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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殷和段恪对视一看,吃不准韩大元帅下一步棋会如何走得。
韩世忠走在最前,表面平静无澜,踏入后营,见得梁夫人,两道剑眉已经紧皱,待坐回椅中,更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想来梁夫人已经耳闻擒获得假冒的金兀术,亲手端茶迎上来:”大帅,先坐一坐,才泡好的新茶,喝一口润润喉。”
韩世忠接过茶盅,细细吹口气,只喝得一口,又叹一口气。
韩彦直上前一步道:”爹爹莫要困扰,孩儿自当将金兀术擒来,献于爹爹。”
这话一说,韩世忠倒先笑起来:”那你倒说说,你如何去擒。”
韩彦直只会抓拉头发,拿眼睛偷偷看着梁夫人,以求声援,他早晓得母亲熟识兵法,连爹爹都时常要向她请教,这会儿,能想出对策的人,大概也只有母亲了。
“大帅,彦直虽然抓错了人,但却非坏事,想那金兀术也是想用此计试得我们一试,若他有十足把握也无须牺牲一名大将,金兀术被岳大将军一路追赶至此,怕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我们须得有十足的良策才可将其一举擒获。”
韩世忠见她神情确凿,知晓她定是已经有了计策,连忙道:”夫人请将良策说出。”
梁夫人伸手示意他们三人坐下,才缓缓道:”我方才说金兀术此时草木皆兵,况且他身边所带粮草快要耗尽,所以必然要急速回金国,他故意将手边猛将送于我们生擒,只怕还有伏笔,想趁我们小胜时,放松警惕,我们拿的便是他的这个急字,我推测今晚他必派所有的人马前来厮杀闯江。”
众人皆静,只听她一人仔细讲来。
“金兀术也是用兵的好手,既然准备破釜沉舟地一战,我猜他必然将大军分成两路,一路强攻我们军营,另一路强行过江,两路皆是死战,可他还套一个虚实,让我们吃不准他走的是哪一路。”梁夫人将桌上杯盏收去,摊开白纸,沾了朱笔点得几点,”我们在明,他在暗,我们的军力此时全部铺开在他面前,而他到底还有多少人马对我们而言是一个迷,不如索性我们也将计就计,将兵马分做两边,大帅与彦直带大部分精兵分调各营,四面围追堵截,有一星苗子,立时扑杀,而我则带小若管领军中水营,以防为守,以静制动,任由他前来攻击。”
韩世忠接过朱笔继续道:”此地为我们军营,我将火炮弩箭队留下,你们不与他正面交锋,他见你们不敢动,必然大喜后强行渡江。”
“是,稍后我便命营中大桅上立起支架,我亲自上桅击鼓应战。桅杆顶头,扎一面数尺白旗,等天色一暗,百十丈内都清晰可见,随之金兵的攻击向南,白旗随之向南,金兵的攻击向北,白旗随之向北,大帅与憨直领兵,以听我的鼓声为令,再看白旗劫杀,何愁不将金兀术所带残兵全数剿灭。”
“不可。”
“娘亲不可。”
韩彦直与段恪几乎同时开口,一齐看向韩世忠。
韩世忠大笔一挥,将金兀术那边的据点全部圈掉道:”好计是好计,白旗显眼也是不假,可你全身等于暴露在金人眼下,暗箭难防,我只怕——”
“大帅可是怕我未到战捷已经中了金人的暗算。”梁夫人淡淡一笑,“我这边不是还有小若,小若可愿意与我同上桅杆,为我助阵。”
70 鼓声雷动
段恪心下一惊,立时看向若殷,不晓得她会如何应答,若是答应下来,此战极险,若是不答应又如何拒绝。
韩彦直索性过来一把将他拖出营帐:“段公子,请随我与爹爹同来领兵部将,今晚必是一场大战。”他不好推托,走得营门,回头来看若殷。
若殷浅浅一笑,眸子中晶光闪烁,垂眼时,长长的睫毛像一层薄薄的雾霭将其中的一切都隐藏去了,向着他扬一扬手,婉言道:“你先帮着韩公子去,你我明日再会。”当下不再看他,转回头时,梁夫人颇有深意地望着她:“夫人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上了桅杆,便是众矢之的,段公子出去时,忧心忡忡,似是不放心你。”
“其实大帅又何尝放心夫人,不过夫人一语将重责挑起,对自己安危片语未加,方才夫人点了我的名,也是看得起我,才允我一同,想那金兵如今乃丧家之犬,在牛头山时,我们在番营中,杀进杀出犹不可怕,何况现今。”若殷含笑应答,“何况夫人亲自开口要了我来,我怕是想拒绝都不成。”
梁夫人回她一个好笑容:“这么冰雪聪明的人儿,幸亏不是我们的敌人,小若,你只需为我护法,身处高杆,说来危险,实则也安全,只要视线开明,别人的一举一动还不都在你我的眼皮子底下,哪一个脱得开,逃得掉。”
若殷只笑不语,明白梁夫人是拿话在安慰自己。
回房换过紧身劲装,取了她的弓箭过来,梁夫人已经软扎披挂,收拾妥当:“小若,你将桌上的东西一并带着。”
若殷将长弓覆在背后,取了桌上的铁器细看,不过一尺来长,色泽黝黑,敲击下有金铁之声:“这物件可是常说的铁弩。”
梁夫人点头:“年前,军营中收得一批北方蛮夷女子,部落中猎兽扰敌常年使得便是铁弩,后来我又请工匠重新锻造成现今这小巧的样子,尺寸是缩小了,但是力量更大,唯一的缺憾是同配的铁箭不好打制,所以平日里并不下放到军中使用,今日里,这一弩与三十发短箭交予你手,盼着能助我一臂之力,将金兵杀个片甲不留。”
“小若定施全力,不让夫人失望。”若殷将铁弩挂在腰畔,随即跟随梁夫人身后,布置好守中军的兵将,叮嘱全军看住令旗,锁定金兵的位置围剿。
布置停当,在中军营取最高杆,扯起一道鼓楼,大小不过是两个人的身量,梁夫人一笑:“小若,我们要上去了。”
若殷嗯一声,梁夫人赶前,踏在准备好的云量软梯上,身姿轻盈,双臂有力,足尖轻勾,一口气踏跃而上,丝毫不见怠慢,若殷不敢示弱,按照夫人的样子,一并向上攀越,梁夫人显然比她熟练地多,早已到了桅杆之顶,她爬得一半,方觉得云梯半空中不甚受力,即便将手臂紧紧缠绕在软绳上,但上不触天,下不着地,四肢都使不上力,大风一刮,她左脚一滑,险些栽了下去。
梁夫人已经稳妥立在鼓楼中,朗声笑道:“小若,不可强用力,是使巧劲方可。”
若殷按照她所传口令,果然觉得双脚如同踏进实地,借力出力,脚尖软勾,不多时,已经快到尽头,梁夫人低身将手伸给她,将她拉前,与自己并肩。
鼓楼离江面怕有二十来丈,梁夫人扶她一把,叮嘱道:“你向远处看一看,可曾头晕眼花。”
若殷学夫人的样子,将软索在小腿处绕得两绕,定睛向下面望去,远眺金兵人马,小得不可思议,不由笑道:“我第一次爬这么高,往下看,金兵好似蝼蚁大小,我恨不得双脚踩踏,将其统共剿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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