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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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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道：“柳姑娘问得好，老朽此番相请各位前来，确是有件大事，要求各位赐一援手。”

柳玉茹姑娘眼波流动，娇笑道：“求字咱们可不敢当。有什么事，李老前辈只管吩咐就是。”

老人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此事始末。各位或许早已知道，但老朽为了要使各位更明白些，不得不从头再说一遍……”唐杺开始走神了，她低头玩着宫九的手。发现他的手指真的很长，当年自己还是婴儿肥的包子手的时候，他牵着自己的时候，手指好像就很长了。

老者还在继续说着武林历史：“我还记得，那年中秋过后，武林中突然传开件惊人的消息，说是百年前‘无敌和尚’仗以威震天下的‘无敌宝鉴，七十二种内外功秘笈’，乃是藏在衡山回雁峰巅。这消息不知从何传出，但因那‘无敌宝鉴’，实是太以动人，谁也不肯放过这万一的机会，闻讯之后，便将手头任何事都暂且抛开，立刻赶去衡山。最可叹的是，有些去衡山拜佛的旅人，也无辜遭了毒手。”

他说到这里，宫九完全一副在听故事的表情，唐杺却在用自己的手指在宫九的手心画着什么。

“……那时正是十一月底，还未到衡山便已死在路上的武林高手，竟已有一百八十余人之多，……这情况却又造成了一个人的侠名，此人竟肯牺牲那般宝贵的时间，将路尸一一埋葬。”

徐若愚插口道：“此人可是昔日人称‘万家生佛’的柴玉关？”

“不错……徐少侠见闻渊博。”老人神色莫测，缓缓接着道：“这十九日恶战之后，回雁峰上两百高于竟只剩下了十一人，而这十一人亦是身受内伤，武功再也不能恢复昔日的功力，五百年来，江湖中大小争杀，若论杀伐之惨，伤亡之众，亦以此役为最。”

说到这里，他紧闭的双目中似已沁出两粒泪珠，原来这老人昔年人称“不败之剑”李长青，与那病老人“天机地灵，人中之杰”齐智，虬髯老人“气吞斗牛”连天云，结义兄弟三人，俱是衡山一役之生还者，昔日那惨烈的景象，他三人至今每一思及，犹不免为之潸然泪下。

大厅中静寂良久，李长青缓缓道：“最令人痛心疾首的，便是此事根本不过只是欺人之骗局。”

唐杺看着老人那痛苦的模样，心里却不十分同情。说是为武林正义，其实不就是也想看看那秘籍才上了衡山？人有贪欲，被人利用后，又何必找这么多理由？

李长青黯然叹道：“衡山一战中，黑白两道人士，虽然各有伤损，但二派高手之中的白道英侠，十九丧生；黑道朋友大多心计深沉，见机不对便知难而退，是以死得较少。正消邪长，是以我齐大哥才想出这以悬赏花红，制裁恶人之法，只因此举不但可鼓励一些少年英雄，振臂而起，亦可令黑道中人，为了贪得花红，而互相残杀。”

花四姑叹道：“齐老前辈果然不愧为武林第一智者。”

“那么，当年骗了你们的，可是那个柴玉关。”宫九觉得有些不耐烦，便问道。

这个猜测，让所有人心头一震，徐若愚道：“但……柴前辈却已中毒而死……”

李长青却眼睛一亮，盯着宫九：“何以见得？”

“这世上，真正没有私心的人有几个？那样的情况下，居然还有时间去埋葬和自己不相干的人的尸体，要么是他知道秘籍的真相，要么是个傻子。”宫九满眼讽刺，“中毒而死，尸首可曾见过？中的是何毒？只要不见尸体，那么死亡的消息不过是个杜撰。”

众人但觉心头一寒，谁也不敢多口说话。因为宫九的身手所有人已经见识过。

“可惜，我们当年都没有一个年轻人看的清楚。”李长青叹息。

寂然良久，那五台天法大师方自缓缓道：“若果真如此，此人当真可说是千百年来，江湖中第一个大奸大恶之人。可是你说他没有死，他又在哪儿？”

李长青叹道：“大师说得好！这也正是我等相请各位前来的原因……三年后我等突然发现，玉门关内外，出现了一位奇人，此人不但行踪飘忽，善恶不定，最令人注意的，乃是此人身怀各门派武功之精萃，每一出手，俱是不同门派的招式。曾有人亲眼见他使出武当、少林、峨嵋、崆峒、昆仑五大门派之不传秘学，而那些招式连五大门派之掌门人都未学过。关外人称快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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