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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炜烨……”萧霖好像没力气站立了一样倒在了椅子上坐着,“你看过了……”
“嗯……”骆楠竹点头,不知道这时候该对萧霖说些什么才对。
“……”萧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胸口闷得慌,那时候给他留下的阴影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消除,他现在还时常梦到自己被不同男人侵犯的场景,每次醒来都被冷汗浸透了衣服,非要拿了美工刀划自己几刀才平静得下来,但他这个时候却像眼泪流干了一样,一滴泪水都掉不下来。
萧霖低着头,他的声音很轻,“你全都知道了。”
“是……”骆楠竹回答。
“那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了。”萧霖用双手捂住了脸,咬着牙艰涩地开始讲述:“你走之后的一年我就是那样过的。你也看到了,我被用过很多药,昨晚那样就是后遗症。但即使是平时被人碰到身上也会刺痛,也尝不出味道闻不到味道。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觉得我…很脏……”说到最后萧霖的声音有些梗塞。
“我从没那样想过你。”骆楠竹轻轻抱住了萧霖,“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
“楠竹……”萧霖拉起他的手把手心贴在自己脸上,他抬眼仰视着骆楠竹,嗓音沙哑气若游丝地说道,“可不可以打我一巴掌。”
“你又这样……”骆楠竹扭过头,红着眼眶不情愿地抽回了手。
“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平时的话我会自残。”萧霖说话的声音很轻,有气无力似的,“但是我刚刚答应了你不再自残,所以一直忍着。只要一下就好,只是释放一下压力。”
“我不要……”骆楠竹还是不愿意再对萧霖做这种事。
“我压力太大的话说不定会忍不住做更严重的事情,这样的话也没关系吗?”萧霖浅浅地笑了,“没事的,从前我们不也经常这样吗。”
“……”骆楠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把手掌贴上了萧霖的脸颊,他用手指摩挲着萧霖的皮肤,半天没有下手。“记得稍微用力一点。”萧霖注视着骆楠竹说道,他等待着骆楠竹动手。骆楠竹咬了咬牙,终于用力甩了萧霖一个耳光。“嗯……”萧霖轻哼了一声,胸口起伏了几下,然后才渐渐平静下去了。
“谢谢。”萧霖出了一口气,感觉身心舒畅了不少,“好,现在来说另一件事。”萧霖把那把枪推在了骆楠竹面前,“这是什么,不是模型吧?”
“这个…就是模型嘛……”骆楠竹想努力掩盖过去但还是露出了心虚的神情。
“模型你干嘛藏在书架后面?”萧霖皱了皱眉头,压低了声音,“你到底在美国都在做什么?你身上的枪伤又是怎么来的?”
“我……”骆楠竹知道瞒不过去了,低着头一言不发,像个在办公室罚站的学生一样。“你别不说话。”萧霖脸上有些淡淡的怒意了,“还有昨天晚上,你去干什么了,都说清楚。”
“昨天晚上就是去拍照了嘛……”骆楠竹还想再挣扎一下。
“你再不说实话我真的生气了。”萧霖有些急了,“你再不说我可就拿着这把枪去杀骆炜烨了啊,到时候他是死有余辜,但我估计也要死刑了,你这辈子就再也别想见我了。”萧霖说着就开始往枪里装子弹。
“哎你……”骆楠竹急忙按下他的手妥协了下来,“好了好了,我说……”骆楠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下去:“我在美国加入了□□,已经做到了三把手的位置。身上的枪伤是在美国的时候,帮派内斗,才不小心受伤的,这次回来也是为了处理掉几个背叛了组织逃到中国的人。”骆楠竹说。
“所以你还是要回去的吧……”听到这儿萧霖的目光黯淡下去了。
“不,做完这次的任务我就不回去了。”骆楠竹沉声道。
萧霖有些担忧,“你不回去了?这种组织没有这么容易退出吧?”
“没关系,有人会帮我隐瞒,我在内斗的时候救了老大的儿子,他会帮我。”骆楠竹说。
“……”萧霖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我需要钱,也需要力量,这样才能…”骆楠竹说到这儿顿了顿,眼睛里透出些凶光来,“才能杀了骆炜烨,替你拿回公司。”
“你……”萧霖惊诧地站了起来,抓着骆楠竹的肩膀强烈地反对道,“不可以!”
萧霖没想到骆楠竹现在会变成这样,骆楠竹从前虽然也不是那种柔弱的性子,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轻易就喊打喊杀的,更何况骆楠竹这次回来萧霖感觉他的性子变柔和了不少,怎么会……
“为什么不可以!看了那些视频你让我怎么能不恨他!”骆楠竹指着桌上那个U盘咬着牙反驳道。
“这太危险了……骆家权势有多大你不清楚吗?如果被抓到了,你的人生就都完了……”萧霖的脸上满是乞求,“你答应我,不要去做那种事,好不好?”
“不好。”骆楠竹绷着脸不肯松口,这些年他就是靠着对骆炜烨的恨意才在帮派里一路走到今天,现在要让他放下仇恨,根本不可能。
“我不要骆炜烨的命,也不要公司了,一切都无所谓了……”萧霖紧紧抱着骆楠竹哽咽起来,“我只想要你好好的……放弃吧,好不好……”
“……”骆楠竹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地抱住了萧霖。萧霖见骆楠竹还不松口,立刻用力推开了他,抓过桌上笔筒里的一把美工刀推出刀刃就抵在了自己脖子上,“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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