。
宁蔚这么盘算着,似乎姒熙子的怨气从还在Y市出差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酝酿了。一半源自于自己与荀立颜走得太近,另一半却是为了姒熙子尝试性地对自己付出,却没有得到理想中的回报。
就是借口做了手术身体脆弱而把姒熙子压下的那一次,在姒熙子看来,应该是种妥协和服软,这对姒熙子本人来说,太难得。
姒熙子那么霸道执拗的个性,在自己半强硬的坚持下,却压抑住了内心的欲望和攻击性,把主动权交给了自己,在姒熙子看来这恐怕是非常了不得的让步,至少是一种信任和怜惜的表现。在所有柔情发生之时,结束之后,姒熙子是不是也如自己这么期待着,能听到那么一两句,哪怕并非出自真心的哄人的好话呢?
然而就算姒熙子示弱,宁蔚也不愿意就此跌入她的陷阱,不论她是有意设伏,还是无意待守,总之在一切皆处于暧昧游离状态的时候,宁蔚一丝一毫也不想被姒熙子牵着走。
所以那时宁蔚只说:这是送你的礼物。没错,礼物,礼节之物,无关其他。
所以现在宁蔚也并没有因为姒熙子的不快而与荀立颜保持距离,在这一点,宁蔚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叛逆的青春期少女,姒熙子不喜欢什么,她偏偏不在意,只管怎么顺心怎么来。
事实证明,姒熙子对这种叛逆不会无动于衷,从英国回来,如果按照姒熙子的说法,真是为了自己而从英国赶回来的话,在相遇见的那一刻,看到的却是自己和荀立颜颇为投缘的在校园里徜徉,那股火又怎么能平息得了?
宁蔚忽觉得自己无意识中做了一个挑衅姒熙子的恶作剧,而潜意识里却是想知道姒熙子内心的真实想法,想知道姒熙子对自己的热情中究竟藏了多少真意多少实情,哪怕她承认这是类似于喜欢的心意,也许,也会另自己宽心。
然而,姒熙子收下了挑衅,却没有按照正常逻辑来反应,在所有事件发展完成的最后,姒熙子选择了她一贯的淡漠从容的态度,在宁蔚读来,那就是,既然你想跟荀立颜纠缠,那就去好了。
这场没有硝烟的博弈,没有人摇旌呐喊,也没有人丢盔弃甲,倒像是双方坐下来喝了杯凉茶,一个拂袖而走,一个扬长离去。
即使有浓得化不开的翻云覆雨,也有剑拔弩张的醋意试探,软硬兼施之下,两人皆不愿暴露心底的柔软处,没有这一步,其余进一步的发展都是空谈。
也许,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宁蔚推开大会议室的门,抬眼就看见罗书华坐在圆桌的一角,正拿着几个玻璃给旁边的人讲解,几人看起来面生。
看到宁蔚,罗书华一边招呼她坐下,一边介绍道:“这就是设计人员宁蔚,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她。”
又向宁蔚笑道:“这几位是亚华国际百货全国总代理的采购经理方肖先生,还有策划经理顾梅露小姐,他们已经有定购‘初生’系列的新产品的意向。大概情况我已经介绍过了,还要请设计师来了解具体细节。”
宁蔚笑了笑:“你好,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顾梅露莞尔:“看来山石蝶最近人才济济,这么年轻就能做产品的研究员我还是第一次见。”
明理夸奖,暗里质疑,罗书华装作没听见,埋头翻策划书。
宁蔚看看她,缓和声音道:“过奖,既然是初生系列,自然是年轻人来做更能体会使用者的感受,如果不能和使用者产生共鸣,那做出来的产品也入不了贵公司的眼。”
罗书华暗笑了一下,顾梅露愣了愣,随即放软了声调:“既然宁小姐都这么说了,那就开门见山吧,对于产品外包装,我想强调的感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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