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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一开始并没有跟我说这些?”
“因为你从来都没有认真地看过我一眼。”
肃朗幽摇了摇头,见情势愈加危急,尽量将声音放柔,道:“公主,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你要这串手链究竟要救什么人。但既然靖月王妃已经愿意将它送给你,那你就带走即可,不要再为难她。而你要进行的调查,我也一定会尽力协助你。我所希望的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矛盾不要波及到其他人,好么?”
司寇澜衣也摇头,笑着说:“肃朗幽,不是我要为难她,只可惜她知道了我的全部秘密,我已不能留她在这世上了。就算我要杀她,你又能如何?让我来猜猜,你会为了救她而跟我来个鱼死网破吧?如果太后和皇上知道,你为了救跟自己有苟且之事的嫂子而杀了和亲而来的结发妻子,他们会把你怎么样呢?这一切会不会太有趣了?”
“公主,请你适可而止。你太任性了。”
“任性?我做这一切只是因为我的任性么?好,那我就继续任性给你看!”司寇澜衣手中的刀子轻轻一划,易婉堂的脖颈上已经出现了一道血痕,一滴腥红的血液滑下,正好滴落在单薄的白色衣衫上,如同一朵迎风怒放的梅花。
“唔——”易婉堂咬紧了牙。此刻,疼痛早已超脱了寒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越来越不害怕了。她总觉得,她不会有事的。就好像某天晚上,她突然察觉自己应该把每天都安排的满满当当的,应该学习做很多事情,应该让自己健康完整地等待那个人归来。为了那个人的归来,她必须要好好保护自己。
一见血光,肃朗幽的脸上顿显焦灼之色,手间一枚暗器向司寇澜衣飞去,正中她拿着匕首的那只腕子。匕首应声落地,司寇疼得后退了两步。他立刻上前扶住已经站立不稳的易婉堂,触感轻柔的衣衫滑进他的怀里,而她单薄的身躯也被他彻底抱住。血,沾在了他的身上。
“堂儿,你还好么?很疼么?”他焦急地问着怀中的人,看到她额上的冷汗之后,心中更是感受到了火烧火燎的煎熬。这场景有些熟悉。他想起了那一日她为他挡刀,他却什么也不能为她做。那时候,他并不知道司寇澜衣究竟因何嫁入朝中。他只是被太后强制着不能去看望她。对他来说,这是极大的折磨。因为她为了他而遭受了巨大的身心之苦,他却不知该如何为报。这一瞬间,他担心她真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有什么闪失。那样的话,他不仅对不起镇守边关的三哥,更难以抹平心中业已积淀的愧疚之情。
“我没事,不过是皮外伤罢了。你快带公主回府吧。白影可是钦犯,更何况你们还是两个。”易婉堂的气息虽然有些不稳定,但开始尽量挤出了一丝笑容。
退到一旁的司寇澜衣捂着手腕上的伤口,只感到眼角渐渐涌出的热泪,越来越多。从小到大,她很少哭。她以为,也许这只是因为她的好胜心在作怪。然而,当她看到自己的丈夫将易婉堂拥在怀中、问寒问暖的时候,她听到心底似乎有某种东西塌陷的声音。有种感觉很痛,比手腕上的伤口还要痛千倍万倍。于是,这千倍万倍的痛促使她用左手拿起了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想他刺了过去。
剑风掠过,肃朗幽一惊,抱着易婉堂闪身躲开。司寇公主的剑却招招生风、咄咄逼人,似乎定是要将他置于死地才肯罢手。肃朗幽将易婉堂推到一边,应战着一惊有些疯狂的司寇澜衣。易婉堂扶住冰冷的墙,呼吸越来越起伏不定。忽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本来就有些混沌的大脑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念头:会不会是他回来救她了?每次都是这样的,只要她遇险了,他就会出现的。她猛然转头,看到的是桑华的脸。
“请娘娘恕罪。因为不想不打草惊蛇,属下才一直没有行动,不想却让娘娘受伤了。娘娘,为了给您尽快医伤,属下得罪了。”桑华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将她拦腰抱起,快步往王府飞奔而去。肃朗幽看到易婉堂被人救走,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下,但司寇澜衣的攻击却似乎并没有任何要停止的势头。
不是他……易婉堂咬紧了牙关,压抑着内心的失落之情。罢了,就算不是他也无妨了。“桑华,把他们两个留在那里,没关系的么?”
桑华淡然道:“没关系的娘娘,属下认为幽王爷应付的来。”
“嗯……”易婉堂闭上了眼,感觉到身体似乎在空中飘浮。没过多久,她就被安放在了雨轩的床上。她听到了柳儿的啜泣声和磬茗沉着地呼唤下人去找应姑娘的声音。她睁开眼,又闭上,反反复复。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这似乎并不是那点小伤痛造成的。她想起柳儿曾经提到过的不好的预感,此时此刻她却突然也有这种感觉了,而且还愈加明显,让她甚至有些坐立不安。她挣扎着要坐起来,手脚却被丫鬟们固定住。应皎凌在她的耳边柔声说:“娘娘,只是稍稍处理一下伤口而已,不会疼的。”不会疼的……也许吧。只是她却忽然感受到了疼痛之外的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慌。
街巷之中,司寇澜衣一边挥剑,一边问:“肃朗幽,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我问你,每一天、每一个时辰、每一刻,你在想着念着的都是谁?为什么你从来不曾念起我?难道我真的就是不如她?”
“公主,不能再这样闹了好么?再打下去会把御卫军招来的。而且公主你已经受伤了,还是尽快回府诊治的好。”肃朗幽不得不提醒道。
“我什么都不怕,你也不要假惺惺地关心我!我今天就要跟你来一个了断!我受够了!”
她的长剑忽然指向他的咽喉之处并狠狠地刺了过去,被他轻易闪过。随后,她的剑猛烈一震,运入了更多的真气,剑身陡然间弯曲起来,倾斜着刺出。他不住地后退,只是适当地防卫。
司寇澜衣忍无可忍地说:“你以为我是在跟你玩小孩子的游戏么?你给我认真一点!难道你是觉得我太任性了,所以懒得陪我玩了?”剑芒一闪,她又刺了出去。
他后退了一大步之后,脚尖点地,运轻功飞上屋檐。为今之计只能先回府中了。她的脚力不足,虽然追了上了,却很难与他相齐。一逃一追,司寇澜衣就这样被引领着回到了靖幽王府。这过于喧闹的夜晚,本该就这样落幕了。只是,晨曦未出之前,一切却只能浸在黑暗之中,就像某人的心一样。
站在靖幽王府的书房门口,肃朗幽取下了两层面具,无奈地望着迅速落在他身前的女子。她也摘下了面具,脸上面无表情。
“肃朗幽,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她转身向自己的院落走去。那所谓的喜房新居,他从来都没有踏进去过一步。对她来说,那只是个冷宫而已。
见她似乎已经罢休了,他长舒一口气,打开了书房的门。一团彩色迷烟突然遮住了他的视线,“哧”的一声,一柄长剑刺中了他的胸膛。在那里,有一个埋伏已久的人,一直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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