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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圆百里的村镇上,谁家的少年,比得过这年纪正好、文武皆能,又英俊倜傥的柳家小三?
他听我这样一说,叹了口气:“你既然不去,我也不要去了,就算是白吃的饭,也总没你做得好,没你在旁边吃了也不尽兴。”然后欺身过来,看着我笑:“师傅,不如我现在去钓鱼,今晚我们吃红烧鲤鱼?”
我说好。
他便真的站起身,拉开门出去,经过窗口,又转头朝我笑笑。我近日发现他竟常常喜欢这样开怀地笑,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找到机会,都总要露出个与言飞那时一样勾人的笑来。
看得多了,又觉得真跟那人一样,笑得都是没心没肺的,眼睛一眯,嘴角翘个弓一样的弧型,桃花纷飞灿烂,缤纷繁华遮了眼迷了心,便再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个什么。
他拿了钓具,在窗口和我挥挥手:“等我回来。”便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有时候想起他,便觉得他真是我们三个人的孩子,可是他有着他们两人的眉眼,有言飞一样的性情,却真没有哪一点像我。
只不过时间久了,他和我在一起的时日,竟就这样超过了他和恒生相处的年月,不经意的时候还真的欣慰地觉得他就是自己的孩子了,可是当他日益长大,自己又觉得分外的落寞。
他初来的时候不过七岁,转眼间便已经十七,我在他这样大的时候,已经历经了风雨,从江南到朝堂,一个世界和另外一个世界的颠簸沉浮,而人总是要经历过才知道世间许多事情并非如想象中那样美好。
小三出门以后,我找出扫帚把家里打扫了一番,虽然夏天总是疲乏地不想动弹,却不能老是窝在床上和房间里。
从我的房间到他的房间,再到后院和堂屋,细细清扫过,头上已经汗如针织,刚把扫帚放了,正提上来井水准备洗洗脸,外边又是一阵急急的脚步,伴着隔壁向西村徐家小丫头的叫声:“柳先生,柳先生快来!死人啦——”
我赶忙往前院走去,转过屋檐,看到两名年轻人扶着一名浑身是伤的男子正艰难地往堂屋过来,我连忙吩咐道:“快把他扶到隔间小屋去。”
这是一名看面目不过二十四五的样子,他全身已被鲜血染透,远本是宝蓝色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染上一片一片的鲜血,几乎无一处完好。
几个人大汗淋漓地站在一旁,小丫头更是着急地不停询问:“他会不会死啊?”我拍拍她的头安慰:“放心,柳先生不会治死他的。”
把他衣服撩开,有的布料已经粘进肉里,这样光是脱他衣服已耗了不少工夫,等到看清楚他身上的伤,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凉气。旁边一个年轻人端了干净的水来为他清洗一番,又花费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才为他包扎好。
他身上伤口虽多,还有几处颇深,却都不足以致命,但因为流血过多,怕至少要昏迷个一两天才会醒来。
几个年轻人见他没了大碍,都松了口气,然后便说笑着准备离开。
我只好又把他们叫住:“这人,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的?”
小三回来的时候我还来不及换下被弄脏的衣服,他见我浑身是血,竟惊得手里的渔具与鱼掉了一地,冲上来便狠命地抱住我:“师傅,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然后上上下下地捣腾着,掀起我衣服看了又看,见我仍旧镇定站在原地看着他,才终于夸张地呼出一口气,瘫软地俯在我肩上,手还牢牢地环住我:“什么啊,你这老头子,不要这样吓我啊。”
我拍拍他:“把东西收拾起来,我去做饭罢。”把他推开,进屋换下襟前沾满血的长衫,待弄好走出去,遇到他正拿着桶往厨房里提水。
我走过去,他将水往水缸里哗啦啦地倒去,头也不回地问道:“师傅,那人是谁?”
他问的自是屋里的那人,想必他方才已去看过,我笑道:“路上拣来的,给你做师弟恐是不错。”
“谁要比我还老的师弟,我要你一个人就够了。”他扔下桶,站在门口偏过头看我,虽然做着粗活,头发微微地有些乱,衣襟被水濡湿,却竟是一身掩不住的气质,风度翩翩、清逸神秀。
我径自笑笑,他这眉眼这样子这气度,谁都可以理解为何近来对他有心的姑娘一波接着一波。
特意从我家门前经过,磨蹭等着他出房门,装成是偶然遇到的;大方地以各种理由跑来找他的;或是通过父母邻居邀请他上门做客吃饭的……多不胜数,却不知这孩子现在是否已有了心仪的对象?
回头生好火,吩咐他去照看着小屋里的病号,等我坐在红彤彤的灶炉边过了好一会儿,他却还杵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竟然生出想要嘲笑他的心思,这一向大大方方脸皮极厚的徒弟,竟然还有这样害羞无措的时候,放了把柴火进炉子,问道:“怎么了,对师傅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么?”
难道他,也真到了那样的时候了?
看他一副扭扭捏捏的情态,又不由得想到许多年前——十七岁时,恒生俊美、言飞风雅,两人在一群人中总是闪耀夺目,不知多少人为之倾心;而我的十七岁,初入朝不久,却已因此风波四起。
恒生家世代为武将,他从小跟得他父亲练一身好武功,每每长剑一出,犀利俊俏、翩扬若舞。那一两年他已纵横沙场、杀敌万千、一将成名,金戈铁马,鄙睨万敌。
每次他胜利归来,我与言飞便为他洗尘接风。言飞擅言,便常常与恒生共同调侃沙场上的无数趣事,或是听他讲述每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两人舌下生风,相映成趣。我则不擅言辞,只常在旁听着他二人谈笑风生,直到灯火亮起,直到瞌睡过去,到一梦醒来,到再醒来,已是夜深人静或第二日天明。
等我十六岁入了朝堂才慢慢地发现,原来很多东西在我三人之间早已开始改变。
我小得恒生与言飞两岁,年龄爱好都与他们有所差别,离他两家又稍远些,做了起居舍人之后常留在皇帝夏延澈身边,更少了时间回家与他们相聚。偶尔在朝上遇到恒生,两人在下朝之后闲聊几句我便会被夏延澈派人叫走。如此之后,等我惊觉时,才发现自己已方在他二人圈子之外。
某一次夏延澈微服北巡一月,竟准了我一个月大假,我平常每个月便只能回家一两次,得到这样的机会,恒生也时值在家,我便欣喜地去将军府找他。
那日天色渐暗,我下了马车跨门进去,将军府内同往常一样清净有秩,刘管事见了我,便告知我言飞也一早便来了府中,现在正与恒生在他的风庭院内。我便点头朝风庭院走去。
风庭院是恒生改建他的住处时言飞为他取的,恒生那时也问我意见,我笑说言飞的意见就很好了,恒生对取名这种事情一向懒于自己动脑筋,后来便真要了“风庭”两字。而风荷之名,我那时未能开口,后来便只藏于心中,亦无机会回到那一天,对他大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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