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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江焕才回神,胸口梗着一口气,嗓音沙哑:“你走吧,路上小心。”
程知衍大周末还在出差,他根本不介意忙碌,恨不得用工作填满他所有的生活缝隙。
陈康从后视镜里观察:“回家休息去吧?”
程知衍没什么表情地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繁华街景:“先回公司,我拿个资料。”
陈康问:“要拿什么?我上次拿下来给你吧。”
程知衍说:“好几个,您不好分辨。”
这都是借口,程知衍就是不想回家,想去公司再工作一会儿。
倒不是陈康想回家,陈康只是......
算了,陈康反正也说不过他,随便吧。
程知衍下车时,陈康试探道:“那我先回去了?”
程知衍果然说:“嗯,晚点我自己开车回去。”
行,这都不迂回了。
到家没多久,陈康就接到一个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姓名证明着对方真的是和他很久没见面了,有一年多了吧。
陈康叹了口气。
有时候程知衍也没有在工作,他就是不想回家,在办公室坐着发呆都会比回家舒服一点,程知衍站的很高,从高层向下眺望,他离这个世界很远,和谁都没有近过。
程知衍在公司墨迹了两个小时才下楼,他走到车库,找到自己的那辆车,才搭上驾驶室的门把手,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松开手,车窗被摇下来,里面出现了一张意料之外的脸。
“上车。”那个人是这么说的。
程知衍绕到右侧,习惯性想上后座,江焕却锁了门,依旧摇下车窗,用他冰冷的像是含着冰块的声音说:“坐前面。”
程知衍像只提线木偶,江焕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不拒绝也不说话。
程知衍在车厢里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江焕身上的,因为久别重逢,散发着阵阵苦涩。
江焕在此时提醒他:“安全带。”
第61章
程知衍没说,但江焕似乎知道他住在哪里,车子一路开到熟悉的小区,江焕关了火,没什么情绪地说:“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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