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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死了一下,“恐怕牵扯到二十多年前的一桩无头公案了。解铃还须系铃人,问不了贤王,只能问方重本人。你能打听到方重被关在哪里吗?”
云顾言遗憾地摇了摇头,“若是我能查到,也不用跟元英这种老女人打交道了。不过也并非毫无办法,关押方重的地方,有一个人一定能查到。”
“你是说……?算了吧,他才不会管方重死活,搞不好还巴巴地盼着方重死。更何况人家现在正在跟郡主你侬我侬,哪有闲工夫管这种事情?”
云顾言啧啧两声,忽然凑到我眼前,“若是旁人,肯定说不动大行首。可夫人你,是那千万种不可能中,唯一的可能。有的人,只是习惯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并不是他已经不重要了,或是你们之间的感情变淡了。否则,你也不会用这么酸的口气,跟顾言讲大行首了。”
我挑了挑眉,“这也是靳陶说的?他真的很想让我撺掇红颜带孟知行私奔是吧?”
“唉。南班首也是情路坎坷,听说他邀请孟大人进京,孟大人死活不肯呢。大概一州知府比南班首的温柔乡来得有魅力,孟大人也不迫于南班首的淫威吧。”
我觉得下次靳陶要是再半夜乱逛继而又无意间听到什么,并把那些内容公之于众,我就可以拿以上这句话刺激他,直到他不能人道。
☆、商道三十三
我们回到梨园时,台上正表演靳陶的彩衣娱亲。
彩衣娱亲说的是春秋时期有个老莱子很孝顺,他七十多岁了,父母还健在,就穿上五彩的衣服,学幼儿行状,引父母发笑。
台下的各路人马,表情迥异,有的真心发笑,有的则半讽半嘲,还有的索性环顾四周的美景,压根儿没把心思放在戏台上。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大内总管和贤王的表情,他们皆看得很认真,想来这并不是很寻常的表演,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表演完毕之后,贤王带头鼓了鼓掌,而后那些商团的商人也不得不跟着应和了两声。
别的商团的表演我并没有看到,靳陶的彩衣娱亲是最后一个。我不好评价这个节目如何,只是从对手的脸上看不到半分惊艳,想来他们的节目要比这个精彩得多。
大内总管与贤王低声商讨了几句,然后走上戏台。此时表演的众人都已经集齐,就为了等待他口中的结果。其实这个结果对于我或者整个徽商来说,已经未必见得重要。虽然这笔生意数额可观,但只要一想到贤王牵扯在其中,以及之前徽州案,方重一事他的手段,我就不寒而栗。想要赚钱,自有别的千万种方法,倒不见得一定要把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
大内总管选了两个节目,分别是苏商和京商的。说是等到皇帝寿辰的那天,由皇帝亲自挑选出自己最满意的,再给赏银,眼下寿诞的物资,就由这两个商团承办。
我看见金不换垂着头,一副很沮丧的模样,靳陶则冲我笑了笑,未见多失望。
将要结束之时,忽然有一队官兵闯进了梨园,看他们的装束,是宫中的御林军。而我们的老朋友明宣,也在其中。我和靳陶连忙往人群中隐了隐,好在梨园人数众多,明宣不容易发现我们。跟在御林军身后的,是久未见到的御史柳毅。他冲贤王拜了拜,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下官兼任京兆尹,有责任维护京畿的安全与秩序。日前收到玉门关密探的报告,说有一批禁物自玉门关送入了贤王的府邸。为求勿纵,还请王爷合作。”
朝中大概鲜少有人敢如此跟贤王对话,以至于现场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我以为贤王会大发雷霆,或者干脆把这些御林军赶出去,谁料他只是大笑两声,抬手道,“请便。”
柳毅愣了一下,躬身行了礼,命令御林军四下散开搜查。
各个商团都凑在一起低声议论,洪景来特意走到我身边,“林晚,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大爷,林晚乃一介草民,如何能得知这些皇亲国戚的事?”
“我以为大行首会透一些口风。不信,你看看台上那位。”洪景来用眼神示意,我抬头一看,果然见靳陶的眼睛闪闪发光,好像看到猎物逐渐走入圈套那般兴奋。我忽然想起,他之前被念临风派去玉门关,想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过了一会儿,明宣跑回来禀告说,“报告大人!搜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话音落,就有两个御林军拖着一个黑影过来。我的内心颤了一下,伸手捂住嘴巴,才竭力克制住几乎要冲破口的名字。那个黑影好像是青天白日里的一团魅,没有生气,没有灵魂,轻飘飘地浮在地上。
柳毅弯下腰,捏着黑影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阵,“这不是九州商会的西班首吗?为什么在贤王府府邸被打成这副模样?”
贤王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条令人嫌恶的流浪狗,“本王不知。”
柳毅的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日前曾有传闻说,京中有人私下交易大烟,数额巨大。下官暗中派人调查,虽已有了些头绪,但近几日这些生意忽然全部中断,失了线索。西班首之前在京中活动频繁,突然间销声匿迹,又无端于王府被发现,命悬一线,很是有些可疑。下官要把此人带到宫中好好盘查,王爷不会有异议吧?”
“自然。”
剩余的御林军陆续回到梨园,纷纷禀报没有别的发现。
柳毅正想带人马离开,贤王忽拦在他面前,“柳御史莫不是认为本王的府邸就像是京城的任何一条大街,可以来去自如吧?今日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御史说搜就搜了本王的府邸,却没有搜出任何所谓违禁的东西来,关于这点,是不是要给本王一个交代?”
柳毅指着一边的方重,“此人不是最好的交代了吗?待盘查之后,若无丝毫可疑,柳毅定当登门请罪。只是一切现在就定夺,是不是为时尚早?”
贤王看着柳毅,眼里有一种读不清楚的讯息。而后他退开一步,柳毅带着一大帮人马走了。
我回头,看见京商的人按着云顾言,洪景来挥了下手,那几个人就把云顾言强行带走了。
一时之间,偌大的梨园悄无声息。刚才的喧嚣好像只是夏日荷叶上,一颗急速滑落的露珠。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用眼神交流,再无人敢发声。贤王沉着脸色离去,贤王府的众人纷纷尾随,而大内总管也识时务地回宫了。
我们从梨园出来的时候,刚巧碰到陆羽庭和念临风返回来。陆羽庭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裙,淡粉色的纱,衣袖的地方绣着翩翩的蝴蝶,很是娇俏可爱。从前我极喜欢蝴蝶,夏日时常去武威郊外的林子里捕蝶玩,还曾经傻乎乎地把蝴蝶强按在衣襟上,恨不得它就长在那里,认为那样极其好看。
当时,我在姑苏拿着百蝶穿花的时候,吸引来的漫天蝴蝶,都没有眼前的这些迷人眼。
迷寿阳郡马的眼!
大概是旁人都行了礼,只我一人呆呆地看着陆羽庭的衣服发呆,所以当我察觉的时候,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我。我连忙补了个礼,因为久未出声,导致声音听起来干涩得像是哽咽,“拜见郡主,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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