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漓摸了摸小环的头,叫她别理这个添乱的家伙,并偷偷在其耳旁扬言,等有法术回身再为之‘报仇雪恨’。
“你快快说说,蛊虫在你身体会有哪些异常?”
阿庸顿了顿,朝小环问道:“你可会感到不是很想喝水,但一喝上水就会越喝越渴?”
此时,未等小环回应,众人只见她提起茶壶,动作停留在掷落里头的最后一滴水。
“呃……你们可以看出来了……”小环讪笑道。
这么一来,的确是能确定小环所遇到的异样之感,正是阿庸所说的那般情形了。
只是,‘饥渴’有多种原因,叶漓又陷入了困惑。
“渴就是缺少水分,说明这宿主体内是热的,那么,是蛊虫在吸食她的水分,还是它有本身就能产热而烧干她体内的水分?又或是什么缘由呢?”
阿庸何尝不知她晕头转向地分析其实无果,他看了一眼殷罗,又再看看,时不时把心思放在一只裹着布条的手掌的小环。
情愫暗生,爱意萦绕,充斥殿内。
作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人,阿庸自也是其中一个。
他轻轻摇头,“在没有尝试过之前,一切只能全靠猜测了。”
叶漓一听便皱紧眉头,倒不是对解蛊的棘手产生不解,而是原本对于她多种选择的分析,要么回应的是‘是’,或‘不是’这般正面的答案。
可他竟然回得客观,如此表示无能为力的作为,再加上那轻点桌面的跳跃指尖,似乎有点像是腹藏坏水,又在算计些什么。
这次,她倒没来得及生气了,因为,阿庸在他人瞧不见的桌下,偷偷在她手心写了字。
她紧蹙的眉头立即拢拉开来,眼里先是错愕,再是端详,而后窃喜不已。
殷罗轻笑哼声,眼里满是不屑,“不是我说南瑶啊,你怎么就嫁了个什么都不会的夫君?猜猜猜!全靠猜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他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众人,往桌子一拍,对着叶漓勾指头,“哪来那么多废话!把那玩意拿来!”
相比阿庸得逞的眼神,叶漓显得有些不明所以,毕竟,心思是察觉了,就是计策还看不太明白。
但迷迷糊糊中还是把东西递了过去,至少,在幻境里殷罗让她多次低三下四,她也想看看他被捉弄后气急败坏的表情。
不是不报,而是仇要当场报!
“又不能亲身试验,只能靠推测,所以无所不能的殿下又能比我们多知多少呢?”
阿庸这会亮出底牌,哪能不知他的用意。
叶漓其实早有预料,只是不太相信殷罗会受轻易上当这就快自报家门的激将法。
不过,只要结果是好的,那就别不深究过程。
殷罗一手端着瓶身,一手胯腰大放厥词:“呵!看不起本王了是吧?本王这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以身试毒,亲自解蛊!”
说完,他站了起来,眼尾藐视圆滚滚的脑袋,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她这小身板再加上脑子愚笨,恐怕连毒也难以感知,口齿又不清,反倒有些心疼这毒虫了,也不知道那家伙什么眼光,不逮别人就放你身上。”
小环听着他当着众人的面嘲讽自己,一点面子也不给的欠揍模样,肉嘟嘟的腮帮子一甩,便投去自认为能刀人却毫无杀伤力的瞪眼。
“别以为你救了我,就能为所欲为!”
殷罗自觉憋笑很难,不得不大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就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本王都说了,救的,是我自己,若勉为其难的话,倒是可以带上南瑶,哪里轮到你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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