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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说这些废话根本于事无补,我忙的很,没空听你在这唠叨。你若真心悔过,便做些弥补的事儿。”容卿打断她,又从袖子里掏出两个信封来,各自拆开,并排摆到庞潋滟跟前,说道:“将这两封信誊抄出来,笔迹在信笺反面有范例。”
庞潋滟低垂下眼,将两封信的内容快速阅览了一遍,顿时连连摇头拒绝道:“不……已经错过一次,同样的错误我不能再犯第二次,请恕我无能为力。”
“我不是请求你,也不是同你商量,而是命令。”容卿坐回炕上,端起炕桌上赵姐沏好的茶水来抿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也不是等闲之辈,想必早就弄清当年逼迫你陷害慕容将军之人的身份,如今我叫你做的,算不得陷害,不过是以彼之道还使彼身罢了,你有何可为难的?”
慕容家的人能找来,自己的藏身之处将不再是秘密,那个人自然也能找来,新仇旧恨加一起,被灭口是肯定的,所以庞潋滟咬紧了嘴巴,就是不肯应下。
一杯茶水下去,吐光了肚腹的容卿只觉消受不起,原本耐心极好的她,也变得烦闷暴躁起来,扬手将茶碗扔到地上,顿时摔个粉身碎骨,她倏地站起身,抬脚踹开门,大跨步往正厅走去,赵姐示意黑衣人拎着庞潋滟跟上。
正厅内男眷们尚算安静,唯独一方出满月的婴儿啼哭不止,守卫在此处的黑衣人对此颇有些手足无措,想拿丝帕将嘴堵上,又怕呼吸不畅将其憋坏,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商议着对策。
容卿走进去,转身对被押着跟进来的庞潋滟冷声道:“当年你不是为了家眷身不由己么,今天我也成全你。自现在开始,每隔一炷香,我会杀一人,直到你答应为止。”侧目对赵姐吩咐道:“着人点香。”
香炉很快被端来,容卿在袅袅上升的烟雾中绕正厅转了一圈,最后视线停留在那哇哇大哭的婴儿身上,她俯身将摇篮提起来,逗弄了几下,结果对方根本不领情,依旧扯着大嘴狂嚎,容卿眯眼,将腰间别着的菱纹革剑拔出来,贴在婴儿稚嫩的脸上,脸上溢出个灿烂的笑容:“本还在犹豫先从哪个开始,偏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哭的震天响,看来我也不必纠结了,就从这个开始好了。虽说年纪小了些,但早死早超生,总比活着受罪好。”
此话一出,男眷们顿时闹腾起来,一个看起来像婴儿父亲的年轻男子疯狂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屡次被脚上绳索绊倒,因与他人串绑在一起,便是想爬也爬不动,满脸涕泪横流,双眼期冀的望向母亲庞潋滟,庞潋滟强装淡定的转过头,假装未瞧见那火热的目光。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便到了,容卿将婴儿从摇篮里提溜出来,准备用她来祭下手中的菱纹革剑,赵姐突地横插一杠,将婴儿抱了过去,说道:“这种事情属下来便好,怎么能脏了小姐的手呢?”
说着将婴儿高举过头,用力往地上一丢,哭声戛然而止,婴儿父亲两眼一闭昏了过去,庞潋滟愣在当场,她本以为对方只是威胁,未料到竟言出必行,悟了之后气的青筋直跳,破口大骂道:“禽兽,畜生,她是个才刚满一月的稚女,你们怎么就狠得下心下得了手?枉我敬重慕容家忠孝节义,现在看来真是看走了眼。”
赵姐这等慕容家的家将,自是听不得任何有损慕容家清誉的话,分辨道:“慕容家满门被抄斩,我们只是抱打不平的江湖义士,彼此并无瓜葛,你莫要胡言乱语。”
“忠孝节义又怎样,最后却落得个挫骨扬灰的下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做人当自私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母亲整日灌输的思想,早已被容卿抛弃在将军府熊熊燃烧的烈火中,清誉于她而言是浮云,根本无须在意,她闻言也只是笑笑,转身又绕着厅内转了一圈,将粽子串中年纪最大的一个男子扯了出来。
“你这个夫郎模样虽然不出众,但也为你生儿育女,陪着你千里迢迢下江南,人常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你为了这么点举手之劳的小忙,舍弃年幼的孙女也就罢了,难道也想将夫郎舍弃?”容卿斜眼瞅着庞潋滟,将人摔到她面前,炉中新燃的香也到了尽头,赵姐拔出腰间佩剑,缓缓的往那边走去。
“海儿,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处?”夫郎身子本就弱,上了年纪后隔三差五便要病上一场,庞潋滟挣扎着爬到他面前,上下左右的检查了一番,发现无恙这才舒了一口气,余光瞅见赵姐提着明晃晃的宝剑走过来,冰冷的目光如蛇一般定在自家夫郎的胸口上,吓的她连忙出声求饶:“别,别伤害他,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
“还算识时务。”容卿扬了扬嘴角,在厅里寻了张太师椅坐下。
赵姐命人去取了笔墨纸砚来,给庞潋滟松了绑,她倒是配合,很快的将两封信誊抄完毕,呈到容卿面前,容卿拿起来仔细检查核对,确认无误后,这才抬了抬手,黑衣人头领得了示下,便命手下给旁府家眷们松绑。
容卿将信收到袖子里,对赵姐道:“我们回罢。”
出了大门,来到乌篷船停靠之处,赵姐先上了船,容卿搭着她的手上去,转身对侯在岸边的黑衣人头领吩咐道:“一个不留。”
此行的主要任务完成,容卿心中绷着的那根弦总算能松上一松。至于容家的案子,她心里早就有了谱,去衮州打个转便返京,从未指望能有任何收获,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住进衮州驿站的当晚,便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云岚是被两个粗壮仆妇用竹椅抬进来的,十月末的天气,北方或许寒意已浓,地处南方的衮州却正是夏秋之交,容卿只一件中衣一件外袍便足矣,她却裹着貂皮狐裘,狐裘下是厚实的夹袄,映着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在深夜昏暗的烛光下,看来实在令人胆寒。
彼时容卿正执笔给安玥写信,见状便搁了笔,起身替她冲了杯参茶,笑道:“云小姐,好久不见。”
云岚茶也不接,挣扎着站起来,欲屈膝跪地行礼,恭敬道:“民女见过容大人。”
容卿忙将茶碗放到一旁矮几上,快步过去将人扶起来,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腕,发现皮下毫无二两肉,可谓骨瘦如柴,联想到之前孙太医的诊断,算算日子所剩不多,又千里迢迢赶赴衮州来寻自己,虚弱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此刻想必已是强弩之末,否则依照她清高孤傲的性子,必不至于卑躬屈膝到这般地步,心下不由得暗自唏嘘一番,嘴里轻斥道:“你我老相识了,何必讲这些虚礼。”
“遇官不跪拜,可是要吃牢饭的。今时不同往日了,莫说是正三品的京官,便是随便哪处的芝麻官,我一样要乖乖磕头。”云岚坐回竹椅上,只这般一折腾,胸口便有些喘不过气来,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冷汗,靠在椅背上休息了片刻,挥手将那两个仆妇赶出去,又端起茶碗来抿了口参茶,积蓄了些许力气,这才又勉强开口道:“我素来便知你是个有手段的,也断言过你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倒还真没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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