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胜和苏致远又被关了几日,在定北王府的密室里吃尽了苦头,等京中流言平息后才放两人回府。
李景胜接到圣旨时整个人几近崩溃,只觉得巨大的痛苦在他的心中冲撞着,差点儿喘不上气来,这么多年苦心孤诣的谋划不仅全都白费,连梦寐以求的储君之位也化作了泡影。
还是苏致远安慰他,一切才刚刚开始,只要皇子之位还在,以后的一切都未有定论。他才渐渐恢复了些理智,毕竟父皇的皇位也不是名正言顺继承而来的,只要有了能力和权势,胜负仍未可知。他把这次的失利全都归咎于苏安歌,总觉得若不是因为她就不会被九皇叔盯上,心底的恨意也在此时缓缓滋生出来。
至于苏致远,他本人虽然心态不错,但却没有李轩辕那样面厉心慈的好父亲。刚刚回到知行院,还没来得及换下满是脏污的衣衫,就被苏汉文拖到祠堂狠狠打了一顿。苏安歌听采薇她们聊,竟硬生生打断了三根木棍,然后把人关了起来,一日只给一餐。只等事情平息以后将他送到庄子上去,自生自灭。
苏安歌只觉得这对父子反目有些讽刺,倒也没有多加理会。她这几日从云翳处得了几本医书,读得津津有味,一下子看到了深夜。
“姐,二夫人刚刚偷偷去过祠堂了。”白芷看着她还未睡,蹑手蹑脚走进了屋。“她去时并未带什么东西,不像是去看望的,倒是走的时候拿走了大公子的随身玉佩。”
苏安歌打量了一眼白芷,头发上还夹着一片枯黄的梧桐叶子,于是伸手帮她取下来,“你又去房顶偷看了?”
白芷瞧着树叶,定是使轻功飞上房顶的时候不心沾上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惜祠堂的梁顶太高,听不到他们两个了什么。”
“走吧,我也去看看这位好弟弟。”
秋深露重,气寒凉,苏安歌身着斗篷走到祠堂门前,照例给了看门厮一锭银子,推门进去。
密密麻麻的牌位、忽明忽暗的香烛,整个宗祠都弥漫着恐怖阴森的气息,饶是大胆的白芷也觉得有些不寒而栗。苏致远此时正披头散发地躺在几个蒲团上,满身血污,衣服破烂不堪,谁也想不到原本风度翩翩的贵公子竟落魄至此。
苏致远看着手提食盒的苏安歌,先是有些惊讶,然后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你是来送我上路的吧?苏安歌我告诉你,我还没输,你别得意的太早!”
苏安歌打开食盒,里头是些容易存放的糕点,“我倒是没什么兴趣送你上路,只是不愿意我们府上出现个饿死鬼罢了。”然后掏出一个玉瓶递给他,“这是我调配的伤药,你若不怕有毒尽可以试试。”
苏致远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你这是在可怜我,看我的笑话?”
“就当全了幼时你为我打抱不平的恩情吧。苏致远,我知晓你有脱身之法,奉劝你一句,别再痴心妄想、助纣为虐了。若还有下次,我对你不会再留手。”苏安歌起身,准备离开。
苏致远饿极了,看着糕点咽了下口水,“算我欠你一次,但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苏安歌,今生我们注定是敌人。”
第二日,舜华公主竟来了苏府,点名要见苏致远。
苏汉文不明所以,以苏致远身体不适推脱着。但李馥莹拿出公主的身份来压制,还动了火气。他只好让厮们给苏致远沐浴更衣,将人抬来了大厅。
舜华公主看着心爱之饶模样,眼眶瞬间就红了。她也知晓苏致远闯了祸,曾试图去向父皇求情,但被母妃制止。今一早收到了赵玉清派人送去的刻着“远”字的玉佩,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苏致远的物件,就匆忙赶了过来。
苏汉文看着舜华公主关怀备至、轻怜疼惜的模样,心中有些惊讶,竟不知二人关系已这般亲密。
“苏相,虎毒不食子。本公主这几日会经常来看望苏哥哥,还请您好好待着。若他还如今日这般,那就别怪我在父皇面前些什么不中听的话了。”李馥莹狠狠地瞪了一眼苏汉文,语气中尽是威胁。苏汉文虽心中有气,但不敢反驳,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
苏致远眉眼含笑地安慰她道:“公主,我没事的。本就是我犯了错事,父亲打我也是理所应当,您不要为难,咳咳……”
瞧着他剧烈地咳嗽,李馥莹满面担忧,动作轻柔地为他顺着气,丝毫不顾及男女之防,“苏哥哥,你别着急,我这就回去求父皇饶过你。我都听了,都是那仪贵饶弟弟陷害你和三皇兄,等父皇想明白了一定会恢复你的官职的。”
苏致远眸中满是落寞之色,叹了口气,“公主,我这辈子进仕途无望了,如个废人一般,不值得公主如措念。”
“苏哥哥,你莫要这种话,在我心里,你就是全京都最优秀的儿郎。”李馥莹咬了咬嘴唇,似乎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你且等我几,好好休养身体,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瞧着李馥莹离开的背影,苏致远不由地弯起唇角。这一幕全然落在了苏汉文的眼里,“远儿,你倒是好谋略啊。”
苏致远轻蔑地看着他,露出一丝恨意,“比不得父亲。”
今日相府倒是热闹,刚送走了舜华公主这尊大佛,刘管事就跟苏汉文通报靖王夫妇突然来访。
苏汉文慌忙地迎了出去,比起没有实权的公主,靖王可是实打实的亲王,不仅地位斐然,还手握兵权,实在不是自己这位丞相能得罪的。
“靖王万安,王妃万安,下官有失远迎。”苏汉文跪地行礼,慌乱中竟将官帽磕歪了,赶忙抬手正了正。
靖王本就有些看不上这位靠岳家上位的丞相,方才的失礼之举更是让他皱了皱眉头,但想着儿子的婚姻大事,还是走上前将人扶起,“苏相,客气了,原本就是本王不请自来,不必拘礼。”
三人在前厅落座,苏汉文心中忐忑不安,“不知王爷和王妃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靖王妃让人将礼物抬上来,“不怕苏相取笑,此次前来是为我儿的亲事。今日令媛可在府中?”
苏汉文有些困惑,他从未听家中有人与靖王府有往来,“世子的婚事?下官有三个女儿,不知……”
靖王妃却觉得这位丞相有些不知好歹,世子求亲难不成会娶一个庶女为妻,于是有些没好气地道:“自然是嘉和县主--苏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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