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第 86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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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要比白天凉快一些。
看着头顶的点点繁星与人间的万家灯火，谢芷言一个人倚在栏杆上，仰头喝了一小壶酒。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秦玉璃从身后走过来，用指尖轻触酒壶，却没有拿过来，只侧头看着她。
“秦玉璃？”谢芷言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带着点疑惑地问他。
“嗯。”秦玉璃淡淡的应了一声。
谢芷言两腮泛着淡粉，两眼迷离，已是有几分醉相了。
“你来了啊？”她又转过脸去。
秦玉璃知道她不是在问自己，所以只是倚在栏杆上，陪着她一起看星星。
“你知道自己身体里有很多蛊虫吗？”谢芷言垂眸，又喝了一口酒。
“知道。”秦玉璃应下。
两人长在空中飞舞、交缠，抵死缠绵。
“那你知道自己可能随时就会死吗？”谢芷言歪着头看他。
蛊虫会一直消耗着他身体的气血，直至将人吃成空壳。
而秦玉璃身体里的蛊虫，却不止一只。
“知道。”秦玉璃只简单回了两个字。
他今夜仿佛格外惜字如金，一个多的字也没有。
谢芷言难免有些无趣，她又喝了一口酒。
指尖在酒壶的瓶口摩挲着。
秦玉璃也不问她怎么知道这些，他从来都没想过要瞒她，只是她不问，便代表不关心，不在意，他便是说了，也不过自作多情罢了。
“你知道自己随时都会死，你还想跟我在一起？”谢芷言想不明白，“你就不怕，如果我真的爱上你了，你死了之后，我会有多伤心？”
听她这样说，秦玉璃反而笑了，他抿着唇，勾起一点嘴角，眼睛里仿佛盛满了细碎的星光，看着谢芷言的眼神闪闪亮。
“我不怕。”秦玉璃道。
谢芷言便彻底觉得没意思了，最后将壶里的酒喝完，她便准备离开。
秦玉璃转身拦住她。
“你不问问我为何不怕？”秦玉璃盯着她的眼睛问。
谢芷言想说不感兴趣的，可是看着他带着点点笑意的眼神，鬼使神差地顺着他问了，“为什么？”
秦玉璃看着她两眼迷离，醉醺醺的样子，伸手抚了一下她的头，“我知道，就算你爱我，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不会为了我，或者为了你的爱，去停下你的脚步。”
谢芷言眼眶有些热，睁着眼睛看着秦玉璃的时候，少有的露出几分天真的神情。
“我死了，你也有清清在，你还有女学的学子们在，我永远比不过她们，但是我很自私，我想在你的心里有一席之地，我知道你以前利用过我，很多。但是我已经死过一遭，想的比较开，我也报复过你，我们扯平了。”秦玉璃缓缓道，在这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他将自己一直不肯说的心里话，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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