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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高兴,就说,”于热深吸一口气道,“或者有什么想问我的就问。”
“没有不高兴。”谢楚星说。
“那是在别扭什么,”于热说,“是我会错意了吗?你并不想?”
“没有,”谢楚星脱光了衣服有点冷,先下到汤池里了,“说了没有,现在是谁在多想?”
于热大步走过去,三两下脱了自己的衣服,也下到池子里,强迫谢楚星看着他,问:“你是信他还是信我?”
谢楚星不答,他又问了一遍:“你是信他还是信我?”
“我说没喜欢过他就是没喜欢过,”于热说,“我自己的感情自己清楚。”
两人下水的动静都挺大,尤其是于热,手臂带着水花抬起来,溅了谢楚星一脸。
谢楚星抹了把脸,身子沉了下去:“你就是喜欢过,我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啊。”
于热:“那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谢楚星本就是压着自己的情绪,被于热这么追问反而压不住了:“我怎么了,我说什么了吗?是你说你我之间用不着老提别人,我自己消化也不行吗?”
数日来,谢楚星确实是在自我消化。
一开始,他以为给自己带来冲击的是于热跟叶子笑深厚的感情,看了那段视频才知道,他在意、嫉妒的是他们一起并肩作战的过去,以及于热为了那个男人不再打鼓并不想回归乐队的事实。
谢楚星跟郑小北从小一块长大,他自问,如果那种事发生在郑小北身上,他也不可能放弃音乐,地球毁灭了都不可能啊。
“是用不着老提他,但你不高兴就可以提,”谢楚星说出来,于热的情绪也跟着缓和了下来,温柔地看着他,“不然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哄你。”
“我也想跟你一起站在舞台上,可你因为他拒绝了我,我就不能不高兴吗?不能吃醋吗?”谢楚星说,“但我不想你因此不开心,也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么小气,可我就是控制不住。”
可笑的是,这段时间谢楚星不务正业,把其他乐队成员晾在一边,就想着帮于热抚平伤疤。
借由学打鼓想帮于热找回丢失的热爱,又小心翼翼地什么都不敢问。
可就算真有伤疤,又岂是他能抚平的。
想到这里,谢楚星有点委屈地推了于热一把。
他没用多大的力,但水中人的平衡感下降,轻轻一推,于热便滑倒了,还呛了一口。
谢楚星见状伸手去捞他,于热坐起来,在谢楚星额头亲了一下说:“傻瓜,我为什么去Fever打鼓,不就是为了你,你刚才没听他说?你知道他在酒吧里看到我们亲吻,差点要杀了我。”
“可你也说了,”谢楚星别过脸去,“没有加入别的乐队的打算。”
“那个时候确实没有。”于热说。
谢楚星又转过头来,愣怔住:“那你现在……”
话说到一半,他的唇舌被堵住了。
带着温热潮湿的气息,于热亲了过来。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都自然而然了,汤水有些烫人,却也柔软细腻。
不需要其他工具,他们就这样在汤水里负距离接触,做了又做,做到尽兴,做到没有体力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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