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处理,是因为,这是石千山的本事。[]也是你们两个笨!说之无用。”孟然淡淡道:“阴险狡诈,口蜜腹剑,虽然卑鄙下流,但这也是本事。而且是行走江湖必备的成功条件。石千山还是做得不够隐秘,被你现了。”
顿了顿,孟然道:“石千山,还是虚伪的不到家啊。”
楚阳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走了一会,才轻轻的道:“我明白了。”
孟然头也不回,缓缓举步,口气依然是那样的淡然:“若是你没有现,我会一直纵容石千山,直到他不再需要我纵容。我门下,虽然只有你们师兄弟三人,但,这也是一个江湖!生与死,是你们自己的事,自己的选择!”
说到‘生与死,是你们自己的选择,自己的事。’这句话的时候,孟然的脸容没有变化,但声音却蓦然的沉重了起来。
这句话看似无情,楚阳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师父只是引路人,自己未来的路,始终要自己去走。孟然现在的不作为看似无情,其实是让弟子自己去体会江湖。纵然晚一些,也要比别的弟子还要早一步。
而且这是自己的体悟。与别人教的,截然不同!虽然这很残酷,但这样的残酷,却是迟早都会经历的事情。早一刻,便能多一份活命的把握!
这是自己前世在门派被灭之后,才逐渐的体会到了师傅的苦心!
“你们再这么笨下去,将来出道,迟早会死在别人手中。那么,我对你们不会抱有很大的希望。不要怪为师狠心,我们天外楼,需要的是强者,而不是笨蛋。”
“石千山阴险奸诈,而且心狠手辣,不是好人。”孟然终于站定,楚阳才现已经到了后山石崖上,只听孟然道:“但石千山却能成事。资质也好。所以我纵容他,压你们。你们在此之前很平庸,太平庸,淳朴,成就越小,活下去的机会就越大,纵然是被人欺负,也终究是能活下去。”
“我要让弟子活下去,我不会去管你们去走哪一条路。”孟然如此道:“万事有天定;若不是你突然开窍,我也不会跟你说什么。我这个师傅作为师父或者不称职,但自从石千山第一次欺诈你们而你们却没有觉还很感激他开始,我就为你们决定了一生的路。”
他转过头,双眼深深的看进楚阳眼中:“直到那天,你开始试探我。”
“我明白。”孟然这些话说得淡漠而无情,但楚阳却是一阵感激。若是自己和谈昙两人一直就这么愚昧下去,孟然揭开石千山的本来面目,反而是让自己两人日子更难过。
“这几天,我虽然宣布闭关,但却一直在暗中看着你们。”孟然叹笑一声:“才现,我孟然居然又一次走了眼。你这个楚阳,可是让我大大的出乎预料之外,所以才开始改变初衷。”
楚阳一阵汗颜。
并不是自己让师傅走了眼,前世自己的确是一直这样蠢下去了……
不过师父说的是“又一次走了眼”,这句话之中,似乎含义颇深啊,难道之前,他还走眼过一次?……
“不过你的性格,需要改变。”孟然似乎思索了一会,沉沉的道:“人在江湖,厮杀在所难免。但你今日一席话,却是杀性太重。而你现在,也已经知道努力,将来成就,恐怕未必在我之下。所以我才担心……若是有一天,你找到了那抛弃你的亲生父母……所以今日,才会与你一谈。”
“呵呵……”楚阳冰冷的笑了起来,眼中闪出强烈的恨意。两世为人,这都是他心中最大的心魔!
楚阳是一个孤儿,或者应该说,是一个弃儿!孟然捡到他的时候,他还在襁褓之中,寒冬腊月,被扔在了一个破庙门口。
楚阳从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心中的愤懑就不可遏制!你们生下了我,为何却又抛弃我?哪怕将我扔进一个平民家庭,也能活下去啊。可你们却在寒冬风雪夜将我扔在荒庙门口!
哪怕是扔在荒庙里面,也比门口能多喘几口气吧?
那分明就是想让我死,不过就是不忍心亲手杀死自己刚出生的孩子,而选择的掩耳盗铃之计。但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若不是遇到好心人,还不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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