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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至红着眼,在清晨折下枝头最嫩的那支桃花放在了墓碑上,“姐姐,对不起,我来晚了……”
那一刻苏清予看到的不是一个老人,在晨光熹微中,她仿佛看到一个俊朗的少年终于找到了他的挚爱。
母亲的眼睛虽然中了毒,只要慢慢治疗也是可以康复的。
而苏清予带着展意和苏时月回国。
在那山间,正是暖春时节。
山花烂漫之中,顾怜的坟前开满了各种颜色的小花。
气息奄奄的苏时月被迫跪在墓碑前,展意看着墓碑上那个名字,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其实我早知道有今天的,苏小姐,为了她,你跟我耗了两年多。”
他贪婪看着苏清予那张漂亮的小脸,明知道她是在利用自己,可他还是难以放弃,甚至以身涉险。
这大概就是轮回报应,顾怜爱他死于他的枪下,而他却爱上了苏清予,当年他的目标人物。
苏清予将一串手链丢给了他,这一串正是他当年为了哄顾怜开心随手买下的。
其实他不太记得顾怜的长相了,只记得那一天那个小姑娘拿到手链笑得很开心。
“展意,到地下去给小怜赔罪吧。”
苏清予给了他一把枪,“用她的鲜血祭奠小怜。”
苏时月已经只剩一口气了,她整容的那张脸也被剥夺,脸上还有一些开刀没有愈合的刀口。
浑身传来剧烈的疼痛,她的求生意志很强烈,最后一口气还在求饶:“苏清予,我,我不想死……”
苏清予居高临下看着她,“顾怜她也没想过死,可是那个雨夜她护在我的肚子上,替我挡下了那一枪,她死的时候还那么年轻,你凭什么说不想死呢?”
展意似乎想起来了一些细节,当时他的注意力都在杀苏清予身上,却忽略了那个被他当做工具人的小姑娘。
死前她盯着自己,声音轻轻道:“展意,你有没有爱过……”
枪声响起,展意干净利落打死了苏时月,鲜血飞溅而出。
苏时月死不瞑目等着苏清予,身体一点点倒在了泥土之中。
展意看着苏清予,“我母亲那边……”
“你放心,我不会牵扯无辜的人,这是你欠小怜的,只要你这条命还给她,那么就一笔勾销。”
展意看着苏清予,苍白的脸上却掠过一抹渴求,“清予,和我相处的那两年多,你有没有一刻是喜欢过我的?”
苏清予冷冷盯着他,目光冰冷且带着厌恶。
“没有,每一刻我都恨不得你死。”
展意苍凉一笑,“果然如此。”
天理轮回,一切都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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