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亲人,生死相别之痛,从楚欢隽的口中说出来,竟然也只是轻飘飘的“好可惜”三个字。
桃杳从前不知道楚欢隽的身世,只觉得他这个人向来都是淡淡的,似乎什么都不在乎。
若是没有后来的接触,桃杳也会一直以为楚欢隽真的就是这样疏离清淡的性子,可是现如今,她却愈觉得他并不是淡,他只是不允许自己不淡。
楚欢隽善于布局谋棋,或许就连他自己的人生,都早已经成了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在他为自己构建的规则中,要自己冷血无情、铁石心肠,面对一切事情都要做到不急不怠,不慌不忙,就好像一具傀儡,只会按照既定的轨迹行走表演。
或许,很多时候的他并不是他,只是他想要自己成为的那个楚欢隽。
或许,在他还懵懂无知的五岁那一年,母妃不留痕迹的薨亡,朝臣冷若冰霜的旁视,亲生父皇对于母妃的死的轻轻揭过,这些随便哪一个因素,都足以将尚且年幼未经世事的孩子摧毁。
只听他这样粗浅地道一遍过往,桃杳到底也只是能知道一个大概。至于这其中,到底还有多少苦痛,她不得而知。
可是无论如何,他还是好端端地长大了,长到了如今这般模样。
或许是因为他为自己定下的规则——成为孤高自傲、无视一切的楚欢隽,足够冷血,足够有残酷的手段。正是通过这样的规则,年幼的孩子,才为自己孱弱的身躯树立起坚不可摧的躯壳,保护自己长大。
“那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会不会有时候,也挺想你的母妃的?”
桃杳从他手里夺过茶盏,换她来替他斟茶。
楚欢隽似乎有些惊诧,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闭着眼睛思考了半晌,缓缓道:“说不上来……其实,我都快要把她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只隐约记得她皮肤很白,时常静静地笑着,很安静地躺在病榻上,悄无声息的,分明还活着,却好像死了一样。
过去这么多年,我总不喜欢一个人呆着,一个人呆着的时候,过分的安静总是让我回想起她还在的时候,我明明守在她的身旁,日日看着她,却也猜不透她那么安静的面容之下,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就连最后她死了,我也没能第一时间搞清楚她到底是为什么死的,尸又到底在哪里……”
说着说着,楚欢隽忽然觉得眼角有些酸涩,便眨了眨眼睛,想将那酸涩消散去:“也罢,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也早就不去想了。这些事情,想多了也只会成为执念。往事如风,便让它蒙尘吧。”
桃杳看着他这般强忍感伤的模样,心中也不觉有些酸涩,将方才捧过热茶尚且还温热的手掌覆上他的手背,安慰也似地轻轻拍了一拍,柔声道:“嗯,别想了。你那时候还那么小,凭你一人之力,又怎么可能能弄清楚那些是是非非?”
楚欢隽笑着叹气,明明心中愁苦,却依然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自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但桃杳却全看出来了。
“小楚,说真的,你真的甘心么?”桃杳顿了一顿,又说道:“若是真的甘心,为何现在还是要明里暗里与左棠针锋相对?往日仇恨,若是永远封锁在心中,不解开,便永远不可能像游云尘土泥沙一般,轻而易举地就揭过去的吧?”
楚欢隽端起一盏茶,放在唇边轻呷,轻声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可是若是太过固执,自己又不够强大到足以撼动周围所有敌人,纠结于仇恨,只不过是先给自己的脖子上添一道利刃……所以,我选择遗忘。”
桃杳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道:“可是你并没有真的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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