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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和全院学生走进荣誉大礼堂,在前台满满当当的排成五个大行,唱了国歌,校歌,合影的时候,宁蔚还是不能相信姒熙子已经从万里之外的岛国转移到跟前的事实。
不过,即使眼前的镁光灯不停闪烁,总是间隔性出现白光,宁蔚还是看到了,在台下,就在观众席位第七八排,靠右边的位置上和陆浩然并肩坐着的身影。
不陌生,却也不算熟悉,因为她换了发型,宁蔚甚至花了十几秒仔细辨认遮盖在黑发下的脸,如果真正是透入心骨的人,不是应该一瞥就能判断出对方的喜怒哀乐,然而迅速转换相处模式吗?这都十几瞥了,才勉强从外形上认出这个人的确是姒熙子,那这是不是说明之前侵入心肺的思念,都是莫须有的海市蜃楼?
今天气温并不算高,她穿了一件薄风衣,整齐的衣摆下面露着两条光洁的腿,当主持人提示教授上台时,陆浩然起身离开,而姒熙子也只再稍坐了小会儿紧接着从侧门闪了出去,她就这么双手插兜里,连头都没有回就没了踪影。
事至此,宁蔚根本怀疑姒熙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有可能是跟陆浩然谈实验项目,有可能是聊一些旧事,不管是哪一样,都比是奔着自己来的可能性要大得多。不然,怎么没有一个预先的电话?就算出现什么手机丢了,没电了,一切通讯失常的状况,这对姒熙子来说算问题么?
所以说,姒熙子根本没有打算让自己知道她的行踪,自然也不是专程为自己而来。
宁蔚突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还清楚的记得陆浩然告诉她阿熙要来观礼的时候神经悸动的模样,那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久久行走在沙漠里,烈日当头,口干舌燥,眼前突然出现一湾绿洲,几处甘泉,这时你才知道,对水的渴望原来是这么的,这么的强烈。
然而正当你调动全部情绪展现出找到解渴之法的喜悦之情,同时准备痛饮一番的时候,却发现一切只是大气层开了个幻景玩笑,憋在心尖上的欢乐蹦不出来也压不回去,这滋味,比吃了黄连还难受。
“笑,我喊123,准备。”
摄影师在前面拿着话筒大声招呼,宁蔚想,要是照片洗出来,自己的模样一定是苦笑。
照完相,接下来就是毕业生与老师的互动,女生们都往隔壁的更衣室去换校服,宁蔚走下讲台,远远望见荀立颜靠在礼堂最后的大门边上,一副闲散的模样。宁蔚这才想起来,荀立颜跟着自己进来的,怎么跑那里晃去了?正想叫她找个位置坐下,又有老师过来催去换衣服,礼堂有四十多排阶梯座位,说话传不到,宁蔚只朝荀立颜招了招手,荀立颜似乎目光一直就没有离开过,也朝宁蔚挥了手示意。
换衣服的时间有二十分钟,宁蔚在外面耽搁了一会儿,等到进去时更衣室里只剩两三个人了。
平时有演出之类的活动这个更衣室就是演员们的化妆室,房间中央摆了一张超大的桌子,上面零散地摆着一些演出服,头饰,还是各类不用的化妆用品。靠里面的位置有几处简单的遮帘,一般女生换衣服正大光明换就是了,不过也有女孩子天生比较羞涩,连在同性面前换衣都觉得不好意思,所以不知什么开始,更衣室里就出现了这看起来实在有点挡害的遮帘子。
荣誉大礼堂是在这幢大楼的三楼,从窗外望去正好是操场,今天是毕业日,老师们也没给低年级的学生排课,操场上玩耍的人倒是很多。
宁蔚看了看眼正蓄势待发的守门员,笑笑拉上了窗帘。
宁蔚刚把学士帽放下来,突然听到更衣室的门响了一声。偏头看过去,正有人侧着身子进来,又顺手关上了门。
如果能有什么东西来形容宁蔚此刻的心情,那一定是刚被浇了酱油辣汁的醉虾,带着满身刺激醉醺醺地上下摇摆,没有喜悦,也没有煎熬,被酒精麻醉早就忘了过程的艰辛与不易,最后只剩下了被调料熏染撩拨得左突右窜的心跳,还有借着猛烈刺激又重新活过来的,最后一点生命力,宛如初生。
因为面前这人,是姒熙子。
要是一个人总是能像玩古筝那样撩动你的神经,你跟她之前一般来说就只有两种可能,一者是恨之入骨的仇敌,二者是爱如切肤的情人,宁蔚细致而深切地感觉到心底的每一处柔软都化作了柔韧的琴弦,而姒熙子就是一个蹩脚琴师,与其放远眼光让她调试心琴,不如一掌拍死她得个安静。
宁蔚这么想着,放下学士帽,身子往后靠在窗沿边,抱手看姒熙子:“姒总大驾光临,我有失远迎啊。”
其中的揶揄姒熙子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依然双手插兜,左右打量一番,轻轻松松地冒出一句:“我正好回来,听说今天很热闹就过来看一看。”
宁蔚不置可否,顾自脱了学士服:“是挺热闹,姒总要是有空就随处逛逛。”
姒熙子慢慢走过来,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沉沉的哒哒声,走到宁蔚跟前时,宁蔚已经把学士服叠好放在一旁,正要梳理头发。
“你在干什么?”姒熙子笑着问,宁蔚不自觉地扫了一眼四周,靠边的位置还有一个女生在补妆,定了定神,回道:“梳头啊。”
姒熙子笑着没说话,顾自靠在房间中央的桌边,看着宁蔚。宁蔚被她看得有些毛躁,索性侧了身子只看放在墙角边的镜子,也不搭话。就这么过了一会儿,补妆的女孩跟宁蔚打了个招呼,闪出去了。
宁蔚梳好头,放下梳子,理了理领结,对姒熙子说:“我要准备发言,你还回礼堂么?”姒熙子却没什么反应,仍只是玩味地看着宁蔚,宁蔚瞥姒熙子一眼,顾自朝门边走去。
刚抓上把手,手腕却突然被摁住。
宁蔚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姒熙子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自己身后,牢牢抓住了门把手。她的手有点热,宁蔚抽回手,看着姒熙子问:“做什么?”
姒熙子不答,顺手锁上门,这才抱手靠门上看宁蔚,勾起嘴角说:“脱裙子。”
宁蔚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上午十点十五分吗?还有十五分钟,礼堂那边的演讲就要开始,那是对在母校生活了四年的告别发言,对应届毕业生来说,是种荣誉,也将会是最难以磨灭的记忆。
眼下有这么一件重要的事等着去做,然而面前这个刚刚换了发型的总裁大人,却不紧不慢地说,她在说什么,脱裙子?
“把你的裙子脱了,”像是觉得宁蔚听不明白,姒熙子好心地补充解释,顿了顿又扬扬眉,“是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姒熙子神色悠然,如果屏蔽掉声音,你根本想不到从她漂亮的唇瓣里吐出的是这句话。
许是被她骇得习惯了,宁蔚定了定心神,往后退了几步:“你在说什么疯话?”
姒熙子一点不恼,依旧朝宁蔚走过来:“我很认真,你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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